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那边的回复到了。
高俊连忙点开。
【高先生:
您好,我是李先生的律师,关于您所提的要求,我已经如实反馈给李先生,李先生并不同意。
他说过,他以前给过您信任,可惜您没有担起他的信任。
您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
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保证全部大打折扣,让人无法完全相信。
……
高俊愁的慌,找出烟盒,一连抽了半包烟。
高父进来差点被呛死,可又不敢骂他,小心翼翼地问,“小俊,这事谈的怎么样了?”
高俊心烦,将手机扔给高父。
高父整个看下来,差点气死。
“这个李继衡!他这是拿你还当个人看吗?!养狗都还给狗放个风呢!”
有最后一条压着,高俊倒觉得前面的还比较容易接受。
“爸,你看最后一条,都怪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让我推到你身上!”
高父反倒是最后一条反应没那么大。
“我撑死还能活多久?你呢?还有多半辈子呢,就这么被他攥手里,再说了,他不让咱们联系就能拦得住了?总不能天天监视你吧?”
高俊一想也是,“那我签字?”
高父见他果真不在意那些没有自由的条条框框,不停的叹气。
“你再求求他。”
“他不会改了。”
“要不就算了,离婚吧小俊?”
“不行!我不离!”
也不能离,不敢离,我不敢去赌李继衡的善心。
………
最后高俊还是签字了。
他提了个要求,希望把家里的负债还上,并且给高父一次性支付100万赡养费,高父病重或者有什么不测,高俊可以回去伺候他送终。
贺也同意了,不过赡养费只肯每月给5000。
高俊无可奈何。
.
高俊重新搬回李家。
婆婆不待见,小姑子无视,丈夫忙碌,再加上家中帮佣的阿姨辞职之后,家务打扫全部落到他一人头上。
为了讨好婆婆和小姑子,他努力学做菜,嘘寒问暖,做的比之前的阿姨更称职。
过了半年,贺也领回来两条成年犬,高俊在家中的地位一降再降。
他除了伺候三口大人,还要伺候两只长毛狗儿子。
贺也只管陪着玩。
他想要的壕表和壕车被贺也买回来了,可惜一直放在盒子里和车库中,没有见天日的机会。
他没有之前那股心劲了。
渐渐的,高俊身边没有朋友了。
曾经那个跟他玩的好的韩丁,见总约他不出来,便早就不再联系他。
非是他不想出去,而是他每天被家务压榨的挤不出一点空余时间。
因为家里换了居所,前后两个院子,四层小楼,面积是以前的两倍,光打扫卫生就要花很长时间。
烧菜做饭之类的,若是要做的美味可口,用心是必须的,其次就是要花大量时间。
幸而上班的三人不会天天一天三顿都在家吃,否则他会累死。
他也曾提过多聘几名帮佣,或者钟点工,可惜被李继衡堵了回来。
男人解着质地优良的领带,领带被抽走,在同样质地优良的衬衣上发出顺滑的摩擦声。
他淡淡勾勒起唇角,语气漫不经心中有一两分讽刺。
“你不要说就做家务这点事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些什么?很多女人事业家庭都能兼顾得完美,你一个男人,又不用去工作,倒来喊苦喊累来了?”
高俊还能说什么?
只能苦涩得继续忙碌。
他的生活中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家中丈夫婆婆聊天,他永远c-h-a不进去话,很多时候他会有种错觉,感觉自己不过是这个家里的佣人。
他的价值只在做饭和打扫上。
他的社交、处理事情、以及专业上的能力正在他眼睁睁看着流失掉。
这种改变令他惶恐却又无力改变。
纵然这种生活衣食无忧,可是又有什么乐趣呢?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出去工作,可是上一次提起,家里多了两条狗,再一次提起,他怕会再多两条。
他已经不堪重负了。
他的发型一成不变,无论穿上多贵的衣服都像蒙了层尘土,灰头土脸,在外界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面前,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与他相反,他的丈夫变得更加出色。
英俊迷人的年轻男人逐渐步入成熟,像醇香的美酒,惹来成批的迷恋者。
就连他,在日日面对这样优秀的男人,眼中的艳羡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艳羡变成欣赏,又变成深埋心底的爱意。
男人的事业越做越大,尤其是他旗下的研究所研制的抗癌保健品获得巨大的成功,令他名望更盛。
而他却在一日一日的机械劳作中逐渐麻木。
后来李继瑜结婚生子,他要伺候的人中又多了一个妹夫和一个孩子。
再后来,高父去世,料理完高父的丧事,高俊在高父的墓前痛哭。
像是要把这些年积累的辛苦、疲累、苦闷,求而不得,全部都哭出来。
泪水滑过嘴边,像成年累月浸泡着黄连的黄连水。
他压抑悲怮的声音呜呜咽咽,令闻者心酸。
却无人知道,他的哭声深处在呐喊着,我后悔了。
而在此期间,他的丈夫从未给他过宽慰和温暖。
也是在这个时候,高俊认命了。
他还能做什么呢?
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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