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听清才有鬼呢!
“我说你既然履行了约定,我们两个两清啦——”江暖大声一嚷,一公交车的学生和下班的大人们都望了过来。
“那我在你爸爸那里怎么没见到你?”林恕全然不在乎这些人的视线,继续凑向江暖。
江暖侧过身,就在公交车摇晃的那一刻,江暖一个机灵钻进了陆然和座椅之间的缝隙。
林恕还要靠前,陆然忽然换了拉吊环的位置,直接摁在了座椅上,把林恕给挡住了。
江暖再也挤不动了,将脸侧向另一面,故意摆出“我不想看见你”的表情。
被挤在不远处的程豆豆和饶灿都踮着脚看戏。
“我看这个周末肯定要鸡飞狗跳。”饶灿说。
“我觉得那个林恕蛮帅的呀!”程豆豆花痴地评价。
“那陆然和林恕,你选哪个?”
“肯定林恕啊。陆然那么严肃,和他在一起每天肯定像上课。林恕多好啊,还会从海川市追小暖追到南市来!”
饶灿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希望小暖选林恕还是选陆然?”
程豆豆万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说:“那还是陆然吧……不然咱们不会的都没人教咱们了!”
“所以啊,陆然虽然闷了一点,但是实用。这个林恕,你如果偏好紧张刺激,你就选他。话说回来,豆豆,你也不爱坐云霄飞车啊。”
“我们不是都不爱吗?”
“那不就得了。”饶灿笑了笑。
此时的江暖,脖子都快歪断了。
这个林恕怎么还不下车呢?
陆然的手臂横在那里,林恕已经再无法越雷池一步了。
他也不再说话,就是笑着看着几乎被陆然圈住的江暖。
到了下一站,车门打开,又有乘客挤进来。
江暖都快被挤扁了,挡在她面前的陆然被人撞了一下,靠向她,她几乎整个人都埋进陆然的胸膛里。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被太阳晒过的味道,他的颈间有一股淡淡的如同雪后松柏的清香,一开始闻着好想很清冷,但溢至深处,却泛起暖意来。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江暖索性就把自己的半边脸压在陆然的胸口上,反正……反正他也不躲嘛!也没推她呀!
谁知道林恕那个神经病竟然又开口了。
“诶,陆然……你平时用的是什么沐浴露啊?”
陆然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但是林恕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江暖,陆然身上的味道好闻么?你都快钻进他的骨头里了。”
江暖的心里咯噔一下,血气差一点冲上脑门顶,恨不能提起一把大刀,直接把林恕的脑袋砍下来。
这个人怎么就那么烦呢!
江暖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才发现,林恕一直都看着她,嘴角勾着,江暖一咬牙,继续歪脑袋不看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车,陆然的手松开,江暖还在想着怎么从人群里挤出去呢,谁知道林恕那家伙竟然抓住了她的左手。
“我带你出去。”
鬼才要啊!
江暖还没出声,自己的右手手腕也给抓住了,那样的力度感和触感,除了陆然不会有别人。
他已经快要挤到下车门了,江暖被他拉着,后面还有个拖油瓶林恕。
当他们下了车的时候,江暖黑着脸看着神清气爽的林恕。
“你怎么跟来了?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啊!”
“对啊,我该上哪儿,这不就上哪儿了么?”
江暖一跺脚,对陆然说:“走了!我们回家!”
林恕愣了愣,指了指他们两个:“不会吧?你们才多大啊,就同居了?”
江暖简直要发疯:“神经病!”
陆然没说话,摁了电梯摁钮,江暖跟着他进去,那个林恕竟然又跟进来了,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你跑到南市到底住哪儿啊?你别跟着我们了!”
江暖本来以为林恕跑来刷一路存在感就会坐火车回去了,但目前看起来没有这个趋势。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啊。”
江暖洗一口气,电梯门一开,她就一股脑冲出去,嚷了一声:“陆然明早见!”
这一次她不晓得多期待陆然直接把她送回家。
一回头,没想到林恕竟然还跟在她身后。
两手揣在口袋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好啊,你还能赖在我家不成?
江暖摁了门铃,门开了,老妈笑着说:“小暖回来啦?哎哟?你后面跟的同学是不是就是林恕啊?”
江暖愣住了:“妈——你知道他?”
罗晨一边给他们拿拖鞋一边说:“我当然知道啊。你老爸早就跟我说了,梁教练那边有个同学周末会过来做对抗练习,而且水平还很高。”
林恕一改之前坏笑的样子,在她老妈面前谦恭有礼。
“阿姨好,麻烦阿姨了。”
林恕换了拖鞋进去。
江暖傻眼了,什么?
她老爸知道林恕会来?
江暖刚走到桌边,看到那四菜一汤——红烧狮子头、银鱼炒蛋、清蒸桂鱼和西芹炒百合,外加莼菜汤。
灶台上好像还用砂锅炖着什么,闻着像是猪肚。
好气啊!
竟然还要好吃好喝供着这个神经病。
江暖不开心地瞪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林恕了。
林恕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她。
偏偏老妈还从厨房里扔出一句:“给人家林恕拿罐可乐喝。”
“没可乐了!”江暖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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