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瑾煜铮又一急,他摸不清凤凤此刻的心思,不知道她是不是胡乱的猜度起他、对他不信任了?亦或者是,她生他的无名气?
这么想着,瑾煜忙抬手扶着凤凤的肩膀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你若生我的气,这岂不是明摆着的一股子无名气?未免太冤枉了我吧!”一心殷殷的解释,出口又觉的怎么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越描越黑的感觉呢!
凤凤瞧着他这么副着急的模样,心中顿然又好笑又无奈,可还真就被撩拨着起了隐隐一怀醋意。她撇撇嘴,声息浅露薄讪:“你都说了是无名气,那我又怎么会胡乱的生甚么气呢?真是!”落言徐徐的,听得出这其中带了情绪。
瑾煜瞧着她本就生的动人的面孔此刻染了微红、又挂了些乖憨,只觉的她生起气、吃起醋來的模样真真都是可喜的紧,整个人不让他觉的生厌、反倒愈发娇俏了!
他心中起了一抹笃定,同时将这笃定化为了誓言,郑重其事的对凤凤沉淀着声色道:“我向你保证,我的心里自此只有你一个……即便曾经有别人,你一进來,则再也容不得别人了!”一顿后这话含了即兴的凑趣。
凤凤最先是委实感动的,转而又自他之后的话里听出了打趣。但是她想,他该不会只为了玩趣吧!这话里还是有着别样意思的,因为他的心里曾经不是住过一个沈琳么?
但幸在凤凤不是个过于多愁善感的人,她转而又起了些惶然,兴许是太想握住眼前这不真切的美好:“这么说,是我进來便赶走了别人……那有一日若是别人进來,再把我赶走了呢?”
“赶得走么?”瑾煜含笑反问。
凤凤心中浅波缓动,她抿唇噙笑徐徐的低首,双颊染了微温,并不再说什么了。
瑾煜展颜,朗声笑着将她拥入了怀抱里。
“嘘。”凤凤抬手比唇,目露一缕小俏皮,“花嫁还未走远呢,我们当着她的面儿这般……岂不是冲撞了英灵?”
瑾煜便收住笑声,唇畔难掩温弧,看向她的双目含着如许的深情。
凤凤乖憨的倚于他怀中,两人静静的坐着,共看天幕那一朵朵薄纱样的白云流转变幻,忽觉这一切一切可亲可喜、此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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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凤回了怜雅堂的时候,缓步入了内厅,里边儿极安静。隔着绰约的帘幕依稀见沈琳正伏案动笔、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凤凤想唤她,又觉这等娴静的美人看在眼里委实赏心,她不忍破坏这安谧的氛围,恐惊扰了她,便掀起帘幕、屏息将足步放轻的进了内里。
见沈琳似乎是在写诗词,写在一张被浓香熏透了的紫色的纸叶上。
凤凤觉的五太太终于有了这等静下心來淘神的时候,心中为她感到高兴。又好奇她在写什么,便继续悄悄然的走过去细看。
按理儿说,人身上都有浊气,即便存在感再怎么刻意放低,也难以掩饰自己身上这一份烟火气息的。但沈琳偏生太过于专注,由神至心皆如是,她并未有一丝半点儿的察觉到凤凤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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