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像是小时候那次。
乔森扶着她,“怎么了?休息一会吧?”尹荨微笑的摇摇头,“不了,我们回去吧。”
送尹荨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点,乔森目送着尹荨,却觉得她的身影有些似逃。
电话响了,他拿起来接听。
那个女人难得温柔,轻言轻语的叫他回家一趟。
他说,要多少?
她说,只是让你回来!
他挂断电话,转身就走。梦不知何时拦在他面前,“别去!求你!别去!”乔森万分不解。梦只是拽着他,一遍一遍重复。他皱着眉,“怎么回事?”
梦拼命摇头,“不能说……违背法则……不能说。”她思绪混乱,似乎悲伤到极点。
乔森后来还是没有去见那个女人,可能有些害怕,可能有些期待。最后也仅仅只是扶着梦往家的方向走。
在他们对立的一幢楼里某个窗户边上,有个女孩满眼通红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女孩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最后立不起腰,重重的跌落在木制的地板上。
12.欲弃
再后来乔森就没见过尹荨了。几天之后去看她,却被她邻居告知这女孩前几天就搬走了,记得当时她还哭哭啼啼的。
问搬哪去了,却无果。
半夜的时候,欲悄然出现在乔森的床上。他低头看着她,如果说第一次看见欲仅是一个叛逆的女孩,那么现在看见的欲,犹如他母亲一样的成熟加沧桑,欲却更加理智,却仍然让他厌烦。
欲撑起身子,头四周折转,找着什么,她亲启红唇,“梦……”
梦立刻现身在床边上,满眼不解的看着她。欲坐在床边,“是不是觉得奇怪?那个叫尹荨的女孩。”乔森立马拉住欲的肩膀,是你做的?这话还未问出口。
欲便侧头望他,漆黑双眸里死静一般,让人沉沦。“可能上次我情绪激动导致你对我误会,这回,她不可能是因为我而走的。”
她又是转头看向梦,“如果本体里分裂出了你我,必定会与其他情绪有羁绊,那会是谁?”她垂下头,叹了口气,“是谁会像我们一样分裂出个体?……这几天我有几个人选,其中出现异样的,恐怕……是尹荨。”
与她们中间存在羁绊的,有野心及懦弱。
欲说,“野心懦弱大多与我羁绊更深。”依照性格,恐怕是野心凌驾于懦弱之上。
野心很聪明,用着懦弱伪装自己,试图蚕食了本体,将自己变为本体。
“他一切都算计好了,唯一意料之外的,他算漏了本体对情绪的影响。”欲冷笑,“游乐场那会,尹荨或许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乔森仍是不明白,“那为何她要跑?这事她并不清楚什么原因是吧?”欲凝望着梦,“因为……她吃醋了。”
“懦弱在她身上,自然按照懦弱那厮的性格,她不认识梦吧?”乔森点点头,欲勾勾唇角,“那铁定是认为你喜欢的是梦了。”乔森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梦沉思了一会,也跟着跑了出去。
欲慢慢站起,喃喃。
梦,你我注定的命运是要回归。野心实在是太蠢了,他将自己藏于懦弱之下,仅仅是将自己往尹荨情绪里藏。
那个女孩的情绪,现在恐怕正在禁锢着他,而乔森的懦弱,才是真正掌控着女孩的主性格。
因为懦弱,所以尹荨会对乔森产生依赖。
因为懦弱,所以乔森才会第一眼便注意到尹荨。
接下来如何,或许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欲很清楚,最后她们无论如何,都是注定回归。
13.再见
乔森现在感觉,自己一定是将好运留在了上一年的最后几天。
他找了尹荨好久。却怎么也找不着。
当雪融化的那一天来临时,和着轻柔的太阳,他扬起那张脸——皮肤白皙异常,额头上有疲惫的象征,那是青筋。眼中依然存在着血丝,已经有一年零两个月了。
毕业季来的很快,前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站在理想的大学门口。
记得当时他没有进去,看着大门。
他在等人。
等着那个女孩。
她说,“乔森,如果我能考上a大,那乔森也来好吗?”
那一天他站着看了一天。
半夜里吹着凉风,他踉跄一步,扶着墙慢慢移动。身体越来越虚弱,这不是好兆头。
人呐,失去了才会吸纳的一种知识,是那重要。
他在这一年当中理清楚了思绪,他爱着她。即便是尹荨身上有这羁绊,却依然抵不过透彻的心凝望注视。
在即将破晓之际,黑暗立刻吞没掉奔跑的乔森。这是梦所说的,他被情绪所蚕食。他耽溺在梦与欲中,等待着泥土覆盖在他身上。
在一切都想清楚的时候,却突然惊愕,已是命不久矣。如是在不将情绪合化,迎接着乔森的会是,永久的沉睡。
2016.7.8日的风有点大。乔森再次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梦和欲似乎约定好了一样,谁也没有出来。
乔森站在那女人房门前。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瞧去,梦笑哭着一张脸,闭上眼睛,缓缓微笑。
他开门走进去。
关门之际,梦无声的说着。
再见。
14.在绝望的深渊中死亡。
一面面漆黑面具围绕着他,即是黑暗深渊中那种绝望。这是当时乔森唯一的想法。
黑暗中,那个女人的笑容是多么耀眼。
耀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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