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看着那花花绿绿的衣服,眼睛都看直了。选来选去,每人才万般不舍的从众多衣服中选中自己看好的。王艳给她们买的都是细布衣裳,绸缎的一个女家女孩儿穿不上。
就这,也把几个丫头高兴了,她们从小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尤其五丫六丫,从小就是穿的两个姐姐的旧衣服。现在还是头一次有了自己的新衣服,摸着柔软的布料,五丫六丫乐的红了脸。
买了衣服,王艳又去布店买了些细布,也准备给周老二和自己做一身,毕竟成衣相对自己买布来说,还是贵了许多,而给周颐买的则是绸缎,现在有了钱,两口子都恨不得将最好的给他。
逛完了布店,王艳又按照周颐叮嘱的去首饰铺子看了看,最后给大丫三丫各买了一对银耳环和手镯,五丫六丫毕竟还小,则只有手镯,不过这样也让两个丫头开心的找不着了北。
买完了这些,王艳又去买了些柴米油盐和菜,准备去铺子后面准备午饭等周老二回来,母女几个高高兴兴的,经过一个茶铺子的时候,五丫忽然拉了拉王艳:“娘,你看那不是大伯母和大郎哥吗?”
王艳顺着五丫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李二妹和大郎,她们对面还坐了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眉飞色舞的对着母子俩说着什么,然后那妇女向外指着对面,大郎两母子随着她指的方向看的眼睛眨也不眨。王艳心里一阵怪异,也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对面正站着一对母女,那女儿大概十四五岁,长得娇娇悄悄的,正在一个摊子上看荷包,旁边的妇女应该是她娘。
但王艳明显感到母女两个的心思并不在荷包上,而是时不时隐晦的向大郎这边投来目光。
平心而论,大郎的壳子是不错的,被周家养的好,一副白面书生模样。这样子很得一些小女孩儿的欢心。
果然那姑娘看了大郎的模样后,便羞的红了脸。而大郎则是看着女孩儿眼睛都不眨,差点直了。
王艳明悟,这是在相看啊!!!然后果断的带着几个丫头走了,上房的事她还是少招惹为妙。
周颐下午下学的时候,来接他的周老二一脸喜色,周颐知道这是买地的事成了。父子俩先去了铺子,直接在那边吃了饭这才回到村里。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王艳拿着田契手直哆嗦:“他爹,这就是田契,那一百亩地是我们的了?”
“是啊,那地是我们的了。”周老二一脸感概,几个月前,他还在担心周颐的束脩,谁能想到峰回路转,眨眼间就挣了这么多银子呢,现在有了一百亩地,也算是个小地主了。这样的日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而这一切,都是六郎带来的,周老二越发相信周颐是上天送给他的福星。
“只是去衙门打点又花了四十两银子。”这让周老二有些接受不了,四十两啊,什么都没干,就这么白白没了。
王艳一听也有些心疼,不过这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那是官府呢,他们一介小老百姓哪惹得起官府。
王艳收好了地契,突然想到什么,对周老二说道:“对了,我今天在县里看见大嫂和大郎在和人相看呢,看样子好事将近了。”
周老二面不改色:“他们的事我们少招惹。”
“我知道,在街上看见的时候,我就带着几个丫头走开了。”王艳说道,他们也是怕了上房了,这离他们远远的,都恨不得扑上来,要是自己上去招惹,还不得被狠狠黏上。
周颐看着夫妻两个一副躲洪水猛兽的样子,也是好笑。
地买好了,周老二就打算着盖房子的事情了。
他们一家七口缩在这逼仄的屋子里,现在又加上了一个王元,更住不开了,所以这房子必须要盖。而且周老二也憋着一口气,他盖得房子一定要比周家院子更大更好。
其实要不是作坊在村子里,他们去县里住也行,但现在为了照看作坊,周老二和王艳也在村里住惯了,还是决定将房子盖在村里。
只是好的地方都被人家占完了,周老二连着看了几天都不太满意,周颐却看中了一处地方,那就是作坊旁边一处竹林。
这里邻近官道,重要的是和作坊也挨得近,把这片地买下,到时候好好修整一番,这竹林就是天然的景色。
周老二对周颐的话那是深信不疑,没过多久,周老二就去村长家里买下了这块地,又立了地契,便张罗着修房子的事情了。
周老二真是挣了大钱了哈!
由于周老二去买地的时候带了一位族兄,这买地的事就这么宣扬了出去,周老二也没想隐瞒,这又是买地又是盖房子的,几个月的时间周老二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村里的人纷纷猜测不已,一开始看周老二鼓捣这个啥作坊,都抱着不看好的心态,觉得他一个木匠,每个月能挣一两多银子,这在下湾村绝对算好收入,够好些人家几个月的嚼用了,挣这么多钱还不满足,竟然荒唐的想做这样的事情,心太大了。
可眼见着,作坊开起来了,铺子也开起张了,那个啥新式衣柜在县里卖的极好,就是村里有家底的人都忍不住买了一架。
看着红红火火的,可到底挣了多少钱,大家都摸不清楚,只隐约猜测约莫有几百两银子,也觉得三百两顶天了,再往上他们都不敢想。
可是前几天据说周老二光买地就花了七百两银子,这又要盖房子,他到底赚了多少钱?难不成上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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