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道:“只是个甚?”
妙嫣道:“只我瞧着其中一位姑娘,两手上戴着的黄玉约指,仿佛不一般。使了小丫头打听下来,她是长安当地人,几年前去平遥随着她爹做生意。如今她爹生意做大了,捐了个浩水县的七品官职,她才回的长安。不过奴婢只是很在意那戒指,瞧着像是皇家祭天时,咱们才瞧得见的玉,便是咱家大夫人也用不得的……不过,也许是奴婢眼拙也说不准了。”
嘉和郡主这才重视起来,妙嫣是家族中养来给嫡系子女防身用的奴婢,也是她最重视的一个,方才为了体现重视才借出去一会子。以妙嫣的眼里,若是不确定定然不会多说半句。
嘉和郡主这头的事,任丰年与两个表姐自然是不知的,她们用完宴便准备乘了车离去。
路齐婷抿嘴笑道:“湘娟你要同我们走?不过,你家与我们家可不在一个方向呢,要绕路呢,还是算了罢。”
湘娟也不脸红,一脚踏上自家的车,一边直爽道:“我可不想回家,现下最想去你们家瞧瞧,我也多日不见你哥了。”
一旁刚要上车的路齐媛也笑了:“就你最没羞没臊的,来就来罢。”
车轱辘转起来,她们平缓往前行驶。任丰年才问道:“这陈家姑娘同哥是什么关系?”她自小与路齐修一到长大,倒真把他当作亲兄长叫唤了。
路齐媛吐舌道:“怎么说来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呗……咱哥好像对她没甚么想法,只湘娟自己不明白,以为哥心悦她。”
任丰年茫然道:“男子若是心悦哪个女子,定然会有清晰的表示的罢?湘娟姐姐是真不明白?”
一旁的大表姐路齐婷拧拧她脸颊道:“你还很懂经么,小丫头?好了好了,咱们都别谈论湘娟了,不论如何,看爹娘那样子,就像是看中了湘娟的,不然我和齐媛也不敢应她。”
一到家进了院门,任丰年便见表哥在前院练剑,一把细柄剑给他使的赫赫生风。路齐媛笑道:“平日也不见哥哥练剑这么勤快,怎么湘娟一来便这么使劲儿?”
一旁的湘娟红了脸打她:“你这蹄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与我有何想干了?”
路齐修收了剑,长衫fēng_liú的样子朝她们这边来。湘娟给路齐媛推上前,低头含羞道,今日我来叨扰了。”
路齐修拿了丫鬟递来的巾子,点点头道:“叫齐媛她们好生招待你,要吃用甚么新鲜的,都叫丫鬟上街买。”
他说完又看向任丰年:“阿辞,祖父喊你去临帖,他说你归来这许久都不练,手都僵了。”
任丰年之前还神游着,这下回了神哦一声,默不作声准备拿了帖子去桃花坞那头准备着挨骂。路齐修看她这般心不在焉的迷茫样儿,才露出头一个笑来:“走罢,哥带你。免得到时候见了祖父,给他老人家臭脾气上来一顿骂。”一边的湘娟不似之前直爽,现下倒是蔫巴巴的,叫路齐婷两个带走了。
任丰年给路齐修带着走,边走边问道:“你其实知道湘娟姐姐心慕你的,对吧?”
路齐修不答,只叫她多注意些脚下。
任丰年见他回避,面上多了点意会:“你也会害羞啊……我之前听表姐说了,舅舅和舅母是有意结亲的,你也不必为了礼节太疏远湘娟姐了。”
路齐修沉默一下道:“我娘提过,我拒绝了。但她也许不死心,并不曾知会陈姑娘家。”
任丰年觉得有些尴尬:“……这样么?那你还是和她讲清楚好了,我看湘娟好像不知道嘛。”
路齐修笑一笑:“你个小女孩,管太宽,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任丰年撇撇嘴不乐道:“我怎么就没长大了?掰掰手指看,我再过一年多就好及笄了。”
路齐修好笑的看着她,叹着气头疼。
任丰年去见祖父,果真给骂了一通不上进。
路老爷子年纪大了,也教不了几个学生,故而现下府里的学子也只剩下三五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旁的便是家里再有权财,不得他青眼也是无用。老爷子脾气倔,对学问考究上要求极高,任丰年小时候学练字,老爷子对着小外孙女脾气还软和些,如今看姑娘长大了,还是一副顽劣好动的性子,故而瞧了她就火大的很。
老爷子抖着手把字帖放平整,翘了胡须瞪眼道:“你看看你,去了平遥这些年,练出来的字简直浮躁不堪!你哥虽好玩,好歹写得字四平八稳的,你呢?!你说说看!写字儿的时候有没有想东想西的!说!”
任丰年低着头扁扁嘴:“阿公,你老教训我,我能平静才怪了。况且,我又不是你那些呆头鹅学生,要求嘎高作甚?”
老爷子气的要翻白眼,对着这么娇滴滴的外孙女又不舍得多教训,直直气的在屋里来回走动。
任丰年马上上去搀着老人家,撒娇道:“好了嘛,我听话,我这就练字去,路大儒的外孙女儿,怎么也不能比个探花郎更差呀,对么对么,阿公你睬我啊……”
任丰年给拘在路家外祖父这头,直到饭点快过了才停了笔,扁了嘴一脸不开心,拿着饭勺吃饭。路家外祖父拿她没法子,瞧见她在窗边乖乖吃饭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女儿路氏小时候来,忍不住坐在对面看着她用膳,心里倒是平和了不少。
任丰年第二日起了大早,着了轻绸的裙子下了床,迎着晨光给自己盘了发髻,发现外边窗台上多了几株花瓣层叠颜色姝丽的牡丹花。
任丰年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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