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一次进了香出来,便去的放生池,在放生池就出了事儿,故而洛娉妍不应该也不可能熟悉这里。
晨霜上前笑道:“小姐怕是不认识路吧,我以前跟着夫人来过两次,虽说是十几年前,但这寺庙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记得塔林是在禅院后边,靠近后山的地方。”
晨霜说到这儿顿了顿,在夕月紧张的注视下,试探着笑问道:“要不,奴婢给小姐领路?”
洛娉妍回头从晨霜与夕月二人身上扫过,淡淡一笑道:“不必,我就是想着在这附近先转转,一会儿咱们再去塔林。”
晨霜张了张嘴,正想在劝两句,洛娉妍却是已经笑道:“好了,别担心,我们就在这禅院附近看看。”说着洛娉妍一指身边那座不知被谁家订下的禅院,笑道:“你们没有发现,虽然都是禅院,却是各有千秋?”
晨霜与夕月,顺着洛娉妍的手指望去,眼前的禅院青瓦黄墙后,高大的山槐在墙头上撑出羽状的树冠,虽然还没有正式到达花期,却已经有零零星星圆锥型的白色花序悄然绽放。站在院外便可以想象到,那站在院内山槐树下遮天蔽日的清凉。
洛娉妍再一指前边儿不远处的禅院,两株红皮云杉从院内露出塔状的树尖儿。
在二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洛娉妍冲二人挑眉一笑,很是得意地转身,指向二人身后的院落,高大的稠李已是繁花盛景,花白如雪,极为壮观。
晨霜与夕月的视线,随着洛娉妍的指尖儿,四处转动,时时发出发出阵阵的赞叹,晨霜更是满怀激动地问道:“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一张微微圆润的脸蛋儿,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洛娉妍抿嘴一笑,却并不回答,心中却是暗道:哪里就是我自己发现的了?记忆中十二岁那年,在大相国寺落水后,自己便是再也没有来过,直到后来陪着安阳伯太夫人前来敬香。
那时的自己在这禅院间的甬道内迷了路,安阳伯太夫人便是这般教导自己认路的,还曾笑道:“这大相国寺,立寺已逾百年,几经扩建,几代僧人栽花种树,已然处处成景。”
想到这儿,洛娉妍下意识的便朝着安阳伯府常订的那座禅院而去。那座禅院门前有两丛低矮的春杜鹃,此时正是花期,极好辨认,那深红浅粉的花一簇簇一团团的在黄墙绿叶间。院墙后一株菩提树伸展着枝叶。
来到禅院前,看着那紧闭的院门,洛娉妍有些愣神。晨霜与夕月很是不解的对视一眼,晨霜小声儿的问道:“小姐,可是走累了?”
洛娉妍回过神,摇了摇头,正在此时院门打开,走出一位穿葛色织锦左衽短衫,着褐色杭绸襦裙,腰间系着条枣红汗巾的嬷嬷。洛娉妍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太夫人身边儿的朱嬷嬷吗?
洛娉妍记得,朱嬷嬷是太夫人的陪嫁嬷嬷,跟了太夫人几十年,很得太夫人信任。与曾经教导过自己管理庶务的钱嬷嬷极为交好,她在这儿,想来钱嬷嬷也在,太夫人也在!洛娉妍不由习惯性的行了半礼,便急切地歪着头朝门内看去。
朱嬷嬷不由一愣,看着洛娉妍,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洛娉妍衣着用料极为讲究,但却清雅大方。身后跟着两个干净利索的丫鬟,穿着绸缎衣裙,一看便知是出自大户人家。心中对洛娉妍便有了两分好感。
朱嬷嬷见洛娉妍朝院内望去,不由笑道:“这位小姐可是迷了路?这大相国寺的禅院看似一样,其实很好辨认……”
朱嬷嬷尚未说完,洛娉妍便回了神,微微摇头道:“没,没有迷路,我只是瞧着这院内种着菩萨树,这种树在我们北方极为少见,院内这株又树形高大,枝繁叶茂,瞧着很是喜人,遂多看了两眼。”
说罢洛娉妍顿了顿,咬着下唇问道:“不知这院中住着何人?倒真是一座静雅的院子。”
听洛娉妍如此一说,朱嬷嬷眼前一亮,自家夫人当初选择这座院落,可不就是因为这株菩提树吗?见洛娉妍也如同自家夫人一般,瞧中了这菩提树,不由笑道:“我们是安阳伯府上的,我们家夫人今日前来敬香,在院中歇息。”
“夫人”一词令洛娉妍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啊,此时的太夫人还是夫人呢!
洛娉妍记得前世安阳伯是在明年冬天去世的,安阳伯世子是在开年后才袭的爵位。此时的太夫人,可不就是夫人吗?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朱嬷嬷,想到那位不苟言笑,却心地善良教会自己许多东西的太夫人,洛娉妍心中酸涩,此时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朱嬷嬷见洛娉妍眼眶发红,低垂着头,不由诧异的看向洛娉妍身后的晨霜与夕月。晨霜与夕月此时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自家小姐发生了何事。晨霜在心底叹了口气越发觉得自从来了这大相国寺,小姐便怪异了起来。
洛娉妍不等晨霜过来劝慰,便自己抿着嘴笑道:“想到点儿往事,倒是在嬷嬷面前失态了。”说完洛娉妍低眉想了想出声告辞道:“我们原是要去后面塔林的,此时便不打扰嬷嬷了。”说完微微蹲身一礼。
朱嬷嬷急忙侧身让开,并不受她的礼,笑道:“小姐太过客气,奴婢可是承受不起。”说完朱嬷嬷朝后山方向望去转了话题。
只听朱嬷嬷笑道:“这后山四百八十八座高僧墓塔,形状各异,有八角形、六角形、正方形、圆形、锥形,年代也是从两百年前的倒几十年前的都有,虽说谈不上什么曲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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