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摸了摸他的头发,松开了怀抱,“你撞吧,我在南墙。”
谁都没提黑王的事情,世间像是在言语里默许了这个禁忌的事实。
雪很大,转眼堆砌了刚被扫空的台阶。旅人们开心的下飞机和亲人拥抱,小孩争吵着要去吃肯德基麦当劳,急着和男朋友见面的小妞儿等着托运出来的行李。
可这一切好像都跟他们没关系,太美好的都不敢奢求。
“路明非为什么联系不上!?楚子航发回来报告说这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只收走了放在接头点的七宗罪!”施耐德大声说。
“冷静,冷静,我的老伙计。”刚从急救仓出来浑身打着绷带的昂热在那面巨大的显示屏前淡淡道。
“这个如果能解释的通就有鬼了,那我实在不相信,为什么我们派出的所有协助专员护照全部失效!我的天!不光因为这个,就连中国本部的专员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抵达现场!”古德里安手舞足蹈,“明非有危险!这可是海洋与水之王!看上去像是两个人能解决的事吗!?”
昂热点了根雪茄,也不管他那摇摇欲坠的生命能不能承受住如此熏陶,“他说话还真没食言过,哦,除了追女孩儿。”
古德里安觉得自己的愤怒如果有显示条,现在应该已经能够积攒能量放一百个怒气值需求极高的大招了。“难道你们就不想去查查到底是谁做了这种事,这明显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有内鬼!谁能事无巨细的了解到中国分部的每个人员?除非在体系内掌握住了第一手资料!”
昂热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危险,但片刻后又恢复如常,“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吧,但是他已经死了。”他抽了口雪茄说。
曼施坦因抬起了低垂的头,盯着昂热说:“楚天骄。”
这个禁忌一般的词语像是不能透露的某些存在,迅速而又不可视的把气氛凝固了。
“我说过,他已经死了。”
“你也差点死了。”一位校董出声。
“如果你们真想查就去查吧,我对爬行动物了解的还行,对直立行走的动物了解不多。”昂热无所谓的说。
加图索家的位置是空的,取之而代的是一个全息投影,庞贝的影像清晰地穿c-h-a在各个r_ou_体凡胎中,像是要飞升了。
“我正想说,”庞贝在一处雪山巅的温泉酒店度假,也真是委屈了他这么飘飘欲仙还要来开着个该死的会,“但这个答案你们应该不会想听到。”
校董们一阵沉默。
“不得不说,直立行走的动物在脑筋上还是更加可怕一点,如果有一个人掌握了经济命脉,又掌握了科技核心,那他一定非常优秀——”庞贝拖长了音,“主动来接触的你们的,目的一定非常明确。”
“他确实非常优秀,和他的父亲一样。”
庞贝说完之后静静地看着惊呆的众人。
“楚……楚子航?!”施耐德首先惊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救那头该死的龙?”里希维奥一拍桌子,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家族代表。
“可我感觉他比谁都恨那些玩意,”副校长说,“楚天骄就是这么死的。”
“不,”昂热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我们都错了。”
“如果有一个物种生来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那他们凭什么存活至今,除非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所以我们获得了龙血,但你们是否考虑过,在一个只有两方对立的环境里,一个已经足够强大的种族为什么要无端给自己树敌。”昂热在虚拟投影上调出一个三角形的形状,“除非给予我们力量的人需要我们反击,一开始是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他指着那条红色的线说:“这是龙,”他又指着黄色的线说:“这是人类。”
他最后指向蓝色的那根线:“这是神在神话中住在世界树上层的国度,享有着一切光明,龙是痛恨神的,他们永远被禁锢在冥界,而通向三界的桥梁由神界掌管,他们到达不了神的国度,但人类处在中间,可上可下,却上下不能。所以龙类希望和我们并肩作战,或者只是希望我们如此孱弱的种族不要就此消失。”
包括一直吊儿郎当的庞贝在内的所有在座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我差点死掉换来的情报,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楚天骄是被谁杀死的了,楚子航这么做当然有理由,如果你见到了一个比你思维中至今认识到的危险更加值得害怕的东西,那你曾经的危险只能作为战胜它的垫脚石。他巴不得杀死的是奥丁,不是龙,是那个尼伯龙根里的玩意。我们是时候明白了,艰难的只是被命运赋予责任的少部分人,所以他们该去战斗,我们只是附属品,战场始终都属于他们。”
“到过此国的人,最终会回到此国。”昂热平静的说:“我们无权c-h-a手,往后的那些,都是神的战场。他是了解的最多的人,但他败了,这是个轮回,现在第二个人出现了,投个票吧,你们愿意帮他,还是信任我们人类本身。”
“不过先说好,他掌握的不止中国分部的主要命脉,年轻人嘛,目的明确的话办法总是很多的。”昂热看了看那个至始至终空出来的最后一个位置,是长方桌的最尽头的主位,校董们的分级极其明确,虽然他们始终站在同一荣誉战线,但绝不是那种中世纪“圆桌骑士”的理念,哪怕在战线上也要分个你前我后,最前的被授予最闪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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