这个家伙,真以为他会纵容对方为所欲为了?
“你还是吃一辈子生蒜吧。”居高临下地看了坐在床边的人一眼,季榆决定,他以后绝对要在家里的每一盘菜里面,都加点这玩意儿。
苏恒帆:……
不就是亲了一口而已,至于吗?他记得这个人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吃那东西的来着吧?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说不定得一直和那玩意儿打交道,苏恒帆的脸不由地就皱了起来。他是真不喜欢那东西,哪怕只是闻到味道,就会觉得格外不适,不过……
“你会监督我吃吗?”把盖在自己脸上的枕头拿下来抱在怀里,苏恒帆仰着头望着面前的人,那眼巴巴的样子,看着无端地有点像摇着尾巴求抚摸的大狗,“——一辈子?”
要真是那样,即便需要忍受那味道,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季榆竟莫名地有种不敢和苏恒帆对视的感觉,不由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你想得美!”欲盖弥彰似的丢下这句话,季榆快步往门外走去,“我去洗脸了,你赶紧给我去学校上课!”
只要住在他这里一天,这个家伙就别想旷掉一节课!
“……哦,”被季榆这和平常有点不一样的反应给弄得一愣,苏恒帆条件反s,he地应了一声之后,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吃荷包蛋还是水煮蛋……?”
然而早就已经走远的季榆显然不可能给他任何回答,苏恒帆只能摸了摸鼻子,自己做出了决定:“还是荷包蛋好了。”
无比贤惠地把锅里的荷包蛋煎成了流心的状态,苏恒帆把之前做好的其他东西一起端出来放到桌子上,正想喊洗手间里的季榆出来吃饭,却蓦地想到了什么,动作一下子顿在了那里。
刚才季榆的表现,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量变引起的质变?
如之前那样的玩笑话,苏恒帆平时可从来没少说——再怎么说,他也是和那么多人交往过的,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有那么点经验的——而以前的每一次,季榆不是当做没听到,就是面无表情地赏他一对白眼,那平静而习以为常的样子,和刚才对方的反应,可完全不一样。
胸口的跳动抑制不住地变得剧烈了起来,苏很烦一时之间也顾不上桌上刚准备好的早餐了,几个大跨步就冲进了,没关上门的洗手间。
“季榆!”看着嘴里还叼着牙刷,带着点惊讶回过头来的人,苏恒帆握了握身侧垂下的手,“我——”
“我……”然而,他的话才开了个头,就卡在了嗓子眼里,“——我……”
“什么?”见苏恒帆那么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还以为对方想要说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情的季榆吐掉了口中的漱口水,有点疑惑地挑了下眉。
“就是,我……”那句曾经说过一次的话就在嘴边,苏恒帆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无法将其说出来。
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毛病的生物,越是认真,就越是无法将心底的想法说出口——跟傻子似的。
“……没什么,”稍显烦躁地抬手揉了把脸,苏恒帆朝季榆笑了一下,“早饭好了,出来吃吧。”
“好,”尽管还是觉得苏恒帆的举动有点莫名其妙,但鉴于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季榆并没有太过深究,“马上。”
苏恒帆闻言点了下头,转过身就准备离开,但就在即将迈出门口的时候,他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果然……还是不行。
“我说,”转过身,看着闻声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边的泡沫,再次看过的人,苏恒帆只觉得自己连指尖都是僵硬的,“——当我女朋友吧。”
季榆:……啥?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有悖常识的内容?
苏恒帆:……
他现在给自己一嘴瓜子还来不来得及?
看到季榆脸上那有点发懵的表情,苏恒帆捏了捏指尖,干脆不去纠正自己的错误,破罐子破摔了:“或者我当你女朋友?”
季榆:……
很好,他现在可以确定,刚才并不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
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半晌,季榆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微微一动,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一定得做变性手术吗?”稍显懒散地靠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季榆翘起嘴角,看着不远处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忐忑与紧张的人。
——分明这样的事情,这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做不是吗?怎么看着好像比上一次还要更加焦灼了?
听到季榆的话,苏恒帆怔了怔,继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微微睁大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我对你打扫和做饭还有闹钟的功能挺满意的,所以……”稍显不自在地错开了苏恒帆的视线,季榆轻咳了一声,“先试用一段时间吧。”
反正……他现在也没法把人从家里赶出去不是?
季榆这么想着,视线飘了飘,正准备再说几句来遮掩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感到头顶投下了一片y-in影。
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季榆的脸就被抬了起来,而后,某个人放大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喂!”不满一般地从口中发出一个音节,季榆弯了弯眸子,终是没有侧头避开这个带着欣喜的亲吻。
——然后他就后悔了。
“你亲够了没有!”扭头躲开了苏恒帆再次压下来的双唇,季榆忍无可忍地伸手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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