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的门房见是赵宣,跑着就叫人去传话。赵宣随她从角门进了府只说:“李二婶子,我这回是偷偷出来的,别叫人去报了,我自己走便好。”
张全家的对赵宣这个表小姐也是很欢喜,忙将传话的丫头叫了回来说:“姑娘自己转,我便不叫人跟着去了,免得姑娘不自在。”赵宣喜欢她识趣儿,微微颔首,沿着记忆中的路朝蕉园去寻王珺娴。
昭娘的亲姐姐双夕在侯府里当差,赵宣也就放她去说一会话。左不过是在府里头,一个人也出不了什么事。
“姑娘?姑娘!”赵宣猛听见有人在后头喊了一声。那声音愈来愈进,她停下脚步,偏头看见一位蓝衣的高瘦少年。星眸剑眉,一身蓝色的长袍朴素又得体,他走到近前来,身量足足高赵宣一头。本没什么天人之姿,却好看的紧。
“真是姑娘?!”他的唇角绽开一抹笑说:“原来真的是姑娘啊,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呢。”
赵宣站的笔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腹诽:穿成这样了,看背影便能认出她来?这个人似乎是在宫门处见过的,但也仅仅是一面之缘。
“我与公子认识?”赵宣此刻是女扮男装,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不认识。李昶怔了片刻,笑说:“在下与姑娘一月前宫门处见过的。”
赵宣向后退了半步道:“公子见的大约是我妹妹,她是定国公府大姑娘的丫头。”李昶突然凑近,赵宣措不及防的向后倒,顺手拉扯住了李昶的衣角。李昶似是眸中闪过一脉笑意,长臂一捞便将赵宣揽回来。待赵宣再抬头,那一抹笑意再寻不见。
她炸毛道:“你方才忽然靠那么近做什么?害我摔跤!”吼完了,也不见李昶生气。他依旧是淡淡的抿着唇说:“在下只是觉得你同你妹妹生的好是相似,一样的好看,一样的娇小。”
赵宣几时被人这样说过,踩上李昶的脚背来回碾了碾道:“那谁准你抱我的?!”看见他脸上似乎是有些痛苦,赵宣才挪开脚,心里又有点担心。李昶无辜的摊开手说:“是你拽着在下的,在下只是想拉着你,不叫你摔倒。”
“总之就是不行!”赵宣不想同他多话,转身就要走,李昶修长的腿跨了几步便跟上来,勾着赵宣的肩膀说:“反正都是男子,有什么要紧?在下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赵宣俯下身子往前跑,李昶的胳膊落了空,追着她问。正巧迎面撞上赵岸,赵宣与赵岸对视了一眼,扭头要跑,想到后头又有李昶,只好站在原地认命。王珺扬就站在赵岸身后,让大哥逮到自己男扮女装可要惨。
赵岸瞥到李谦,微微皱眉。将赵宣拉到身边,不说话。赵宣知道他不会拆穿自己,忙说:“大少爷,奴才错了,奴才不该乱跑,若有下回,大少爷只管罚我,赵县绝无怨言。”
赵岸低头睨他一眼,转而对李昶说:“这是我身边的奴才赵县,不知可有得罪逸阳侯世子之处?”
李昶连连摇头说:“并无得罪之处。只是在下觉得与他颇有些缘分罢。”他转向王珺扬作揖道:“今日就先告辞了,改日我再将府上那方古砚带给王兄。”王珺扬也朝他作揖还礼,叫了几个丫头送他出府。
待李昶走了,赵岸提拎着赵宣的领子眯了眯眼睛说:“你这一身衣裳又是去西跨院偷的?”他在赵宣头上拍了一巴掌道:“没个姑娘样子!”
赵宣无奈,活了两世还是一样怕赵岸。她瞄向王珺扬喊:“珺扬表哥~~”王珺扬瞧着赵岸的脸色,将赵宣拉过来说:“我看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叫初华去阿娴那里换件衣裳就是了。”赵岸其实也只会虚张声势,心里舍不得发落赵宣的,就顺着台阶下了。
王珺扬是个儒生,最爱些字画诗词。他同赵宣说:“李兄是逸阳伯世子,名唤李昶。前几月才从江南一带来尚京,与我颇为合得来。倒没想到你们认识了。”
赵宣回忆起李昶,上一世是没有李昶这个人的,更不用说与王珺扬投缘了。但…………也许是存在的,这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毕竟上一世她十二岁以后便鲜少去过昌武侯府,顶多是王珺娴带着几个丫头来定国公府小住几日,算是不生分了。
赵宣想着这些冷冷地回了一句“不过是一个月前在宫门口,二妹妹将马车借给了他与时举时公子罢了。”
王珺扬面色微讪,感觉赵宣似是对李昶有偏见。但又不好在提这事,悻悻的咽下话。
李昶出了昌武侯府走上马车,身后的徐卫抓起马绳道:“爷今儿似乎心情不错。”他驾着马车,李昶坐在软座上回他:“今儿见着了一个人。”
“定国公府的大姑娘不是?”徐卫看着路问,他没回头却似乎听见世子的笑声,看来是没错了,就接着说:“我在外头等爷的时候,瞧见国公府的马车,跟着大姑娘就下来了,虽穿着男装,但那丫头我们是认得的,叫昭娘。”
李昶点头,上回在宫门口撞到过一次后,他就派人去查了赵宣的底细。果然,那天穿着宫女衣裳的才是大姑娘赵宣。徐卫还弄来了画像,以及她身边几个丫头的卷宗。
赵……宣…………
李昶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像这么多年她没变呢,只是有了名字。比以前好看了,而且长大了。还有…………不记得他了。
赵宣听了赵岸一顿教训,就逃也似得去往蕉园,那是王珺娴住的院子。她较来时,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李昶这个人看起来谦和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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