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红薯,剥开皮又是一股浓香,他点点头:“妹妹怎会这些?”
这红薯可是贫苦百姓才会吃的东西,寻常人家或许会熬粥来吃,但祝弘安是一品官,听闻他喜好奢靡,府中应当不会吃红薯才对。
“看过旁人吃过,一直想吃,但家父家母不允。”
“原来如此,妹妹聪慧。”
李冀昶一口夸她一个聪明,到底用途何在?是要她保持这份聪慧?祝惜沉默不语,只当他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论才智谋略朝政见地,她指定拼不过昭王殿下,还是不自作聪明的好。
他吃完一块红薯,又捻起两花生,剥开吃了,举手投足不急不躁文雅fēng_liú,祝惜一时看呆。
“妹妹可是嫌本王吃的多了?”
祝惜摇头:“兄长喜欢就好。”
李冀昶拍拍手站起身,他还以为经过那次没挑明的争吵,祝惜会耍小性子,现在看来极好!
“妹妹这里可要添置些什么,马上就要过年,妹妹这院里仍是简陋,本王心里怪过意不去的。”李冀昶说着抬步去了东间书房,祝惜心里一顿,连忙起身跟过去。
“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多谢兄长挂念。”
李冀昶颔首,走到书案前看她摆放在一旁的字,和先前写给司马颢的簪花小楷不同,宣纸上的隶书端方大气,竟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他展平宣纸问:“这可是妹妹的字?”
“是。”祝惜的爷爷是位书法家,从小教她写毛笔字,她习惯写隶书和楷书。
“不错!”
李冀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起一旁堆叠在一起的书稿仔细看,祝惜心头一紧,耳朵开始变红,支吾道:“我胡乱写的,兄长看了不要笑话。”
“唔,笑话你什么?怪有意思的。”李冀昶不是说假话,而是拿起那约有五六十页的尚未装订的书,慢慢看起来。
祝惜就在一旁着站着,静静等他看过说话,半晌李冀昶回过神来发现她的存在,笑道:“本王竟然不知妹妹有如此才学,这话本很有意思,可否让本王拿回书房看一看?”
祝惜红着脸试图阻止:“兄长,那是我写着玩的,您还是不要看了。”
“妹妹这是拿兄长当外人了,兄长保证不会外传,可好?”
“……兄长要看便看罢。”
李冀昶满意一笑,将祝惜写好的那本话本仔细收理整齐,要回他的书房看,祝惜呆呆站在那儿看他拿着话本走远,重新坐到火炉边唉声叹气。
“郡主怎么了?殿下极爱看书,郡主写的书有意思,他拿去看也是理所应当,若是能给郡主的书印刷出来放到书肆去卖,郡主可就成名了!”桑枝兴致勃勃道。
祝惜连忙制止:“可千万别,我可不想出这种名。”
最好低调低调再低调,再说她根本舞文弄墨的料,写话本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拿着毛笔写字太累,她何必给自己找那种不痛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更六千,慢慢把少的补回来orz
第14章
李冀昶将六十页的话本看完才发现原来祝惜并没有写到结尾,第二日他早早敲开思澜院大门,两个丫环还在打哈欠,看见门外的人是他,一个哈欠卡在那儿差点吓到下巴脱臼。
“将此书交予郡主,请她写完送到正院给本王一观。”
桑枝呆愣愣道:“是。”
他送来话本书稿转身就走,桑枝捧着书稿在寒风里站立半天才回过神来,乐颠颠捧着书稿去跟刚睡醒的祝惜禀报事情经过。
祝惜打个哈欠,话本就是她闲来无事写着玩的:“我根本不记得写到哪儿了,要怎么写?”
桑枝一脸的不敢置信:“郡主的意思是不给殿下写了?”
“怎么会,当然要给殿下写,那也得等到想起来怎么写才能写给他看不是?”话本故事很简单,将现代的重生故事,改换内容用古人的方式写出来,李冀昶竟然那么喜欢?
难道藏书楼那两书架的话本并不是为了充排面,而是因为李冀昶喜欢看?未来的反派大佬摄政王喜欢看那些个卿卿我我的话本?祝惜总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郡主既然要写,奴婢来给郡主磨墨。”桑枝自告奋勇来帮忙,主子才学兼备,她们跟着都能挺直腰板,能写书诶!
祝惜坐在书案前抓耳挠腮,想她要怎么把故事完整的写出来,又不会被李冀昶质疑她是怎么想到重生这样离奇的事,若是细细问起来可能会有好大一堆的问题。
半个时辰后,祝惜在四人期待的目光下伸个懒腰站起身,桑枝兴致勃勃的问:“郡主,您写好了?”
“……没有,我想喝杯茶。”
“您别动!您别动!奴婢来给您倒茶!”桑枝对她手里的书稿极为感兴趣,想拿来看一看,特别殷勤的倒来一盏茶送到祝惜手边。
祝惜呷一口香茶,顶着她殷切的目光淡淡道:“我还没写好,暂时不能拿给殿下看。”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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