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隔得不算远,他的喊声也足够大,可是对方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弯着腰在地上找什么东西,眼看周围的车流量越来越大,这样的行为显得十分危险,司机有点害怕,也不顾失礼提高了嗓门又喊了一句。
对方看过来了。
他目露喜悦,似乎发现自己丢失了东西,飞快的朝这边跑过来。
司机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被转角忽然出现的卡车撞飞在半空,弧度好看,是教科书里那种标准的抛物线。
咚的一声,雨天的潮湿里,迅速弥漫上一种血腥气。
人群惊叫起来。
地上最初只是一滩红,慢慢的,那男人的七窍里都开始不断的流血,鲜血把沥青的地面染的鲜红。
车子一辆一辆的停下,就像血管中突然生出的动脉瘤,将原本顺畅的交通堵塞住,然后很快的,这里再也不能通行。
她朝那边看了一眼,雨中的红越来越多,她眼里的红慢慢消退。
随即,身体里的力气就像是退潮一样的全部退下,巧巧强抓住扶手,稳住身体。耳朵里响起了低血糖时的嗡鸣声,像铃铛一样脆脆的。
意识慢慢涌上来。
不是低血糖。
巧巧低下头,脚踝处看不见的地方铃铛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她刚才用诅咒杀人了。
……
车道实在堵得厉害,交通警察已经过来维护秩序,询问之后,司机也只能让一车的人下车。
巧巧深吸了口气,跟着人流一起挪动发软的双腿,好不容易下了车。
直到车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尽了,司机叹了口气,朝着死者那边做了个揖。
他总觉得今天要不是自己那声喊,对方也就不会跑过来,不跑过来就不会被转角处出来的卡车给撞到。
万事有果皆有因,他坐在车上,往车内后视里随意一瞥,发现后座上居然还坐了个男生,蓝色的帽子反向后带,脸色略苍白。
估计从前没见过车祸,所以被这么一出给吓坏了。
司机好心提醒:“同学,还不下车呢?这车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了,你要是想不迟到的话还是早点坐地铁赶过去吧。”
男生呆呆的点了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自己家里的儿子也差不多这个年龄,司机起了恻隐之心:“这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场面虽然血腥了一点,但是我见过的惨烈的,比这要严重得多,这个还算不错——估计在着地的那一瞬间就脑死亡了,应该没什么痛苦。”
他感叹了一声:“人有旦夕祸福,这都是天命所归啊。”
男生讷讷的抬起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是这样的。
***
诅咒是把双刃剑。
巧巧躺在烛台切光忠怀里,对方的身体从高中生骤然又缩回了国中生的模样,力量损耗过巨她差点就快变回原形。
之前绑在脚上的红线铃铛,明明已经松开了不少,眼看再过不久就可以直接把它从脚上脱下来了,可是现在它又缩紧了,比之前还要紧,紧的脚踝都勒的疼,烛台切光忠试图用剪刀剪,但是毫无用处。
她皱起眉头:“不要再试了,用剪刀是剪不开的,你之前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我用了咒杀。”
烛台切光忠神情一滞:“您杀人了?”
“嗯。”
“死了。”
巧巧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时而蓬勃,时而稀疏无比,她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意识。
在车上几乎是被动的触发了能力,只要一见血她就完全沦入被动,事实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
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之前就知道不能够直接的杀人,否则会有惩罚,却没想到惩罚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狠。
可是对杀掉的那个人,即便毫无印象,她心里却隐隐约约生上一种快感。
他该死。
杀掉这群杂碎。
努力压抑戾气,巧巧拨了电话给班上的任课老师请了病假。
她彻底脱力的躺在床上。
脑袋里还在盘旋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变成那样,而且完全没有一点意识,这种事情,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不,她睁开眼睛,还是有发生过的。
记忆中始终有一段空白,横亘在中间,明明前面也有,后面也有,但是唯独缺了那一段,衔接不上。
只知道在这段记忆后不久,自己就被那个人绑到了海底,不见天日的关了一段时间。
然后她就逃出来了,可是很快的又被抓了回去,这次对方把她放在一个世界里,她不甘心的又逃出来了。
这一段的记忆分明还在,也没有任何缺失的状况,唯独失去的那段记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镜子晃的一声,巧巧呵斥:“谁?”
“让我看看。”
烛台切光忠握着本体刀走到镜子前,只见镜子里平白的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惨白色,没有一丝人气。
镜妖。
烛台切光忠举刀欲刺,对方突然求饶:“放过我吧,我是来见大人的。”
“大人?”
他不屑道:“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镜妖的嗓音尖利,说话的声音就像尖尖的指甲挠过石灰粉的墙壁,听得人浑身难受:“我是来找大人的,为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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