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一问一答过于暧昧,但姿态更是暧昧,如此倒也相互匹配。
叶棂闻声,自知这样的说话是不可信的,且她也隐能猜到少爷与凤凤之间的事情。可眼下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他们两个人眼见便要缱绻一处,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再问什么。而她本心亦不愿多说多问,这副躯壳已经听之任之了情念的摆布,恨不得立即与他相拥相吻、融入一处了!
瑾煜亦是这般不受控的心思,他极快的退了叶棂蔽体的衣服,同时自己的衣衫也被她退去。两人在暗夜里摸索着滚落于榻,一番云雨绸缪自不消说。
只是,瑾煜在情念纷踏之时也不免分神,他呵护怜惜、疼爱宠溺着身.下这柔软的娇躯,但心中依旧恋慕着他的凤凤,越是与叶棂做乐一处、人间天上水里火里,对凤凤的渴望便愈发深浓……越是对凤凤渴望深浓,对叶棂的攻陷便越炽热,他以这样的方式填充内心的空虚、慰藉内心的情衷!
叶棂感受着驰骋于身的这个男人的fēng_liú与多情,而更多的还是他极近能事的宠爱。他这般火热的感情此刻在她身上全然爆发,倒不像是一时起意,俨如积蓄了许久许久、今夕终于得着这个机变而一股脑的全都宣泄出來一般了!
她自也是极尽所能的迎合,瑾煜是这贵胄少爷,身上的光芒难以收敛,若不fēng_liú反倒显得委实可惜,在女人身上泻火大抵已不是第一次。而叶棂诚然不谙此道,可又因这是她所心心念念暗中恋慕的人,便多了些福至心灵,这身子的反应倒也不是十分青涩。
炽热的缠情不要问发于何处,横竖一晚的鸾凤和鸣、巫山共赴是做不得假的。便是雄鸡一啼天下大白,纵是一场无端幽梦,也委实是可牵引神思、惹得时时回味作想的。其间好处,似乎不足道出口了……
也不知这二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次日天不亮时便又双双都醒过來。
周身的酸痛与疲惫提醒着他们昨晚那一切的真实,故而即便寻思起來一切恍如梦寐、也做不到轻描淡写忽略那一场暧昧。
两人咫尺相对,眉眼间是不合时宜的肃穆,却也有由心而发的温和。但沒谁有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意思。
叶棂最先心里一动,准备起身服侍着少爷穿衣洗漱,但被瑾煜抬手按住。
叶棂心中不解,转眸瞧他。
瑾煜抿抿嘴唇、喉结微动,神色庄重、声音低徐:“好姐姐,昨晚这事情……”
“哎!”叶棂忙蹙眉止住他。见瑾煜一通话噎在喉咙里,她方舒展了眉目、抬手为他抚平眉心的浅蹙,一双眸子含着真切的情愫、还有内慧的周成,“服侍少爷本就是我们这些丫头的分内,这却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声音如是低低的,灵巧又不掩其fēng_liú。
瑾煜这么瞧着她,心中就是一动。喉结滚了滚,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來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想说的、欲说的都被叶棂给说了尽。只是,忽而又觉的这个女子绝可怜爱,同时心中有些隐隐的对不起她……若他不曾受过新思潮的波及,昨晚的事情于世家少爷來说委实是沒什么,偏生他是受到过新星理论教育的人,故而心中隐有愧疚;可同时,他还保留着封建家族少爷的惯有特征,这便又致使他昨晚上沒考虑太多的睡了叶棂。在他的身体里其实充斥着两股力量,一为自幼耳闻目染的感知,一为上海读书时的新文化波及,真个是左右摇摆,似乎都有涉猎,却反倒不能有一个定位了!
不过,横竖叶棂是不怨恨他的,她所说的话委实也都是真心实意的话。留得这一晚骨骼相缠、水融的暧昧,这委实令她受宠若惊,心中不会觉的是污点、反引以为殊荣,这一辈子也都不会忘记、也是可以心满意足的了。
……
毕竟这是在太太的地方,瑾煜不敢多留,趁着天色蒙蒙亮、众人未起身子的当口,在叶棂的伺候下匆匆更衣洗漱,即而便离开。临走时又瞧见了地上那一朵遗落的绢花,瑾煜心念惹引,不动声色的撷在怀里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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