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陆北约的嘉意在春亭桥旁边的咖啡屋见面。
这里的小小的咖啡屋,也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
她的浑身都在发冷,即将六月的天气,外面阳光烈烈,很是毒人,可她从咖啡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冷汗涔涔,双~腿几乎都发软。
头顶的太阳让人炫目,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很久,她才迟钝的从里面掏出来,是陈伯打的电话。
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要不要派司机来接她。
她顿了很久,终于听见自己的喉咙管里发出一点声音,拒绝了陈伯的要求。
咖啡屋里,宋陆北临窗而坐,直到嘉意惨白着脸,从这里离开,他也没有动一下。
他默默的看着窗外还没走多远的女孩儿,那曾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如今,却要这样伤害她。
靳慕萧的心思,他猜不透,为他背黑锅的唯一要求,竟然只是要求他,好好照顾嘉意,这一辈子只能当做妹妹照顾。
他不明白,那个男人,虽然他不喜,甚至是讨厌他的权势和过于霸道的行事,更甚至,他的一切,有关爱情,有关婚姻,全部都毁于这个男人手里。可他依旧不得不承认,靳慕萧是个有魅力并且值得女人爱的男人,他看嘉意的目光,骗不了人,那么深的执念,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了,或许他的人生真的就这样烂到头了。
拨出一个电话——
“我已经和嘉意说了,你放心,他们一定会分开。苏碧,我警告你,往后不要再想威胁我。我不会再怕你,就算你明天向法院举报真相,我也不会再怕你。如果要坐牢的话,我会拉着你一起垫底。”
他字字铿锵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将电话掐断。
他什么也不想管了,爱情、婚姻、事业、青春……什么都不再属于他了。
或许这是一种不负责的表现,可他,已经筋疲力尽。
~
嘉意回到海滨的时候,是中午,即将开饭了。
靳慕萧拿着一本类似财经的书,坐在客厅悠闲的看,柔软的阅读灯,在他脸颊周围形成一种光晕,柔和温暖。
“回来了?”
“嗯。”
桌上的饭菜还没动,嘉意动了动嘴唇又问:“你怎么还没吃?”
“等你。”靳慕萧把书放下,走过来,在她跟前站定。
异常平静的看着她,手指刮着她的脸颊,“脸色怎么这么差?”
嘉意亦是默默的看着他,一时无言,可心尖,却在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
靳慕萧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过来吃吧,今天是我下的厨。”
嘉意看了他一眼,跟过去。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做饭了?陈伯呢?”
靳慕萧淡笑道:“陈伯说,总是太太给我做饭,这不公平,我总得给太太做一次。”
嘉意咬唇,鼻子酸溜溜的,看着满桌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不想直视靳慕萧过于温暖的目光,垂了垂眼帘道:“以前不是经常给我做么?”
靳慕萧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好久没做饭了,尝尝手艺有没有变差。”
嘉意拿起筷子,默默的吃,数饭粒一般的小口吃,其实一点也吃不下去。
靳慕萧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说:“宋陆北和韩悦彤的婚离定了。”
嘉意咬了下筷子,没有心情关注这件事,只淡淡的“哦”了一声,可心里,还是波涛翻涌的厉害,仿佛整个宇宙洪荒都在下着雨,要冲毁一切一般。
“其实要是没有我,宋陆北也挺好。”
嘉意忽然抬头,看住他,不知道他说这个话的意思是什么。
靳慕萧放下碗筷,伸手过来,修长干净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说:“或许是我错了,不该横刀夺爱。”
嘉意蹙眉。
靳慕萧从未承认自己“横刀夺爱”,也从未想要把她推给宋陆北,至少,在过往,靳慕萧对宋陆北的敌意是很深很深的。
嘉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可火气已经被激~起。
“他有多好,我知道,但是和我没关系。”
她排开他的手,又如同嚼蜡的默默的扒了几口饭。
靳慕萧的脾气,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好的多。
“嘉意,你或许喜欢的,还是宋陆北也说不准。”
嘉意忽地把碗筷重重丢开,发出一声砰的声音,红着眼跟他叫:“我喜欢谁,你不是最清楚了么?靳慕萧,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怀疑我,我就真的离开你!”
可,她怎么感觉,她还没有想要离开,他就想要离开了呢?
其实,他哪里是在怀疑她,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出口。
“离开么?去别人身边的话,也好。”
嘉意快被当场气哭了,咬着唇死死的,瞪着他。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平平淡淡就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心是肉做的,会被刺的有多疼吗?
嘉意想说,那就分开吧,可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顿了顿她才说:“靳慕萧,你究竟哪里不快活?要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不会和你分开,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不会。”
电视机里,正在放新闻,忽地一跳,嘉意听到女主播清脆的声音,正在播报这样一则新闻——
“靳氏集团总裁靳慕萧,涉嫌杀害自己妻子的父母,日前,有相关人士……”
嘉意的脸色,灰白的不像话,她死死看着靳慕萧的眼眸。
靳慕萧的脸色,平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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