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三皇子更适合坐这个位子,也没有人敢再置喙一二。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圣上也年事已高,膝下却十分空虚,只有两名公主,连一位皇子都没有,天下人隐隐有传闻说是当初皇上登上皇位时手段太过铁血,以致于折了福分,生不下儿子。
朝中大臣奏请皇帝想找回当初的五皇子,若五皇子还在,便想请五皇子回来登基为帝。但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一方面皇帝还在犹豫,而且这大公主云阳公主可是个厉害角色。在这个大公主刚及笄的时候,便开始学习着处理朝中事务,皇帝十分宠爱这个聪颖的大女儿,任由她去处理,如今膝下没有皇子,隐隐有立大公主为皇太女的意思。
不过朝中大臣可不同意,一来本朝没有女帝登基的先例,二来当今圣上这位子本就是夺来的,不是那么的名正言顺,若是努力去寻,定能找到五皇子,诸位大臣觉得若是五皇子登上帝位想必先帝在的话也会同意。
因此当今朝堂虽然看着风平浪静,但是其实是波涛暗涌的,只怕过不了多少年又要掀起怎样激烈的浪潮,谁也不知道。
任锦听完不禁暗叹,这政治可真是复杂啊,没想到那两个女子竟是那么厉害的身份。
任大人嘱咐任锦道:“这人活在世上,最要紧的是平平安安,阿锦啊,同两位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切不可怠慢了,也不要太过于亲近,要时刻警惕着,明白吗?”
任锦乖巧地点点头,回道:“知道了,阿爹。”
任大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任锦:“你看你,好似瘦了,多吃点啊,多吃点。”
任锦笑着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阿爹阿娘,师父可回来了?”
任夫人筷子一停,问道:“冉师傅出去了?“
任锦也感到奇怪,说道:“是啊,下午时,云阳公主说想见见师父,但是去的时候,那童子说师父出去了。师父不是除了那几月,从不出门的吗?”
任大人和任夫人闻言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但任夫人还是安慰女儿道:“你等会儿吃完饭,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任锦扒着饭点点头。
任锦一吃完饭就往冉佑的院子跑去,却发现院门还是紧闭的,任锦心中莫名有些慌张,忘了礼数,径直推开院门。
却发现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童子拿着扫帚扫着地。
那童子看到她,忙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小姐。”
任锦问道:“师父回来了吗?”
童子回道:“回小姐,冉师傅走了。”
任锦一听,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问道:“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童子回道:“冉师傅白日里就走了,但是嘱咐小的‘若是小姐问到,就说出门去了’,冉师傅还说他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冉师傅留了一封信给小姐,就在屋里。”
任锦跌跌撞撞的跑向冉佑的屋子,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已经寻不到那个总是含笑望着她的身影。她失魂落魄的在师父常坐的椅子上坐下,桌子上只有一封信还有一把剑。
任锦颤着手打开信:
阿锦:
师父走了,原谅师父,没有和你好好告别。师父只是怕见了你就舍不得走了,师父是见不得你哭的。
师父走了之后,你不要懈怠,每一天都要练早课,师父留给你的兵书要好好看。
师父答应你不论多忙,每月十五都会给你寄一封信,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可以寄给为师,把信寄到给你送信的信鸽脚上就行。
答应师父,不论多么想为师,这三年都不要来看为师。
你放心,师父定会好好等你,你也要好好的,明白吗?
冉佑
只有寥寥数行字,却让任锦读的满面泪痕,师父这回是真的走了。
一只手伸过来悉数擦去任锦脸上的泪珠,将她揽入怀中。任锦泪眼朦胧间看到沉晏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并没有推开他,任凭自己的泪水浸湿他的绯衣。
沉晏心疼的揽着任锦,手底下触着的都是骨头,这丫头,怎么这样瘦。他刚刚和柔涵来寻她去‘浮生一梦’,就说任锦在她师父的院子里,一进来就看见任锦哭花了脸的模样,他还从没见过她如此伤心的模样。
沉晏轻拍任锦的背,道:“别哭了,一定会再见的。”
任锦抽噎着喃喃道:“师父,师父.......“
好不容易安顿好任锦,晚饭都没吃,任锦就早早睡下了。
柔涵满眼担忧的看着那个裹着被子抽噎的身影。
任夫人道:”也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了。“
过了几天,任锦都闭门不出,每餐也只是吃几口,几天下来,就明显消瘦下去。任府之人以及柔涵他们虽然担心,但是也无计可施。
这天早晨,柔涵照例受任夫人所托,进去任锦房间叫她起床。
”阿锦,你醒了吗?“照例没有人应。
柔涵叹了口气,走到任锦床前,却发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被子也叠得整齐。更可怕的是,她的几件最常穿的衣服连同她师父留给她的那把剑都不见了!
柔涵忙跑去告诉任大人和任夫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该不会是独自跑去京城了吧?“任大人道。
任夫人差点没晕过去:”她这一个女孩子,可怎么办啊?“
沉晏忙道:”伯母,您别慌,我们帮忙一起去找,一定能找回来的!“
柔涵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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