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这么粗……”
“我们之前真是小看她了,看来以后得多联络联络感情……”
“她和白副院长什么关系?很早之前就认识的吗?”
林小璇听着身边的人这么讲,心里有些气不过。她踩着高跟鞋、微微挺起胸脯,几个快步走到了白慕梓面前,笑盈盈道:“白院长好,真巧啊,在这里遇见您了。”
“你好。”白慕梓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过我只是副院长。”
林小璇的脸唰一下子白了。社交的规矩她自诩很懂,所以这辈子还没叫过任何一个领导“副院长”“副处长”“副总”呢。莫名其妙碰了个软钉子,让她感到有些难受。
“哎呀,一时口误,您原谅……”她扯出一抹略带尴尬的笑容,“我是经济系的博士生,曹白裕老师的学生,叫林小璇。”
“曹教授啊,他学术很好。据说为人也特别低调友善,这点我很佩服。”白慕梓施施然道。他把“低调友善”这四个字咬得略重,像是意有所指。
“那个……刚才那位好像是我们系郭晚晚师姐吧,您认识她?”
“是,很欣赏。就是有点奇怪她教职竞聘为什么失败了,所以见面之后问了问她。”
白慕梓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却在在场各位学生的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从这样一位精英人物口中得到“很欣赏”三个字的评价,谈何容易呢?郭晚晚比起许蓉来的优秀之处终归是让行家给看在了眼里。
个别人又想起教职竞聘后自己在背后说她的那些轻蔑嘲弄的言辞,纷纷觉察了自己的短视,有些后悔。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也很奇怪来着,郭师姐那么优秀……”林小璇心中虽不是滋味,可还要强行装出一副恬淡自持的样子,在白慕梓面前附和道:“她在参加竞聘之前我还和别人说师姐肯定没问题呢。也不知道师姐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还好不好……”
作为学术油子,林小璇科研能力平平,但这些年来抱大腿、站队的能力却呈几何级数上涨。一见白慕梓和郭晚晚有交情、他又向着她,立马更改了口径,好像前几天在许蓉面前溜须拍马、狂踩郭晚晚的是另一个人似的。
“郭晚晚只是暂时不在h大了,又不是人间蒸发了。要是真想关心她,也不过是几条信息几封邮件的事。”白慕梓的语气清冷依旧,“好了,都去忙吧,我要回办公室了。”
说着,他向电梯处走去,留下面色铁青的林小璇和吃瓜看戏的同学们。
***
一周后。
郭晚晚像往日一样在甜心烘焙坊里忙活着新品设计,突然接到一条短信。
“晚晚,阿姨可以约你见个面吗?就咱们两个,地点你来选。拜托了。”
——这条信息来自夏俊磊的母亲。
印象中的夏母是个非常和蔼且慈祥的传统女人。她没什么文化,可为人却既勤劳又热情。她和夏俊磊那老实本分的父亲一起兢兢业业地干了许多年,终于把家里的小水果摊变成了个有头有脸的店面,还通过这门小生意将家里两个儿子都拉扯成了大学生。
小儿子夏俊峰倒是酷肖老两口,勤奋低调,学了土木工程专业之后在基层的工地干了两年,觉察到学历的重要性后又辞职在家准备研究生考试,一有时间就帮家里看店。而长子夏俊磊的风格则朝着油腻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尽管街坊邻里都说俊磊会来事儿,一看就是当大老板的料,将来肯定比俊峰有出息。但夏家父母却总是替他担忧,认为这孩子功利心太强,走得不稳,怕是以后会出什么问题。
以前郭晚晚和夏俊磊还没分手的时候,夏母就对她不错,三不五时喊她这个独身在外地求学的“准儿媳”来家里吃饭,逢年过节还给她拿许多昂贵的进口水果,让她跟身边人一起吃。郭晚晚前天晚上发条朋友圈说“要搬宿舍了,东西好多”,夏母第二天早晨就能打电话问要不要让俊峰过去帮忙,他们干工程的一身是劲儿,多带俩人还能帮她室友也一起搬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夏母的好,郭晚晚全都记在心里。和夏俊磊说好了分手以后,郭晚晚还去拜访过老两口一次。她觉得自己若是把人家送的东西都还回去好像有点太不念人情,便给俊峰包了一万块钱的红包。尽管夏家人死活不肯收,她依旧坚持说:“这事和夏俊磊没关系,是我自己给俊峰的。我们虽然分手了,但俊峰考研是好事,就当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他打打气了。”
这可不只是打打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清二楚、一刀两断的标志。
郭晚晚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烘焙坊旁边的咖啡馆。她脱下店里的制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便去赴约了。
临走前恰逢一批新鲜的半熟芝士运来店里,她本下意识地想带上几盒当作伴手礼,可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既然已经决定了和夏俊磊分道扬镳,就不该再对他的家人做出什么亲近的举动了,以免产生误会。
夏母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咖啡馆消费,一时间还有些无所适从。看到郭晚晚,她便像看见救星一样使劲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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