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铭的宴会厅设置在三楼,在西侧的一个角落中,有一个不大的阳台从房子一侧凸出来,正好可以欣赏夜景。而阮清恬此刻就站在这个小小的阳台中,眺望着远处的夜色。
阮清恬涩然一笑,她的生活已是千疮百孔,父亲惨死,母亲失踪,唯一的奶奶又身患重病,危在旦夕。
而她自己也是一团糟,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爱情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呢。阮清恬甩甩头。她一定是脑子秀逗了,现在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啊。
不过阮清恬转念又想,如果自己可以的话。她的意思是说,如果她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父母建在,奶奶也没有生病,她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正常生活的话,爱情这个字眼儿,又会和谁联系起来呢
是任浩杰吗是那个表面上霸道跋扈,蛮不讲理,实际却像个孩子一样单纯的大男生还是
阮清恬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阮清恬再次用力地摇摇头,不行,不能是他,绝对不能是他。她一直把他当做什么呢
阮清恬再次陷入沉思。
是朋友吗可是不太像的样子呢。
又或是恩人他确实帮了自己不少,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都很欠扁,但是到最后任浩铭还是给了她代言合同。
虽然她做得不尽如意。而且在奶奶的事情,任浩铭真的帮了她许多。可是恩人这个字眼儿,放在现代,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然哥哥好啦。反正他也是任浩杰的哥哥,自己和任浩杰同岁,叫他一声哥哥也不会吃亏啊。
再不然,就大叔吧。想起她第一次见面就喊他大叔的情形,阮清恬不禁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阮清恬猛然回身,看到任浩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想到自己方才思索的问题,她不禁微微红了脸,慌忙道:“没什么。”
任浩铭往前走了几步,与她并排站着。阮清恬依然望着远处的夜色,忽然发现任浩铭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禁有几分不自然地问:“你盯着我干嘛”
任浩铭目光不变,只是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阮清恬眨眨眼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任浩铭真的很想彻底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但是他又不能跟她明说,他调查过她,发现她的背景一片空白,希望她能如实告知。
那样的话,阮清恬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偷窥狂,变态。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一直以来竭力隐藏的又是什么。
于是他换了一种问法:“你会轻易地相信一个人吗”
阮清恬低头想了一下:“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个人复杂,但是我还是要说不会。”
“其实,你这种想法是对的。人心叵测,现在的社会又是如此复杂,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地相信另一个人。”
阮清恬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豪门隐婚:老婆别闹了。对于我来说,不是可不可以去相信人,而是我的在生活中,连这样的人都没有。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更多时候,我必须一个人承担很多事情。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也无所谓信任不信任了。只是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阮清恬转过头望着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当你的生活遇到挫折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对你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怀着希望。但是有时候,这种希望也会在无形间变成一种压力,压在你的胸口,逼着你去想万一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变好呢如果这种希望永远不存在呢,想着想着,可能你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信念和希望就成了最让你绝望的东西。”
“你真是我见过最悲观的女孩儿。”任浩铭下了结论。
“是吗”阮清恬涩然一笑,“不过我倒是觉得,有时候作了最坏的打算,这样不论事情的结果如何,都不会感到失望。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想有一点,你可能忘记了。”任浩铭说。
“什么”
任浩铭望着她的脸,微风将她遗留在耳边的发丝吹拂在她的脸,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把它撩开。
于是那飘扬着的乌黑的发丝就不断地诱惑着任浩铭,让他想要伸出手将它别到她的耳后,但是他忍住了。
“忘记了你是一个女孩儿。其实这个社会对于女孩子还是相对宽容的,如果你愿意,很多你不想承受的责任和义务都会有人帮你承担,那样的话,你的生活也许会容易一些。”
“可是我不愿意。”阮清恬冷冷地回答,“我也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报复负担。”
他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儿都妄想着依附男人的,难道他不明白吗
任浩铭望着她的眼睛,晶莹明亮,盛满了柔美的月色,却又如同太阳般炙热,几乎把他的心都灼痛。
“或许这样对你奶奶是最好呢。”任浩铭又说。
什么奶奶怎么会牵扯到奶奶呢难道他说的,和她想的不是一个意思吗
看到阮清恬眼中的疑惑,任浩铭已经猜到她的想法,进而解释道:“我已经和帮你奶奶会诊的专家联系过了,他们有一个专门针对癌症晚期病人的恢复计划,所以想问你奶奶有没有兴趣参加。”
原来他说得是这个意思,自己怎么就多想了呢。真丢脸。
“哦,是这样啊,那我需要考虑一下。”阮清恬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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