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一路受三人目光无形审视,早已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若非他背负的任务绝不能为外人道,否则恨不得和盘托出,省去无限烦恼,但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应该快了。”
又走了一日,罗千更觉奇怪,疑道:“这更不对了,你不是说西南方邪气冲天,可我们一路走来,怎么魔魂不增反减,到如今竟然稀稀拉拉,小半天也没见着几个。”
池深满嘴苦意,从来只有墨石提点他,他也无从询问,总之墨石说还需前行那便是尚有一点路程,只好继续忽悠:“这......具体我也说不上,只是心中这股感觉愈发强烈,差不离就是在附近。哥哥是知道的,从前我也常凭心中所感判人断物,听来虽玄,却从未出错。”
向天游心念斗转,微微笑道:“云弟这一直觉向来玄奥,常人大多不能理解,罗兄有此质疑实属再平常不过。不如这样,我陪云弟继续往前走,等找到玄机之地再折返告知二位,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向天游有此一言便是意图激将,罗千虽然十足j-i,ng明但却偏偏吃这一套,尤其不肯对向天游服输,当即哼道:“我不再问就是,正好每日斩杀魔魂我也腻了!就当图个清静。”
好在这一回墨石没让池深再度受难,两个时辰后突然提示道:“地域十八,此处为一,下行数层,即可抵达。”
池深一停,罗千神情大振,忙问:“可是到了?”积极打量四周,又自言自语道:“也不觉此地有何特殊之处......”
池深暗咳一声道:“若是脱脱不花尸身存放处放眼可见,恐怕也轮不着我们四个捡漏了。地域寒酸,除了泥就是土,这应当是你的拿手好戏才对,我已尽全力,剩下要动脑子的就靠谁更聪明了。”
罗千一想也有道理,运气元气细细打探,脚下顿时传来一股异样,惊咦道:“下边有东西!”
罗千单手一挥,喝道:“起。”一圈泥石急旋,应声散开,四人足下陡虚,顿时高高纵起,飘退数丈。只见地面塌陷,下方隐现一物。
罗千又轻轻一拂,尘土有如兵将,乖乖听其指挥,纷纷散开,露出异物阵容,向天游与罗千当先跳下,池深吴云紧随其后,看清后各自吸了一口冷气。
比一人还高的一把剑柄c-h-a在泥间,剑身未露出一丝一毫,剑柄古朴纹路天然,森森寒气源源不绝。向天游伸手去摸,未等触及,剑柄便浮出一层白蒙蒙光罩,将来者拒之门外。
吴云咋舌道:“好家伙!什么样的人才使的起如此巨剑?”
向天游道:“定是在战中突破的三位元尊之一了,巨剑镇压于此,脱脱不花的尸身多半就在下方,就是不知藏在多深的地方。”
话音刚落,四人脚下泥面陡陷,向天游乱中不忘捉住池深胳膊,风元一转意图将人托起,却骇然发现元气尽皆失效,一股吸力自下而上源源不绝,泥面也正是受此力摧残方才下落!
衣袂飞扬间,四人越坠越急,到了后面更是快如骤雨流星,几乎成了一道虚影,三五分钟便不知进到地下何等深处去了,只觉周身从寒转热,到了最后土壁竟一片暗红,像是下方有火炭炙烤一般。
好在下坠之势并非永无止境,持续盏茶功夫后扑通通摔入泥浆中,泥浆炙热无比烧人肌肤,四人连摸带爬狼狈起身,这才发现泥浆只到人腰际,只是这股热度不同寻常,但往前一看,这不寻常的来源也就了然于胸了。
泥浆池范围广阔,正中央横躺着一人,此人黑袍裹身鳞甲护体,只是如今已破烂不堪,肤色黝黑头生一对弯曲黑角,十指指甲漆黑如墨,上窄下尖,锐利如锋。最可怖是,此人身长足有十米,身上被巨剑穿腹而过死死钉入地下!
罗千惊喜交集,跨步上前,靠近尸身十步之时,衣袖忽地凭空腾起火光,连挥两次,方才熄灭。
向天游见状一叹:“传闻差矣。”
池深问道:“为何?”
“人魔大战以人修一方胜利告终,是故广为流传之言总不遗余力夸赞人尊三位,称其何等神勇,扭转乾坤。”向天游哼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看来,脱脱不花不愧为绝世之才,恐怕他冲破控元境还要更早一步,只是究竟为何又反被人尊联手镇压,后人三缄其口,以至我们都无从得知了。”
池深恍然道:“是了,脱脱不花尸身保存至今不腐不朽,原来竟是已窥元尊之道......不过他为突破滥杀无辜,还是死了的好!”
罗千轻笑道:“管谁对谁错,都已成过往,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取宝,这脱脱不花当属火灵根,且功法无匹霸道,死了都不容人靠近,须得想个妙计才好。”
池深怪道:“人既然已死,怎么还能运转元气?莫不是脱脱不花只是被封印,而非真正消亡?”
此言一出罗千默默退后三步,吴云一时口快,脱口说道:“云老弟有所不知,元尊法身就是如此这般,唯有元力尽数散于天地,r_ou_身才会回归尘土。”
罗千忽地扭头,狐疑道:“元尊之秘,你又如何知道?”
吴云一愣,自觉失言,摸鼻解释:“祖上世代相传,我也是从父亲那儿得知......”见罗千眉峰紧拧,怒气将显,忙补充说:“三言两语怎么讲的清楚,等出去了我一定细细说于你听。”
罗千轻哼一声算作放过,又问:“那你来说,这尸身我们如何收取?”
此问吴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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