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柔顺地铺在雪白虎皮之上,柔软的虎毛温暖无比,叶闻歌意识昏沉,就想抱着虎皮睡去。
风胤却一下愣住,在叶闻歌身侧,虎皮上绣着一个同色的,极为不显眼的字:萧。
萧柔芸……
乾坤袋是白玉尘的,虎皮是萧柔芸的,这只妖狐,何时接受了别人如此多馈赠?
既受别人馈赠,却不愿受自己救治。
风胤眼中暗流涌动,深深看了眉头微蹙的叶闻歌一眼,自去寻水生火。
叶闻歌如陷入混沌中,不知是冷是热,他额间带着汗,却又抱着虎皮发抖。
风胤将汗巾浸到热水中,拧干敷到叶闻歌头上,待微冷了又再换一次,与此同时,火上仍煎着草药。
直到叶闻歌面上表情安稳了些,风胤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他手刚触上去,就被睡梦中的人轻轻蹭了蹭。
风胤眼神一柔,低哑道:“还不算毫无良心。”
他看着叶闻歌乖顺的表情,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仅仅只是点到即止,立刻就离开。
待草药煎好,温度也放到适中,风胤将叶闻歌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就要一勺一勺地喂药。
就见本来极为乖巧的妖狐又皱了眉,咬紧牙关就是不张嘴。
风胤还想再试,叶闻歌干脆偏过头,将脸埋在他胸膛之内,就是不去闻药味,更别说吃下去。
妖君向来冷漠高傲,如何有过投怀送抱之举?
风胤手一顿,险些要真依了她。
他稳了稳内心,拍拍叶闻歌的脑袋,轻声道:“殿下,吃药。”
回答他的,只是叶闻歌摆脱他的手,又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仔细蹭了蹭后,乖巧睡去。
果然是只狐狸。
风胤心全化了,不过是一顿药而已,等她醒来再吃也不迟,他将虎皮往叶闻歌身上拉了些,单手抱着她腰,一动不动坐着任她安睡。
天色渐亮,已过晌午。
叶闻歌觉得极热,他想掀开虎皮,却丝毫动不了。
他将眼睛睁开,就见眼前一片黑,鼻尖闻到药味和……风胤的味道。
叶闻歌瞬间清醒,几下自风胤怀中挣开,他怔愣一瞬,雾蒙蒙的桃花眼中就溢满屈辱之色。
风胤睁眼:“殿下醒了?”
叶闻歌气得发抖,全然炸毛,他不顾身上无力,径直就要取风胤性命。
风胤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她:“殿下这是何意?”
叶闻歌眼前发花:“风胤,既作小人,何不敢承认?”
他瞥了眼虎皮,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风胤明悟,虽然心伤,却也沉声解释:“昨夜是殿下主动投怀送抱。”
叶闻歌如何肯信,风胤多番不顾他意愿同他接触,早犯了忌讳。
他眼中杀意渐浓:“多说无益,你曾经欺辱我总归不假,今日除非你杀我,否则我必定杀你。”
叶闻歌挣不开手,干脆抬腿向风胤劈去,他虽不算擅长近战,此击也迫得风胤松手回防。
叶闻歌今日存了你死我活的心思,他两手成掌,出招中带出呼啸风声。
他涉猎极广,风胤却只修剑法。
叶闻歌意识仍有些晕,却丝毫不影响他战斗,他侧重技巧,规避蛮力,风胤既要注意不能以强力伤了她,又要保证自己不被她所杀,节节向后退去。
叶闻歌眼中更冷:“风胤,你在承让什么?今日,你我之间必死一人。”
他赤手空拳,太阿剑却放在不远处,叶闻歌眼波流转,一掌向风胤脖颈砍去,趁风胤躲避之际,提腿将太阿剑踢到远处,火光一闪,本悠悠的火种骤然熄灭。
风胤忍无可忍,待叶闻歌一掌劈来时生受了此力,一手就握上了叶闻歌臂膀。
叶闻歌桃花眼微挑,再不留手,变掌为爪,抬手反抓住风胤的手,使力将他手指往下一按,卸了风胤手上之力。
他身上无力,便借转身之力将风胤手一扭,风胤手上一痛,骨头错位之声传来。
他此时方觉即便叶闻歌失了灵力,甚至抱恙在身,杀伤力也仍巨大。
这只狐狸,爪牙全失,尚且凶残至此。
风胤冷着脸格挡下叶闻歌下一击,叶闻歌手上微麻,却无丝毫停顿出下一招。
下一瞬,便被太阿剑意抵在脖子上。
叶闻歌动作一滞,风胤趁此机会彻底将她按在墙上。
二人之间贴得极近,彼此气息纠缠。
风胤手握太阿,眼神晦涩:“殿下,这便是太清剑心之境。”
叶闻歌紧紧捏住袍袖,屛住呼吸:“我既败于你,你自可杀我。”
风胤眼神冰冷而危险:“殿下天纵奇才,我怎舍得杀你。”
他看着叶闻歌莹润指尖,分明纤细白嫩,却时时刻刻想着嗜杀之事。
软硬不吃,恩将仇报。
风胤眼下新旧怒气涌上,沉声道:“殿下身上乾坤袋是何人所赠?”
叶闻歌根本不会回答此种无聊问题,他侧过脸,努力避开风胤。
风胤向她凑近:“虎皮又是何人所赠?”
叶闻歌闭眼不答。
风胤眸色更沉:“是否是白玉尘同萧柔芸?”
他声声质问,叶闻歌烦不胜烦,恨道:“是又如何……”
他话音未落,风胤就凑近,含住叶闻歌嘴唇。
意料之中的挣扎传来,风胤不管不顾,他用未断之手揽住叶闻歌,亲吻火热缠绵。
他想做此事,已记不清有许久……
或许是在初见,又或许是在被一次次地轻视时,他一人苦熬相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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