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满眼惶恐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轻,原来是季宸东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就这样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安景吓得浑身发抖,她几乎不敢喘息,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季宸东。
季宸东径自抱着安景从玄关走到了主卧,用脚踹开房门,他的拖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终于,他走到了大床边,然后将安景放下来,他没有马上便压下去,而是重新挺直腰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对躺在床边的安景道:“自己脱。”
说着,季宸东已经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开始脱其他的衣裤。
安景脸色煞白,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季宸东,不过是三秒钟,眼泪,就这样子掉了下来。
她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说,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他努力地想要漠视,努力的装作冷漠,但是不过十秒钟,安景的眼泪和沉默,终究是将他打败的一塌糊涂。
他猛地直起身来,一脸暴躁的道:“安景,你特么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要怎么样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发疯,你才高兴”
安景听到季宸东愤怒的大吼,她的眼泪瞬间成汩的流下来,很快,默不作声的哽咽便成了压抑的呜咽,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抽泣。
安景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红色的旗袍衬托着苍白无血色的面孔,还有她手臂上包扎的纱布,她精致的像是一尊漂亮的瓷娃娃,可是瓷娃娃的身体,却总是会受伤。
季宸东被安景气得发疯,但饶是如此,他依旧见不得安景受委屈,只要她一哭,他的心立马跟着翻江倒海似的揪痛。
长出了一口气,季宸东坐在床边,他伸手擦拭着安景脸上的眼泪,放低声音道:“安景,我真是拿你没辙了,你就当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
季宸东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别人去迎合他,别人去揣摩他的心思,人生中第一次,他地位调转,想尽办法的去讨好别人,但这个人却总是让他意外,失望,还有伤心,他自己都诧异,他为什么会坚持这么久,还没有发飙或者放弃。
本以为安景这颗软硬不吃的扁豆,不会因为他的突然低声无奈而作何反应,但是令季宸东意外的是,安景却缓缓抬起手来,抓住了季宸东的手,然后借着他的力气坐起来纨绔嫡女:邪王逆宠小小妻。
安景起身之后便顺势抱住季宸东,她的下巴卡在他的肩头,季宸东只听到安景极度哽咽的道:“我怕,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会喜欢上你”
季宸东闻言,已经是瞬间僵直了身体,有些出神的看着某一处。
“我从来没有也不敢去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跟唐邵元一起的那三年,已经成为了我人生中的梦魇,我受够了被人说嫌贫爱富,受够了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我为了钱什么都能不要唐家破产,身边的人几乎没有可怜我的,都是在嘲笑我,说我活该如此,开始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后来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才发现,这是惩罚,这是老天对我明知道不喜欢唐邵元,还非要嫁给他的惩罚”
“季宸东,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的身边那么多好女人,可你为什么偏偏揪着我不放我知道,你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罢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已经成为那个赶也赶不走的人,我不想明知不可能还要去尝试,失去比得不到要可怕得多,因为它多了一个过程,叫做曾经拥有,所以我宁可我们从未有过什么”
在季宸东的记忆力,安景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是超过三十个字的,而如今,她竟是一口气说了这样多,而且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让他这般的揪心,窒息,惊喜。
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季宸东看着满脸眼泪,视线模糊的安景,他薄唇开启,小心翼翼的道:“你你说你喜欢我”
安景摇头:“我不喜欢你”
季宸东眉头微蹙,扣着安景的肩膀道:“那你看着我,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安景摇着头,泪如雨下,几近崩溃,她抽泣着道:“明知道自己不会和那个人在一起,但却偏偏要沉迷在一起的感觉,直到有一天,合适了,分开,然后再找一个不爱但却合适的人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可跳过之前,直接选择后者,我只想要一份平平淡淡的日子”
季宸东闻言,他蹙着眉头,沉声道:“是谁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合适的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自以为是罢了,我还觉得我们之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在一起”
安景微垂着视线,低声道:“你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季宸东一听到这话就火大,之前安景说他对她只是一时的新鲜,那时候他就已经火冒三丈了,如今她又提起,季宸东不由的道:“安景,你说话要讲证据,我自打认识你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安景闻言,肩膀一僵,浑身也是一顿。
季宸东提到这个就莫名的委屈,天地良心,他在这边为了安景守身如玉,憋得成天心烦气躁,可她倒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扣在头上,直接就把他给否定了。
安景半晌没有出声,只是眼泪少了许多,季宸东等了许久,终是听到安景道:“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之前是去了美国,去给别的女人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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