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到底有么子事,快讲!我这忙的很.”
“大过年的,忙个屁!快讲,为么子事心烦?”
王世华想了想,把事情跟她说了遍。
张翠云一听,大眼圆睁,愕然叫道:“这种神仙算命的事你也信?你这不是瞎操心么?”
“这可不是算命,而是家里很多老人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出来的,可能性很高。我身为家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要考虑到这一点。对了,翠云,你娘家以前是怎么对付旱灾和蝗虫的?”
“对付小旱灾,最多就是选些抗旱的种子种,要是大旱灾,那就没得么子好办法了。至于说蝗虫……”张翠云无可奈何的摇头,道:“这也是天灾,也没得么子好办法,多半都是等蝗虫来了,就放火烧田烧山。”
“哎~!看来还是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蝗虫把咱们的粮食作物都啃个精光。”
见王世华闭上眼睛,痛苦的摇头叹气,张翠云要强的性子被激发出来,拍了一下桌子,指着王世华叫道:“堂堂大丈夫,怕个蝗虫算么子好汉?大不了跟它们拼了,它们吃我们的粮食,我们就吃它们。吃不完,就让鸡鸭都上去吃,实在吃不了,就抓起来,晒干,磨成粉,喂猪羊牛马吃。我张翠云还就不信这个邪,这么多人吃马嚼的,还吃不过它们?”
说完,想起了吃蝗虫的恶心,急忙看向王世华,见王世华愕然的看过来,眼中的惊喜样越来越重,她赶紧叫道:“不过先讲好了,我不吃,你也不许吃,阿霞他们都不许吃,想想就恶心。”
说着说着,娥眉一皱,猛地捂住嘴,正要抓起孟坦就吐。没成想,被王世华一把抱起就转圈。
“翠云,你太好了,总算帮我解决了蝗虫,哈!哈!来,亲一个。”
“啊!快放开我,放开我,大白天的,像么子话?还要不要人活了?”张翠云羞的满脸通红,边使劲挣扎边本能的向门口看去。却见小梅正露出半个脑袋,从半开的房门边上望过来。目光一对视,立马红着脸缩了回去,惹的王世华哈哈大笑,异常开心。
放开张翠云,王世华手舞足蹈的跑了出去。
跑到竹林边,却猛地停了下来。折断根竹枝,蹲在地上,边画边嘀咕着。
“铁牛,家主在搞么子,你晓得不?”
见铁牛摇着大脑袋,二狗子只能干等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王世华突然将手里的竹枝扔到地上,兴奋的站起来,叫道:“就这么办!”
“家主,您在这儿比比画画了大半天,到底想到么子好事,能不能跟我讲讲?也好跟您一起高兴高兴。”
“也没得么子,就是教大家如何花钱吃蝗虫。”
吃蝗虫?还花钱?二狗子愕然的看着王世华,脑子里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王世华却拍了下二狗子的肩膀,得意的笑道:“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对了,家主,您也晓得,我丈人全家都到龙塘镇来过年,我想跟您请两天假,好好陪陪我丈人跟花花。”
“好!等下开完会,大家一起回老司城。”
“一起回去?”按规矩,王家坪是王家这一支的发源福地,过年的前后三天,身为家主的王世华得带着家里的重要人物在这里度过。
“家主,您不是得等到初四才回老司城的么?”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大事,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有大事?那是要打仗么?太好了。”从几次大战中获得巨大好处的王家人,如今都被培养成了好战分子,都信奉一条:有大事,就意味着要打仗,要打仗,就意味着能发财。
“高兴么子?这次不仅没仗打,讲不定还要赔钱,赔很多钱。”
赔很多钱你还如此高兴?看着王世华背着手向外走去,二狗子摸着脑袋,很是想不明白。
王世华一一给家里的几个大夫拜年,同时询问:吃蝗虫对人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样:在医学上,蝗虫晒干后,磨成粉,不仅可以治疗胸闷等毛病,还是凝神明目,治疗青光眼的上好药材。只是万事都有个度,蝗虫粉不能吃的太多,否则,就有便秘等毛病。事实上,百姓们有时也吃大个点的蝗虫腿(我吃过蝗虫腿,跟鸡肉味道差不多,香味稍稍淡了点)。
听的王世华大为激动,当天中午就把江叔父子、王吉平等家里的几个主要管事都找来,不是商量,而是下达命令。
“江叔,你去上海,守成去武汉,走水路。也不是非要抵达上海和武汉,只要沿途尽量采办粮食,有多少收多少。”
“家主,老奴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趟去上海,恐怕无法完成您的吩咐。不过,老奴向您推荐一个人,老奴担保他一定能把您交代的事办的漂亮。”
“哦~!么子人?”
“您也见过,就是老奴的侄儿江阿福,小名阿狗。他到家里已经四五年了,办事周到,为人机灵,关键是手脚干净,又懂得进退。前两次去上海,他的办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老奴觉得他算是出师了。这趟要是家主同意派他去,老奴愿意作保。”
“他人了?”
“就在外面。”说完,回头叫道:“阿狗,进来,家主要见见你。”
江阿狗急忙跑进来,跪在地上磕头:“小的江阿狗,拜见家主。”
“原来是你啊!起来。”王世华笑着点点头,问道:“你可愿意到上海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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