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他接了第一个独立剧本,再往后,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做到了养活自己还绰绰有余的地步。
吃完饭,蔡湛把外卖盒子收拾了丢掉。许淮阳窝在电视前面,边打着哈欠边打游戏。
“睡一会儿?”蔡湛走过来,看着盯着电视的许淮阳,“都困成什么样了,还坚持不懈英勇战斗呢。”
“打游戏你还管我?我就中午歇这一会儿,”许淮阳目不转睛地看着游戏界面,“下午还得继续写,愁死了。”
蔡湛啧了一声,干脆往他旁边地上一坐:“等这阵过去,出去旅行吧。”
“去哪儿?”许淮阳皱皱眉,“别跟我说又是方绵那混蛋的话……头一年让我去江南过冬,第二年让我去海边避暑。我当时要早知道他让我去祖国大南边海边避暑,打死也不让他帮忙订机票。”
蔡湛看着许淮阳一脸无奈,没忍住,乐了半天。
等乐够了,才缓了缓神,说:“这次是我的主意,跟方绵没关系。”
顿了顿又说:“出国吧,这回出去久一点,把大黑大白往龙哥那儿一扔就行,玩够了再回来。”
“哪个国家?”许淮阳问。
“荷兰,比利时,英国……你自己选?”蔡湛笑了笑。
砰。
许淮阳手里的手柄顿了下,游戏里的赛车毫不留情地撞在了墙上。
“我靠?”许淮阳愣了愣,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蔡湛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笑意。
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许淮阳把手柄一扔,叹了口气:“你这是挑着国家移民啊?”
“移不起,但想想还是可以的。”蔡湛伸手搂住他,“你要真想移民,再努力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不可以……”
“得了,”许淮阳往蔡湛怀里靠了靠,反手捏了下蔡湛的脸,“我又不缺那张证,现在挺好的。”
“其实那边是有民间组织的,不具法律效应的证,要仪式或者证明都能做到……”
“停,”许淮阳打断他,“我嫌贵,拒绝,行了吧。”
“许淮阳,”蔡湛无奈地笑了笑,“你浪漫细胞都死在西红柿炒蛋里了。”
许淮阳翻了个白眼过去,知道了这货是看见了自己厨房的那盘失败作品。
“我下次再也不做饭了。”许淮阳叹了口气。
蔡湛下午没事做,就陪许淮阳在家里宅着。屋里开着空调,许淮阳正好不嫌热,就靠着蔡湛继续打游戏。
院子里忽然想起“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到了地上。
许淮阳了皱了皱眉,懒得暂停游戏去看。可是过了不到半分钟,又“哗啦”了一声,这回是碰倒一大片。
院子里有给两只猫留的小门,大黑和大白平常在屋里和院子里钻来钻去,经常碰倒点什么东西。但今天这种一碰一大片的,还是头一次。
“我去看看?”蔡湛拍了拍许淮阳,问。
“一起吧。”许淮阳想了想,暂停了游戏,起身。
走到院子里,两人看见院里放着的花盆倒了一个,旁边的旧报纸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许淮阳皱了皱眉,直想把两只猫拖出来揍一顿。可是刚要喊猫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微小的叫声。
这声叫声很细,一听就不是大黑和大白那两只活跃过度型猫的叫声。
蔡湛显然也听到了叫声,他愣了愣,蹲下。循着声音找了半天后,才算是从一排花盆后面抱出只猫来。
一只不算很胖的橘猫,不知道是走错了还是怎么着,居然正正好好卡在了最里面的两个花盆中间,挣扎了半天都没能出来。
那只橘猫一恢复自由就开始对着蔡湛张牙舞爪,蔡湛啧了一声,抱得离自己远了点。
“给我,”许淮阳看见橘猫,眯了眯眼睛,“我抱会儿。”
“小心挠你。”蔡湛把猫递给他。
许淮阳似乎有天生的小动物亲和感,从高中时的那只大白开始,就没见过有猫会讨厌他。橘猫一到许淮阳手里,立刻就安分下来,乖乖地让他抱着。
许淮阳给猫顺了顺毛,把身上的灰土拍掉。这时候才看见橘猫的脖子上挂着个颈环,只不过之前缩得太厉害,颈环都藏在了厚厚的皮毛中。
“我看它挺干净的,有主人吧?”许淮阳翻过颈环,看到上面贴了行很小的字,“还真有。”
蔡湛凑过来看,那行字上写了个“齐”,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许淮阳把颈环摘下来递给蔡湛,自己抱着猫到一边玩儿去了。橘猫在他怀里待得相当自在,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舒服的猫呼噜声。
大黑和大白趴在后面,也不吃醋,懒洋洋地看着。
电话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过了不到半小时,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蔡湛开了门,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慌乱的男人,衣服像出门随便套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齐先生?”蔡湛看了看,问。
“不是,我姓凌。他在上班,我先把猫接回去。”男人跟蔡湛握了握手,“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作证吗,您是猫的主人?”许淮阳抱着猫,看着他。橘猫已经睡着,连来人了都没什么动静。
“啊,我有照片。”男人笑了笑,把手机拿出来解锁,“等一……”
“下”字还没说完,指纹解锁直接打开了屏幕。壁纸上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笑得相当开心,一个是眼前这人,另一个看上去要稳重一点,估计就是接电话的那位。
“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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