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时,她惊讶的眼神里带上了浓浓感激,目不瞬眨地看着仇笛,仿佛初识一般。
“已经做了,还不好意思说吗?而且,结果比我想像的好。”谢纪锋换着口吻道,他看看仇笛,仇笛简略一讲,莫名其妙地出事,无非是那个发现触到了某人的利益,进而给唐瑛一个羞辱,能打着祝士平的旗号,而且能在警察这儿捣鬼的,肯定来自于瞳明的内部。
“所以,你就直接去找正主了?”谢纪锋道,现在看仇笛的眼神,都有点佩服了。
“对,这么个掌门人,就即便和她无关,可她说话肯定有份量,其实抓走唐瑛就是一个羞辱,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试想一下,都被警察扫黄扫走了,唐主管总不至于还好意思走进瞳明公司吧?”仇笛道,这话听得唐瑛好一阵难堪。
“想法对,方法可就不对了,你是怎么进去的?她怎么可能和你对话?”谢纪锋不解了。
“他抹摄像头,黑了监控;他偷车轮引走保安,然后我就进去了。有这种能随时进到她家的威胁在,我想她总得认真考虑一下吧?穷人惜财,富人惜命,她不怕我们铤而走险?”仇笛指着几名队员道,谢纪锋看了管千娇一眼补充着:“还有人放高频干扰,切断住宅的对外通信吧?”
管千娇眼一滞,咬着下嘴唇,不吭声。
“对。”仇笛道,此时证明,老谢的确是个老贼谍,那手法他肯定熟悉无比。
“然后,你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她出面保人,你帮她办事?”谢纪锋直问着,只能是这个结果。
“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又能怎么样?难道让唐瑛坐进号子蹲上几天?你说是不是还得交了罚款或者用很长时间证明是误抓,才能放出来?不管这事是谁做的,她不闻不问就是一种施压,或者推波助澜,对她来说都非常容易。”仇笛道。
这一刻可能唐瑛的感觉最复杂,他一直以为是谢总施加了影响的,可没有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她看着仇笛,像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似的,已经见惯了尔虞我诈,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关心发生在自己身上。
谢纪锋欠欠身子,无语反驳,仇笛的选择是最直接,也是最正确的一种方式,最起码保全了团队,最起码已经站到了可进可退的位置。不过仍然在肖凌雁阴影下,这种形势,你进,只能听她的指挥;你退,就是无功而返。
“很好,你做得对,虽然方式有点问题。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想法,她在电话强调这是个阶段性的结果,也就是说,我们如果退回去,她有充分的理由把哈曼推到办事不济的境地,所以我们也没脸去要剩下的尾款;但是留下来,明显唐瑛就无法出面了,谁可能保证没人会再来一次同样的下作方式……我对这个不惊讶,商战和窝里斗用的手段,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所以,我的想法是,你们自己决定。”谢纪锋道,还是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这也是他在公司威信的由来,一直很尊重其他人的想法。
“我决定了,留下来,看看情况。”仇笛道,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包小三无条件支持,耿宝磊和管千娇稍有担心,就见仇笛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一行本来就是没有最脏,只有更脏,还好,我没有心理洁癖,只关心用什么方式让她付款。”
谢纪锋笑了笑,不作评价,只是提醒了句:“看来肖总是很欣赏你,她说她的助理一会儿就来,需要个干脏活累活的搬运工人,让我帮她找一个,那,你准备赴约吧。”
谢纪锋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回头看了这个表情各异的团队,很奇怪连初涉此事的唐瑛也显得跃跃欲试,他轻轻地掩上门,把思考和争论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半个小时后,郭助理依约而来,车刚泊到了酒店门口,果真见到了一位黑黑的、标挺的男子,径直向她的车走来,就那么堂而皇之地上车,坐到肖总的座位上,一言不发。她也没问,同样一言不发地驱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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