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告诉你的。”南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中竟有些心虚。
星重明知故问:“为了风月山庄?”南松想了想,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到一楼堂下。
星重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刚刚的刘公子,正跟她打招呼。
这公子名叫刘康,星重看她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一位老者,却忽然抬起了头,向星重微微示意。
“尚书大人!”星重惊呼出声,忙捂住了嘴,看向南松。
今天是六月十五,平日里消失的风月山庄,会在今夜出现,宴请宾客,名单便是以这一年来,在风月山庄的产业下花销的钱财为准。
这酒楼的所有人,还有城外的那些人,皆是为了风月山庄而来。有求于人者,前来投靠者,刺探者皆有!可尚书大人为什么会来?
“他明面上的俸禄只怕还不够踏进这酒楼的,就不怕别人参他一本?”
南松又剥了个橘子递给了星重,淡淡说道:“幽州刺史被抄家时,搜缴出的百万两银子被送到了京城,户部对完账目后却发现不对劲。抬进去的时候是二十五整箱白银,抬出来时每个箱子都轻了三分,再一复查,才发现足足少了二十万两。”
星重大惊:“这……在户部丢的?听起来像是自己人干的呀。为什么不将此事上报?应该不难查出来吧?”
“幽州刺史案是由五王爷侦办的。”
星重听到五王爷这三个字,浑身一个激灵。面色一怔,瞬时也就明白了。
五王爷掌管刑部和大理寺,专查贪官污吏。为人严酷,偏爱重刑,不讲人情也不留情面。但凡是落在五王爷手里的人,就没有能完整出来的。
这案子要是捅破了,户部一干人等全都免不了要到五王爷那里过一遍堂,受一番严刑。故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风月山庄,求他们不露声息,暗中找回赃银了。
星重看了一眼尚书大人,忍不住叹息,这老身子骨要是进了五王爷的大狱,只怕里过不了夜哟!
☆、中计被困
云容往西,是已经覆灭的东都小国。地少人稀,一场地震,使东都一夕之间夷为平地,国人死伤大半,侥幸生还者也都举家迁移。不到半年,东都变成了鬼域,再无人敢去。云容城也成了通往鬼域的奈何桥,无人问津。
而风月山庄五年前就在这里突然出现,可它只露了一面便如鬼魅般消失了。一时间风月山庄名声大噪,传言它是东都亡人的鬼宅。
但随着风月山庄的产业渐渐扩大,加上天下第一巧匠檀叔躲过了风月楼的追杀,山庄的面纱也逐渐被揭开了。
山庄主人请檀叔建造了一座地下山庄,有机关控制便可现出人间。后想杀人灭口,却被檀叔逃脱,销声匿迹。
虽然山庄并非鬼宅的事,众人早已知晓。但风月山庄的主人究竟是谁,却没人知道。
南亭梅与南亭竹查了数年,都未曾查到此人的半点消息。这已是离奇,南亭松来云容已有三天,亦未曾发现一丝可疑之处,更是奇怪!
“江湖盛传,风月山庄的出现,就是为了抑制你们南家的发展,你来云容已经三天,就没有一个可疑的人在你周围?就算你不做什么,他们也该来瞧瞧你才是!”
南松背着手,晃着手中折扇,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还不够资格,让他们现身吧。”
日头渐渐西沉,在南松的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星重就走在他的影子里。
两个人的影子慢慢的走出了繁华的闹市。
云容人的住宅极为古朴,青色的瓦砾依河而建,一家一户比肩而邻。与风月山庄有关的那些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似乎在另一个世界,和这些世代居于此处的云容人毫无关系。
南松和星重,一前一后的走过村落,走过河流,走过路边斑驳的石子路。
“家里人还好吗?”他们在河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远处的房子已经冒起了炊烟。
星重坐在他的对面,托着腮看着他,若有所思:“你这三个月究竟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你的下落情有可原,你难道不知,这三个月,我一直在外找你,不曾回过家中?”
南松一愣,似有难言之隐,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缓缓站起,背对着她,看着湖面,夕阳之下瑟瑟发红。“如果、如果我让你今夜在客栈等我,别去风月山庄,你会不会答应。”
星重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目光倔强,直到眼眶有些湿润,声音呢喃:“你同我说一句实话,你是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忽然身形一顿,然后将头昂得极高,像个骄傲的孔雀!
星重笑容散开,一把抱住南松:“那你就别想甩开我!”
他转身搂住她:“没想甩开你,只是你出了意外,师傅和大哥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未等她开口骂他,又说道:“不过你放心,不会有意外的。”
“嘻嘻”“羞羞”
身后忽然传来小孩的声音,星重和南松慌忙散开,只见一个五六岁小男孩拉着一个小女孩儿,正在身后偷偷地笑话他俩。
星重羞红了脸。
又看见他们俩的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的红色灯笼,忙岔开话题道:“小孩儿,现在太阳还没下山,你们拿着红灯笼做什么?”
两个小孩看着星重,齐声答道:“我们要去参加祭雨祝!”
祭雨祝是什么?她回头看向南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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