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流云髻,将步摇簪到我头上,不禁泪湿沾襟:“公主你带我一起走吧,我将来还能伺候你跟小主子。”
“傻丫头,可有看过谁带上婢女去当人质的吗?”我把首饰盒盖好,笑着
60、苦尽结局...
交给她:“你也到出宫的年龄了,这些就留给你做嫁妆,等我走了,你就去找萧长谣。”
她震惊地看着我:“我的心思,您都知道?”
她黯然苦笑,推而不受:“在驿马山那段日子,我也想通了。往日我想,若是您能与他结亲,我就是作个通房丫头,不也算嫁了他吗?可现在想想真是傻!”
“这么久以来,我望着他,他却只望着你,我俩的视线,只有在看你的时候,才会稍有交集。可一辈呢,光说您,我能说的完吗?你走了,我的梦也该醒了。”
“看见你和公子,我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两情相悦。”
我心中既是酸涩,也是庆幸。十年等待,我幸运终于等来了他。从此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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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昂首挺胸,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有些面带微笑,有些心有戚戚,却并不敢与我说话。
我并不理会,满心满眼,只有台基之下,对我温柔浅笑的岁千红。心中兴奋焦灼,像有只小鼓在“咚咚”敲个不停。
那是一种隐秘的欢愉,不能宣之于口的快乐,强烈得,几要将我淹没。
可我面上滴水不漏,甚至侧着低下头,装出一星儿半点忧伤,俯身向新皇拜别:“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谨祝皇上圣体安康,国富民强!”
二哥亲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面上是几可乱真的落寞与悲哀:“皇妹且放心吧,你为国牺牲,朕会铭记在心的。只要一有机会,皇兄就将你接回来,到时,你就说大顺的功臣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在玩什么花样。
他挽着我,下了台阶。边向岁千红的人马走去,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朕真有些舍不得皇妹的聪明才智了!你就不想留在这?我保你往后,会有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
我心中有些没底,不知道他是真是假,硬撑着打哈哈:“荣华富贵我还没享受够么,要那个干什么?”松开了他,径直向岁千红走去。
岁千红接过我的手,紧紧一握。彼此相视一笑,眸中流淌的感动,不需言语,便暖暖的,在心头。
仔细将我搀上了车子,岁千红才转过头,对二哥说:“按照约定,我退兵城外,你放我离开。过去诸事,均既往不咎。”
“好!”二哥从身后的侍从手上接过酒杯,亲手斟满,向岁千红敬去:“多得将军及时撤退,大顺才能免于一场浩劫。来!让我俩喝一杯。”
我看着,直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急
60、苦尽结局...
忙忙又从车上下来:“皇兄重伤未愈,还是不要喝酒的好。”伸手就要去拦。
二哥却让开了我,依旧对着岁千红:“不,这是庆祝议和的酒,朕一定得喝下去!”
捧酒的侍卫也上前道:“岁千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还要说话,岁千红按住我的手,就去拿杯子。
我急得眼眉直跳,一手夺过酒杯:“皇上要谢,也该谢我这个当人质的吧?牺牲自己,替你保住这大顺江山的可是我,没他岁千红什么事!”
两边的人,听我大言不惭,都不禁发出一阵嘘声。
我不理会,向二哥一举,昂头饮尽:“皇妹先干为敬!”
“说得不错!”二哥的杯子也一下见了底:“我的皇妹,就该有这样的豪气!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拦你。刚刚那杯酒,是父皇交代要敬的。”
说完他又满上了一杯:“这一杯,算皇兄谢你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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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喝的太猛,两杯下肚,岁千红来不及阻拦,现在看我晕乎乎地窝在车厢里,脸色就更不好看了,狠心说了我几句:“你一个孕妇,抢着喝什么酒呢?我难道还喝不了?”
我有气无力地,不知如何解释。他看着无奈,再怎么生气,也只好将我抱在了怀中。
我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几天下来,精神是越来越不好了,只得尽日在马车中沉睡。
车子一个颠簸,我脑袋磕在木板上,这才醒了。睁眼,却不见岁千红在身边。
我挣扎着起来,打开车帘一看,四周是雪野茫茫。
岁千红正亲自赶车,看我出来,展颜一笑:“穿的这么少,快给我进去呆着。”
我被他一提醒,才觉出来冷,又缩着肩膀钻进了被褥里头:“这儿是哪?咱们不是要去南边吗?你的随从呢?”
“咱快要到瓜州了,那是个比皇城还要北边的地方。”马鞭甩在风中,节奏轻快,声声悦耳:“出了皇城以后,咱一路上来了几拨杀手,幸亏我早有预备,都将预先将他们解决了。怕是你父皇和二哥后悔了,要将我们灭口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摸着怀中的供状:“二哥不是给我们打过担保了?难道他还真不怕?”
“即使他不动手,你父皇应该也不会放过咱们。虽然你二哥做了皇帝,北方军还握在你父皇手中呢。他要夺权也不会那么容易!”
“所以我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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