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先睡,你们累了一天也去歇着吧。”
四人面面相觑半天没敢说什么,而是小心翼翼将房内收拾干净,在新房里守着,免得昭王殿下回来无人伺候。
祝惜盖上被子就眼皮沉沉的,她睁不开眼却能感知到周围的动静,四丫环是完全忠心于李冀昶的,她也不在乎,现在不用提心吊胆被送回晋国,她只要求四人不会帮着别人来害她就好。
昭王府的喜宴盛大又热闹,直到深夜才散去,李冀昶回到后院,桑枝打开房门。
“郡主睡下了?”
“是。”
李冀昶站在房门外,犹豫是进去还是退出来,若他今天不进洞房,明日祝惜将会颜面扫地,他并未让桑枝看出他的犹疑,抬脚踏入正房,入目仍旧是一片大红,他已洗漱过,来正房就是洞房花烛,也不知方才在犹豫什么。
“你们都下去吧。”
丫环们顺从的退出去,并将门关好,李冀昶缓步走到喜床边,祝惜已经睡熟,洗去脂粉的脸颊白里透红,也许是因为红烛照耀,他这么看着,无端想起那日他们在偏院时,祝惜不着寸缕的躺在他身下,明明没有喝过什么酒,身子还是热了起来。
他拍拍她的脸颊,呼出口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祝惜,往里躺。”
祝惜艰难的睁开眼,迷糊半天才想起来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她没想李冀昶为何要跟她睡一张床,顺从的向里侧挪,李冀昶拿过来一床被子放在她让出来的这块地方,大概长这么大,他没有睡过这么窄的床,但她已经睡着,他只好伸手将她连被子一起抱起来,往里挪了挪。
那股气息扑面而来,他顿了顿,松开手,将自己的被子铺好。
李冀昶盖上被子躺在她方才的躺过的床铺上,属于女子的香气从浅淡到浓郁,仿佛把他整个人给包围,从前他厌恶男女之事,可开了荤,那股厌恶彻底消失不见。
祝惜身上的香气很特别,他从未在别人身上嗅到过,那股冲动也只有针对她才最明显,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对他下了药,才导致他只对她欲罢不能。
直到子时,李冀昶才平息那股念头,沉沉睡去。
祝惜快要睡醒的时候觉得床上挤得慌,她伸个懒腰想要翻身,却碰到一堵墙,带着惊吓睁开眼看清身边躺着的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坐起身,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犹豫怎么床上下去,她急着去找马桶解决生理需要。但李冀昶躺在她身边睡的好好的,总不能把人家叫醒吧?要不然从他身上跨过去?
祝惜忍不下去,轻轻叫一声:“昭王殿下?”
李冀昶侧躺着并不回头,显然睡得很好,她不知道这位有没有起床气,但最好的办法是自力更生,她掀开被子爬到床尾,跨过他双腿踩着床边下去,掀开帷帐找到绣鞋,趿拉着去屏风后的马桶解决生理问题。
外面天还是黑沉沉的,房内放着两颗夜明珠,可以模糊看到房内的景物,祝惜从屏风后走出来,发愁怎么回到床上,正房里没别的地方可以睡觉,她不知道时辰总不能穿着单衣站到天亮吧?
那么只有一个选择,爬床!
昭王府的被子是丝绸面的,精美贵重又华丽,祝惜踩在昭王殿下的被子上,心底有一丝紧张,暗暗祈祷李冀昶千万别动,她想顺利回到被窝,然而这次没人听到她的祈祷。
李冀昶躺的好好的,突然翻了个身带动身上的被子,祝惜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前趴,结结实实摔在尊贵的昭王殿下身上——
“妹妹是在叫醒本王吗?”他声音暗哑,还带着浓重睡意。
“殿下,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祝惜趴在他身上,想动一动,却发现腰上有一双手箍着,根本不能动弹,隔着薄薄的被子她感知到腹部贴着的凸起是什么,尴尬到了极点,立刻停下不知死活的扭动。
“妹妹,你……”李冀昶好不容易才睡着,鼻翼间一直是她的香气,一直没睡踏实过,她刚在动一动,他就清醒过来,对她之后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
“殿下……”祝惜声音里带着祈求意味,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过她这一次。
李冀昶想了想还是问出来:“妹妹身上用的什么香?”
她莫名其妙的反驳:“我没用香……”
她没说谎,熏香之类的东西都是丫环安排的,上身很清淡,或者很快消失不见,她自己根本没闻到过什么香味。
那缕幽香萦绕在周围久久没有消散,可她说的又不像假话,李冀昶深深吸一口气才放开她,祝惜立刻卷着被子睡到最里面,这时代避子汤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可不想再和昭王殿下滚到一起,万一怀上孩子,那这辈子想走是没可能了。
李冀昶长长舒一口气,大概是因为祝惜裹上了被子,香味不再明显,他起身下床,推开窗冷风一吹,霎时清醒过来。
祝惜缩在被窝里不敢动弹,顺便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根本没有什么香!她好冤枉!
“起吧,外面阴天,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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