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舒哲一样,对庄妮进行拍裸`照要挟的想法,只在我脑中存在了千分之一秒,就烟消云散了。
首先,拍下少女的裸`照并进行要挟,这是比坐视庄妮被人“捡尸体”还明显的犯罪,会违反我和班长之间的约定。
其次,庄妮不是舒哲那样贪生怕死又爱面子的人,把庄妮的裸`照展示在网上,给千千万万她讨厌的男人看,的确能恶心到她,但是除了会让她更加坚定杀我的决心之外,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如果曹公公在场的话,绝对要给我出主意说:
“师傅,一不做二不休,您干脆把她扛到旅馆,让她知道什么叫现实版的‘杀人不成反被日’。”
还别说,男性陷入窒息的话,会不受控制地产生窒息性勃`起,此时的我真处于尴尬的支帐篷状态。
而且钱包里面正好有忧郁哥吴升送给我的身份证,可以在附近的小旅馆开到房间。
在一肚子邪火的催动下,我走回窄巷,看着皎洁月光下庄妮任人摆布的身体,说我沒动过歪念头那是骗人的。
话说好多网络小说,都喜欢使用“一炮泯恩仇”这个桥段,我要不要也跟风一下呢。
不过这原本就是偶生的恶念,我因为存了坏主意而心跳加速,让我接近了心脏病发作的边缘,从而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的鬼畜一把,强`奸了昏迷的庄妮,我就反而中了她的圈套了。
庄妮的目标是班长,杀死我只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的手段。
如果我报复性地强`奸了庄妮,正好证明了庄妮向班长说过的理论是正确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肮脏野兽。
班长是正义感和责任感都很强的人,我正当防卫打昏了庄妮是一回事,但是打昏了之后又把她强`奸,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会得到原谅的,班长可能还会对受到摧残的庄妮心生怜悯,甚至认为在这件事当中自己也有责任……从此对男性失望,跟庄妮一起走上百合之路也不是不可能啊。
好险,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且最最不能忽视的一点,是我现在患有病毒性心脏病,大体力运动只能坚持三分钟,三分钟啊。
冒着生命危险,却只能凌虐庄妮三分钟,之后还要遭到班长的厌弃和警察的逮捕,这生意太亏了,就算我真想要这么报复,也至少等到心脏病治好以后啊。
于是我分析形势,决定先给大喇叭打电话,让大喇叭过來把庄妮接走。
我告诉大喇叭,庄妮因为某种原因“跌倒”在我家附近,自己站不起來,又死活不让我碰她,只好劳烦大喇叭跑一趟了。
作为庄妮的童年好友,至今仍然家庭住址很近的人,大喇叭很了解庄妮的性格,知道她宁死也不愿意让男人接触,也沒多问,挂了电话就打车过來了。
在等待大喇叭的时候,我嫌庄妮画在地上的,以班长为原型的立体画不吉利,用鞋底把它蹭掉了。
这惟妙惟肖,让我信以为真的立体画,居然只是用彩粉笔画出來的,庄妮把自己的绘画天赋浪费在谋杀我上面,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庄妮在昏迷当中咳嗽了两声,我见她嘴角有血迹,眼角有泪痕,生怕呆会大喇叭到场以后,沒法解释“跌倒”怎么会搞成这样,就拿出手帕纸给庄妮抹了把脸。
当然,在那之前,我从庄妮的裙子兜里搜出了美工刀,并加以沒收,以防她突然醒过來对我攻击。
给庄妮抹脸用掉了我好几张手帕纸,整个过程中她除了咳嗽过一次,溅出几点鲜血以外,基本上一动不动,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入殓师》那部电影的主人公一样,在给尸体化妆。
不一会大喇叭就过來了,她看见附近有“正能量按摩院”的招牌,庄妮瘫在地上,两手上还戴着鹿皮手套,感觉很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这里被两个男人缠上了,我帮她解围,她偏说我跟对方是一伙的,跟我扭打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绊倒了。”
我说出了在等待过程中就编好的谎话。
“戴手套是为了防止偶然碰到男人吗。”大喇叭扁嘴道,“庄妮讨厌男人的毛病越來越厉害了啊。”
沒要我帮忙,大喇叭一个人就把庄妮拖上了出租车后座。
“我会送她回家的,如果她情况不好还会带她去医院。”在出租车开动以前,大喇叭向我摆手道,“叶麟你就不用跟过來了,有男人跟着反而不利于她恢复……”
这时我才发现,大喇叭打來的出租车,驾驶位上坐着一名女司机,,大喇叭为了童年朋友考虑得还真周到啊。
“那个……”我有点心虚地对大喇叭提醒道,“庄妮可能有点脑震荡,如果她醒过來以后说胡话,你别相信她啊。”
“我知道啦。”大喇叭声若洪钟地回答道,“庄妮前些日子还跟我说你要杀她呢,这种话谁信啊。”
自己的名字以很大的音量灌进耳朵里,庄妮狭长的眼睛微微打开一线,仿佛幽幽转醒了。
当晚十二点,我正躺在自己床上想事情,手机却收到了庄妮发來的短信:
“我昏迷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肯定是听大喇叭说,在大喇叭刚看见自己的时候,她的脸是干干净净的,所以想当然地认为,在大喇叭來之前,我除了给她擦脸,还做了别的事情。
“我把你上了。”
赌气打出这一行字以后,又自觉毫无意义,删掉重新打了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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