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君墨先时并没明白周熔的意思,挑眉看向周熔不知他要干什么,尚未来得及出言询问,周熔就已经返身朝石山走去。
很快,董君墨便目瞪口呆地看到周熔,手脚并用的往石山爬了上去。虽然动作不太优雅,虽然过程有点儿曲折——中间两次滑下来,又重新爬了上去……董君墨不得不感叹:真是有有毅力啊!但最终在董君墨心惊胆战中,到底是让周熔爬了上去。
石山上种有一棵青枫树,周熔更是早已看好了角度,在董君墨反应过来之前,便继续朝树上攀爬上去。
董君墨不由再次后悔,怎么就跟这么个不着调的人……哎!董君墨叹了口气,看着周熔越爬越高,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
董君墨不敢继续想下去,此时也不顾不得隐藏行迹,董君墨艰难的仰着头,迎着树缝间散碎的阳光,双手拢在嘴边儿喊道:“你当心点儿!快下来!要是万……”
董君墨话没说完,周熔便不耐的扯了跟树杈子朝他扔了过来,压低声儿道:“你是想要所有人都过来吗!”说完转头看了一圈,从树上滑了下来,接着又从石山上小心的一步步倒退下来。
从树上下来,周熔不等董君墨说话便拉着他胳膊,往一个方向跑去,董君墨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却也大致地明白了周熔的意思,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到底是站得高看得远,周熔虽然并没有找到洛妙姝等人的踪迹,却是将花园的方向瞧清楚了。既然姑姑说她们在花园,想来是不会错的,没看到人有什么关系?自己过去再慢慢找就是……
就在周熔拉着董君墨朝花园赶去的时候,陈嬷嬷已经到了小花房,见洛妙姝与众位小姐相处的极好,心里松了口气。
转眼陈嬷嬷却又看见锦乡侯千金与洛娉妍俩人,并肩站在一瓮睡莲前嘀咕着什么。并不与洛妙姝等人玩作一处,甚至洛妙姝等人还有意的避开的样子,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陈嬷嬷叹了口气,敛去面儿上的神情,堆着笑扬声道:“给小姐们请安了!夫人已在画舫上置办好席面,遣奴婢来请各位小姐移步。”
听到陈嬷嬷的声音洛妙姝回过头来,略微得意地用眼角轻扫了身边儿几位小姐,并不看洛娉妍与景芝二人,便对陈嬷嬷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说完还学着周氏的模样,挥了挥手……
陈嬷嬷瞧着洛妙姝吊着眼角挑着眉,抬着下巴朝自己挥手的模样,忽然觉得很是牙疼,却也不好说什么,这不就跟自家夫人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吗?
夫人当年会如此,那是因为老夫人她……想到这儿,陈嬷嬷叹了口气,转向窃窃私语的洛娉妍与景芝二人笑道:“大小姐与景小姐也快些过去,厨房特意做了大小姐喜欢的清蒸鲥鱼,也就这个时节,迟些日子可是见不着了。”
洛娉妍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听景芝在耳旁轻声笑道:“看来你家夫人对你还挺上心的,我们府上也才得了半篓,还是外祖母让人送来的。”
洛娉妍轻笑一声,正要回话,却听洛妙姝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儿:“我们走!今儿个姊妹们可要好吃喝好,不然我母亲若是责怪起来,我可是不依的。”说着便看也不看洛娉妍一眼,当先走出了小花房。
陈嬷嬷见此很是尴尬的朝洛娉妍看了一眼,急忙转身跟上了洛妙姝的脚步。
其实洛娉妍明白,陈嬷嬷方才那话,不过是在向自己求情,也是说给景芝听的,便是临走前的一眼,也是做给景芝看的。
洛娉妍心中虽很是不屑陈嬷嬷的做派,或者说是周氏的做派,却也并不多说什么,只笑着解释了一句:“我母亲出自江南沈氏一族。”边说边与景芝一块儿朝画舫走去。
原没指望景芝能知道这些个商贾家族,毕竟商家再怎样也只是商家,身份地位底下。不然周氏怎敢那样瞧不起自己舅家,算计自己母亲的陪嫁呢?
然而洛娉妍却没有想到,她话音刚落,景芝便惊呼道:“你是说,江宁府的沈家?”
洛娉妍此时也是一惊,堂堂侯府千金,怎么会知道自己远在江宁的舅舅家?不由停下脚步诧异地朝景芝望去。
见洛娉妍那神色,景芝有什么不明白的,横了她一眼笑道:“有这么吃惊么?”说完顿了顿还是解释道:“宫里每年进贡来的鲥鱼,都是沈家献上来的,这满京城有谁不知道?偏你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洛娉妍愣愣地看着景芝,好半晌才呐呐地道:“我,”只一个字,洛娉妍的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似得,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是真的不知……”
是啊,她是真的不知!
她只记得前世每年这个时节,舅舅家的管事都会给自己家送来鲥鱼,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并没有定数。
然而多的时候从来没听周氏说过半句好话,少的时候周氏便会满脸不屑地对自己说:“瞧瞧!商贾就是商贾,送礼都不会,这么点儿鱼也好意思巴巴地送来我们府上!”
即便洛娉妍打小就极喜欢这种味鲜肉细的银色鱼儿,可却也从来不觉得这鱼有什么了不起,听了周氏的话,心中也跟着埋怨起舅舅给自己丢了人来。
还是后来嫁到安阳伯府,洛娉妍才知道这种鱼竟然是进贡的,外边儿别说洛府这样的人家,便是周氏娘家也不一定能买到。
可即便是那个时候,洛娉妍却也只当是舅舅知道自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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