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她向他伸出手,眼泪滚落下来。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关鲲凌把我推倒在地的,她眼睁睁看着,却不救我。”她沙哑地说:“她就是江佳琦化成的厉鬼,要把我们都拖进地狱呢。现在是我,下一个就是你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关鲲凌的身上有些脏,是在地上滚过的。如果像李琼儿所说,那她的衣服肯定是干净的,而不是褶皱不堪。
田桑桑只觉得江佳琦这个名字很耳熟,那不是江景怀她妹吗?与鲲凌何干?况且李琼儿简直是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害人不成反连累自身。刚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手蓦地被人握住。
关鲲凌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眼神,她感到她的手冰得厉害。
“不是我。”
陆迟冷冷地道:“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待会我会把事情查清楚。”
田桑桑越想越不得劲,关鲲凌被带去接受审查了,她现在毕竟是半个军人,犯错了要受罚。
田桑桑对陆迟的印象更糟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少校的,简直是非不分嘛!
“鲲凌会有事吗?”晚上看到江景怀,她担心地问道。
“最坏不过被逐出部队。”江景怀幽幽一叹,望向深沉的夜空,让人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鲲凌是言言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扔着她不管的。”孟书言似乎被吵到了,在怀里迷糊地动了动,田桑桑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给我吧。”江景怀抱过孟书言,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一头小卷毛,“你觉得她是个会吃亏的性格?”
“当然了。”田桑桑说道。虽然鲲凌武功极高,但她总觉得陆迟这人很阴险,一点都没有身为军人的正能量。单纯的鲲凌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不会的。”江景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其实你不太了解她。”
哦,那你就了解吗?田桑桑纳闷了。
189忧郁的儿子想变成一只鱼
地震后有一些小朋友成了孤儿,正好这次抗震救灾的部队中有些军人夫妻心地善良、因为个别原因没有子女,就挑了相中的孩子领养了去。这些孩子经过创伤,有的沉默寡言;有的热泪盈眶,一有了新父母就扑在他们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抗震救灾的部队来自四面八方,要走时,百姓们都发出真诚的感谢。救灾的工作差不多结束,军人的工作也暂时结束,其他的毕竟就不是他们管的了,会有其他的专门人员来负责。
两种不同的车辆正在往相反的方向行驶,渐行渐远。
“我们先去扯个证,我再跟上级递交一份申请,你和言言就来随军吧。”江景怀抱着孟书言,站在她身边很庄重地说道:“在申请通过之前,我会先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等放假了,你们跟我去京城见家人。抽个时间,你也带我去见见你的亲人。”
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节奏。
“随军?”田桑桑懵了,已经管不得见双方家长这种小事了。
托江景怀的福,她是坐军车回去的。站在军车的后头,临风而立,看着小镇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还来不及高歌一曲抒发离情,冷不防就听到了江景怀这样的话。
其实她还没有想好,但这一刻来得如此快。毕竟随军的话,很多事情不太方便。比如她有个空间,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儿子倒没什么,就是江景怀这样一个敏锐的大男人,田桑桑觉得自己那笨拙的小脑袋瓜不是他的对手。
在灾区时,他似乎就有点怀疑她了。虽然他一直没有明说。
见她犹豫,江景怀忽的两手举高了怀中的孟书言,嘴角微扬:“言言,要不要随军?跟爸爸一起住?”
“啊!要的!”孟书言巴不得呢,点头如小鸡啄米般,补充道:“妈妈也一块。”
这个儿子。好歹矜持一秒啊。这么快就被拐进狼窝了。。。
“你呢?”江景怀转头看她,深黑的眸子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光辉……
“我尊重我儿子的意见。”田桑桑虚伪地笑了笑,“当然儿子在哪我就在哪。”
这个江景怀,居然会拿儿子来威胁她了?那她以后不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不行,她得找到属于自己的主导地位才行!等着瞧!
现在儿子才刚见到爸爸,难免新鲜,过久了肯定就腻歪了。但是儿子对她是不会腻歪的。他们都相处了那么久了,不是?
这次地震,波及的范围还是很大的,但江景怀他们的部队不在南阳,南阳几乎全塌外,其他地方还算完整。田桑桑不由得想起了赵纯,那货的地址……希望他没事。再说这时候他们应该开学了,记得他们的学校是在这块地方的,这块地方是安全的。
江景怀找了处旅馆,田桑桑抱着孟书言跟在他后头。登记好信息后,老板给了钥匙,领着他们去看房子。这房间还行,干干净净的,墙壁白净,上头一盏白炽灯,窗帘是浅色的,床头柜上有个热水壶,其他一张床,几把椅子,一张桌子什么的,凑合吧。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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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把孟书言放在床上,拧了块抹布到处擦了擦,江景怀去烧开水了。
回头,看见自家儿子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是二楼,床又靠墙靠窗,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下方的人流涌动。
“言言,发什么呆?”
“妈妈,我在想你上次跟我说的。”孟书言忧郁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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