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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盼着三小姐能像五小姐那样,护着院子里的丫鬟。在妙蕊居,欺负个看门丫鬟也不行,她自认多年来日夜服侍小姐,算得上是她的贴心人,她在妙蕊居被打了脸,就相当于妙蕊居不给梧桐居脸面。
而且她是奉小姐的命令去办差,五小姐这样对待她,不是不给三小姐面子么?
不求小姐现在就带人回去把五小姐如何,只盼着她能安慰自己几句,将她的忠心记在心里。等他日五小姐失了势,她自有办法借三小姐的名头报了这一箭之仇。
春暖一路上都在想该怎样和三小姐回禀,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三小姐的门前。推门进去,就见花开在外室的小榻上坐着,捧着个手绷在那绣花。
“怎么才回来?瞧你脸都晒红了,快坐着歇歇!我去吩咐人给你弄点解暑的过来。”
难得瞧见春暖狼狈的样子,花开连忙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手帕,拉着她在旁边坐了。拿起手边的扇子,轻轻给她打扇。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春暖心中的万分委屈都释放了出来,平日里十分强势的一个人,当即红了眼眶。
“先不忙着歇息,小姐呢?小姐派我去妙蕊居找东西,我去跟她回禀。”
春暖现在被晒得蔫儿了吧唧,满头大汗的,额头的碎发黏糊糊的贴在脸上,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她不想耽搁,就是想要小姐看看,妙蕊居是怎么不把梧桐居的人放在眼里,是怎么欺负人的。
刚要起身,却被花开一把拉住:“小姐方才用了午膳,刚刚才躺下睡着。”
冲着她连连摇头,这是不让她进去的意思了。
平日里只要小姐一躺下,不管是院子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求见小姐,春暖一律以不能惊扰小姐睡眠挡驾。可等轮到她自己,只觉得浑身火急火燎的,片刻也等不了,就想马上见到小姐和她诉诉委屈。
只是她还有三分理智在,知晓自己的身份,就算三小姐给她脸面,也不敢如此放肆。夫人对小姐疼爱有加,若是被她知道自己不知进退,她这一等丫鬟就算是做到头了。
心中到底忍不下这口气,就气哼哼的和花开将要说给三小姐听的话先演习一遍。
“妙蕊居院子里我们都一寸一寸的翻过了,没有小姐掉的耳环,定是掉在了屋子里。可妙蕊居的小丫鬟一点眼色都没有,非不肯让我们进去找。五小姐更狠……”
她调转枪口,直指柳相思:“把我们几个晾在大太阳底下罚站,一站就是半个钟头。我想着找东西也不是什么累活儿,就带了几个年龄小却细心灵巧的小丫鬟去,没想到五小姐还会给咱们使手段,那几个小丫鬟都快站不住了!”
她绝口不提自己,只拿小丫鬟说事。至于她,小姐看到她那个样子,自是会心疼她吃的苦头。
“最后也没拿出东西来,说是没找到。可咱们小姐去了趟妙蕊居,回来就发现耳环不见了,不是掉在妙蕊居,还能是在那儿?只怕是妙蕊居的人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想拿了出去换钱吧?”
回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又只是在小姐妹跟前,春暖的胆子很大,想到今日吃的那些苦头,对五小姐、对妙蕊居恨得牙根都直痒痒。
肆意攀诬道:“说不定啊,咱们小姐走后,五小姐就看到那掉的耳环了,她故意捡了去,不还给小姐!”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么好的东西,可是当年夫人的嫁妆啊!夫人的嫁妆就只是给了三小姐,别的小姐都是没有的,只怕五小姐连见都没见过吧?
那就怪不得了!小姐是个不受宠,没见识的,连带着一院子的人都眼皮子浅!
春暖心想着,也不用等到五小姐出嫁了,只要明日早上小姐给夫人请安时略微提一提,就不用梧桐居的人再做什么,夫人就会给五小姐撑腰,把妙蕊居掘地三尺也会把三小姐的耳环找回来!
等真的被人挖了院子,到时候看妙蕊居的人还猖狂些什么!
畅想了一通,春暖心中畅快了不少,信手拿了一块糕点吃。在妙蕊居站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她没见到,她越往下说,花开的脸色越难看。尤其是她开始肆意指责五小姐时,简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敏锐的发现了春暖言语中的漏洞:“你带着人自己去院子里翻?这么说……你没事先禀告五小姐,擅自把妙蕊居翻了个遍,后来还被五小姐知道了?”
春暖对花开犀利的言辞很不悦,强辩:“妙蕊居的丫鬟说,五小姐在练字,我想着找了东西就走,免得打扰五小姐兴致。谁知道她不仅藏了咱么小姐的东西,还故意给我们脸色看,让我们在太阳下足足暴晒了半个时辰!”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原本说话还留三分余地,现在已是咬定是五小姐拿了三小姐的东西了。
花开看着已经气得失了理智,连主子都敢肆意攀诬的同伴,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是小姐的耳环,方才已经在床上找到了……就刮在被子里……”
春暖顿时白了脸色,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70章转身离去
翌日,去松涛苑请安时,柳香雪已然全不是前一天离开妙蕊居时那般像是失了魂魄般恍惚的模样了,依旧言笑晏晏的,只是与杨氏、二小姐、四小姐都说说笑笑的,唯独不理柳相思。
柳相思笑着摇摇头,喜怒都放在脸上,还是个孩子呀……小学生一样,赌气要么就告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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