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大姐嫁给了舅舅家,而舅舅一家现在都靠着周家吃饭。这让三丫窃喜,至少她费尽心机做的这一切让她得到了一个好结果,没有像大丫一样嫁给一个泥腿子。
而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被轰成了渣渣,和向五丫提亲的这些人家相比,穆家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小商之家罢了,而且丈夫还是庶子,以后能分到多少家业都不知道……
三丫将头埋的很深,没人看见她扭曲的脸色。
周颐用手指敲了敲膝盖:“那王举人家提亲的是哪一位?”
“是王举人的小儿子,叫王鹤,也是十七岁,已经考过了童生。”周老二说道,只是脸色有些别扭。
“李县令家呢?” 王举人家家境自然可以,但这王家的作风周颐可看不上眼,不提王举人和钱地主的那个案子,毕竟是旁观者,他也不知道内情,不好评判。但王举人下人诬陷周老二偷木材一事,周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周老二也没忘记呢,不然说起这王鹤不会是这样的神色。
“李县令的公子叫李青宇,十八岁,回老家考秀才去了,人我没见过,不过听说很孝顺知礼,也上进……”周老二似乎对这李青宇很满意,前几个都没有评价,独独说了李青宇的好话。
周颐沉吟了一会儿:“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还有,不过这些人要么是家世不行,要么就是后生自己不争气,我和你娘都没看上。”周老二脸上有些得色,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也说明自家的孩子出堂(优秀)。
“爹,娘,王举人家就算了吧,以前诬陷爹的虽然是管家,但没有主人家允许,那管家怎么可能这么嚣张。这就足以说明王家的家风不行,三姐以后嫁进去了,肯定要受委屈,而且说不定还要带累我。”周颐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周老二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倒不是他记仇,而是王举人和钱地主的案子,他已经认定了是王举人家污蔑钱地主,便打心眼里抵触王家,他是老实人,和这样满肚子坏心眼的人做亲家,可真是太挑战他的底线了,而且周颐还说会带累到他,这就更不行了:“对对,不能和王家做亲,他们那套我看不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没人家心眼多,五丫嫁进去,肯定吃亏。”
“三姐,你觉得呢?”周颐问五丫。
五丫也顾不得害羞了,她坚决的摇头:“这王家我肯定是不会嫁的,爹都被他们打了,我恨还来不及,怎么会嫁!”
三丫听了,嘲讽一笑,觉得五丫话说的漂亮,还不是打着自己的小心思,举人家自然比不上县令家。
周老二听了五丫的话,脸上露出笑容,都说女儿贴心,果然啊。眼睛一转,又看到埋着头的三丫,脸一黑,嗯,这个是生来讨债的。
“李县令人不错,不过这个李青宇我没接触过,不知道人怎么样,这是三姐一辈子的事,自然要好好打听打听,左右他考了秀才,不久就要回广安县,这段时间我也看看有没有其他青年才俊。”周颐下了定论。
“这个好,六郎你认识的读书人多,找那知上进的定不难,我们也不是非要男方家底有多好,只要过得去就行,关键是后生自己要争气。”周老二忙喜道。
“那陶举人家呢?”王艳忽然问。
周颐将自己看法说了,转头问五丫:“三姐觉得呢。”
五丫非常喜欢周颐问她这些,让她觉得自己在亲事上并不是任由人摆弄来去的摆件,也点点头:“我听你的。”
“除了李县令家,其他的都回了吧。”周颐下了定论。
一家人达成了定论,王艳就火速行动起来,第二天就透过媒婆的口将那些提亲的人家给回绝了。
下午,周颐正坐在书房前看书。三丫磨磨蹭蹭的走上来。
周颐本不想理会,但三丫一直不走,皱了皱眉,他抬起头,淡淡的问:“有事?”
三丫的面色一白:“你连一声二姐都不肯叫我了吗?”
周颐低下头翻过一页书,垂下眼帘道:“这并不取决于我,不是你说的我不是你的弟弟吗,那我自然会照你的意思做。”
噗通一声,三丫跪了下来:“我错了,六郎,那时候我不懂事,可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在三丫跪下来的那一刻,周颐就火速跳起来让开了,一个姐姐给弟弟下跪,这不是折他的寿吗?还是用这一招在爹娘那里取得了胜利,三丫就以为这招无往不胜了?
“你起来。”周颐声音犯冷。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三丫一边摇头一边哭。
哟呵,还以为自己的膝盖有多值钱啦!
“你要跪就直接跪着好了。”周颐直接迈步就要离开。
三丫见周颐要走,这才慌了,忙站起来,哭道:“六郎,我是真心实意给你道歉,你咋就不能原谅我?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吃过的苦了,我承认,是我小心眼,我不该眼热你,但那都是我不懂事啊。我知道伤了你的心,这几年想起来,我也不好受,你就原谅我吧,不然我都睡不着觉……”
周颐还真是对三丫刮目相看,以前那么孤高的一个人,现在被生活打磨的也知道说软话讨好了。
他叹了口气:“二姐,你始终是周家的女儿,只要爹娘认你,这就是没办法改变的,至于我们,能这样平安相处就行了。我知道,你现在虽然跑来向我认错,但你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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