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语气温柔而坚定,像极了初时的模样。
唐葵望着他此时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恍惚,站在眼前的叶时言,同少女时期记忆中那个脾气好又有耐心的他重叠在一起。
叶时言说:“我今天突然间就醒悟过来了——抱歉,葵葵。不仅仅是之前的视频,还为了这几天我恬不知耻的纠缠。”
他望着唐葵,像是今后再不会相见一般,要把她整张脸都记在心中:“祝你幸福,还有,结婚的时候,别忘记给我发张请柬啊!”
等不及唐葵回答,或者说,是害怕她的回答。叶时言仓皇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灯光的照耀下,唐葵依旧笔直地站着,叶时言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他不忍再看,调转车头,往家里驰去——尽管那里始终冷冷清清,不像家的模样,但也是他唯一能去的归处了。
叶时言今日驱车,跟在江竹身后,借着夜色的掩护,跟着从图书馆绕到小湖边。
他看着他们两个自在的相处,愈发觉着藏在暗处的自己卑劣。
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放荡不堪,叶时言蓦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渐渐把唐葵推出去的人,原来是自己。
不知不觉中,那个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已经站在别人旁边了。
叶时言望着道路旁明亮的路灯,各色建筑,灯火辉煌,他忽觉眼睛有些酸涩,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
一大早,唐葵就接到了郑深打来的求救电话。
都说孕妇情感丰富,情绪多变,这两三天,宋清又决意要和郑深分居。郑深的新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准备接她回家;而宋清坚决地跟宋母去了新租的小公寓。
郑深急的要炸了:“我都快疯了,那地方我去了,一个老旧的居民楼,连个电梯都没有,防盗门估计也不怎么样,你说她这爬上爬下的,万一出个意外,我……”
郑深此时真的是方寸大乱,恳求:“唐葵呀,你和宋清关系这么好,我知道你说的话,她肯定能听得进去……我求求你了,帮我劝劝她,好吗?她现在不肯听我的话,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唐葵听他说的恳切,心想这趟浑水,她是必须要搅和搅和了。她安慰郑深:“你知道,于情于理,我都是和清清站在同一战线的。我可以劝说清清住到更安全的地方,但不会劝她去找你。”
郑深说:“只要她好好的,不要折腾自己就行。”
唐葵同唐妈妈商量了一下,直接将宋清接回自己家——楼下客房一直空着,宋清不肯同郑深一起住,如今又没了工作,不肯接受郑深给予的钱财,以她们的积蓄,实在也是找不到好的房子。
宋清住进唐家后,郑深开始了迂回讨好战术——他买了东西,让江竹转交给唐葵,再由唐葵送给宋清。宋清喜欢吃绵软的东西,怀孕后又爱吃酸,他亲自开车去农家摘新鲜的桑葚,一遍遍洗干净,但却不能再亲手捧给她。
郑玉的病愈发严重,画展也没开成。一开始还会去找时晴,接受指导;再后来,她直接不肯去看医生了,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对着空白的画纸,从早晨枯坐到傍晚。
江竹依旧陪伴唐葵上下班,她烤出来的新品,他总是第一个试吃;客人少的时候,江竹拖地,唐葵擦桌子,悠闲无比。
若不是唐叔的登门造访,他们几乎都要忘记宁达的事情了。
唐叔是在一个傍晚造访的,他独身一人,身上穿着的也不是中山装,而是普通的运动服。如同每一个晚练的中年男人一样,他脖子里搭了一条毛巾,推开甜品店的玻璃门,冲着店里的两人露出一个僵硬而笨拙的笑容。
唐叔对江竹说:“这些天来,秦硕那个蠢蛋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我这个做大哥的,代他向你道歉了。”
没等江竹说话,他又转脸看向唐葵,仔仔细细瞧着她的脸,似要找出她与故人的相同点。足足过了五分钟,唐叔才转脸看向江竹:“明日在明月阁,我置了些薄酒,想要请你们过去喝一杯,权当道歉;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赏我个薄面?”
第48章红酒酸奶
话虽然是对江竹说的,但唐叔的目光有意无意总往唐葵那个方向看。
江竹往前走一步,将唐葵遮挡在身后:“不用这么麻烦吧?”
“要的,”唐叔说:“做事情总得讲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秦硕他做了错事,导致江医生又停职,又被告,这已经出了很大的乱子了。这顿酒,我们,我必须请,也希望江医生过来。”
他语气强硬,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还有唐葵唐姑娘,也请务必赏脸。”
江竹面露不悦。
唐叔瞧见了他的表情,猜想他大概是误会了,又补充一句:“唐葵,我今日前来,其实也是受故人所托……是你父亲,想见你一面。”
父亲?
唐葵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他在哪里?”
秦硕冲她微笑:“明日晚八点,你来明月阁,自然能见到他。”
他不肯再透露出再多风声,脖子里搭着那条毛巾,施施然推门离开。
唐叔迈的步子很大,不多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玻璃窗外,行人来往,依旧是那样的热闹。
唐葵仍在呆愣之中,江竹问:“你想去见见你父亲吗?”
“我只有一个父亲,”唐葵下意识地回答:“至于那个人……我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得到他丝毫的关心。见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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