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也顾不得穿就往窗前跑。炼影心疼的给我又拿鞋子又拿衣服的,我慌忙挥手,“快,炼影给我梳头穿衣服,我要出去。”
梳了个耗时最短最简单的头发,穿了件铜绿色的小花布袄,蹬了鞋子就往外跑,炼影抓了披风跟在我身后。我一口气冲出院门,哇,雪下的好大。才不多时地面上就薄薄一层,我欣喜的朝外跑去,整个小园都浸在一片素白中,远处几只梅花开的正好,雪落芬芳梅花枝头,恰若好画好景中最点睛的那一笔。雪花若锦缎般绵绵而下,簇簇拥拥越来越密,堆满人间,素净典雅。
炼影终于追上我,将披风披在我肩上,急切道:“姑娘跑的好快,仔细小心些,莫要着凉了。”说完看了看我的披风,担忧道:“这件也薄了些,又没领子,姑娘今天没穿高领的袄子,脖子凉不凉?”
我沉浸在雪景中不能自拔,只张着大嘴,下意识摇头:“不凉不凉。炼影快看,好大的雪,初雪竟然能下这么大!”
炼影无奈:“姑娘只想着看雪,过几日奴婢再催催赵婶,怎么上次叫送来的毛领子披风还没送到?以后没有厚披风姑娘是万万不能出门的,病了不是闹着玩的。”
似乎是为了配合炼影,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炼影急道:“不得了了,姑娘快回去吧!”我不屑的笑笑,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不碍事的,我哪有这么娇气。”
也许是因为前生我生在下雪的夜晚,所以便特别爱雪。
我沿着曾经的鹅卵石小路往前走着,炼影紧紧跟在我身后,我用手轻轻接了雪,又放在嘴里融化了,仿佛心里也跟着一甜。时间久了,手冻得发红,冻得受不了,只能悻悻的缩回手进袖口,蓦然想起那日慕容暮拉着我的手说我手冷,竟然恍若隔世。
我叹了口气。雪小了些。发间,睫毛间的细雪融化了,眼前一片雾蒙蒙。天地之间的那片素白,裹得人间纯洁无瑕,暮王府这片巧夺天工的美景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好看。
恍然间,只听得到雪落的“唰唰”声,我闭起眼睛,感受着雪落在脸上又融化的触感,微凉还暖,似幻似真。
睁开眼睛,双眼湿漉漉的一片。不远的前面站立着一个高挺的身影,披着戴毛绒帽子的玄色披风,正向我这边望来。
我也站着不动,只是看着他。他抬起脚来向我走了两步,又怔怔停住了。炼影在我身后提醒:“是王爷。姑娘,咱们要不要过去?”
我轻摇了摇头,方才刚融化在睫毛上的雪又堆了起来,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的脸。我用袖角轻拭了下脸颊,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回去吧。”
我魂不附体的回了房,脱了湿漉漉的衣服,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喝了炼影端来的姜汤,这期间一直在想,他会不会来?会不会来?
他没有来。
雪停了。
他没有来。
等到天黑,我看着秋鸿点亮了灯,又端来了晚饭,吃了两口没胃口。洗了热水澡,我坐在窗前,盼望着他能来。
他没有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开了,眼前是他的鞋子,我挣扎的想睁开眼,却睁不开。拼命努力的睁眼,终于睁开,是个梦。
他没有来。
这是第一次,我萌发了想搬出王府的念头。假若见不到,便也不会思念了吧?
转天醒来,想着今日跟赫北堂约了去夜市,不如问问他能不能帮我找处新住所。可是搬出来后,我的生活起居吃穿住行要怎么解决,心里却没有底。总之,先提出来研究一下好了。
晚上出门,我又穿了那件铜绿色花袄,披着那件披风,炼影帮我拿了条不知是什么动物毛的围巾围好。赫北堂来府上接我,我跟他一同坐马车出去了。
他带我到夜市吃了小吃,又带我逛了一圈,我面上开心,心里却堵得难受。我知道,是因为我昨日无意间看到了慕容暮。
我跟着他在一处卖小玩意的铺子前停下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赫大哥,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赫北堂抬头,笑问我:“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什么事,直接说啊。”
“我想搬出王府。”
他脸上笑容僵住,皱眉问道:“云儿,你何故如此?”
“赫大哥,我知道搬出来对你我来说都很麻烦,可我真的,真的想搬出王府。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抗,解决温饱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问题。可我想好了,我可以到歌舞坊去跳舞赚钱,玩票性质的那种……”
我话还没说完,赫北堂便打断我,怒声道:“你好容易跳出火坑,现在还想往里跳?留在王府做个夫人不好吗?如今你宁可回到烟花之所也不愿嫁给暮哥?云儿,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暮哥?你所说的究竟是个什么狗屁原则!?”
他不等我说完,抬脚就走,我紧跟其后,他步子迈的极大,我跟的艰难。“赫大哥,你等等我,听我解释。”他还是不回头,三两步走到马车停着的地方,一把把我推进马车,然后自己也爬了进来。他径直吩咐车夫驾马回王府。
我心中烦闷。赫北堂气愤:“你不是想解释吗?跟我回去和暮哥解释。”
我大惊失色:“这是我和暮王爷之间的事,赫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就是因为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才更要当面说清楚。互相躲着不见面算什么。”
我哀嚎道:“这事我自己有定夺的。方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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