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温七看着先前被撞倒的人一一爬起,就问:“可还找我有事?”
这一问就如同阎王催命,吓得那些人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梯。
温七:“不禁吓。”
然后温七又看向蓝衣姑娘,说了声:“谢谢你了。”
蓝衣姑娘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什么都没做,是你把他们打跑的,你真是太厉害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说着,她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倒是我有些多事了”
温七看着蓝衣姑娘,对她摇了摇头。
因温七的表情过于郑重,蓝衣姑娘收起笑容,有些疑惑地看着温七。
就听温七说:“我曾经,对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有些偏见。”
蓝衣姑娘:“偏见?”
温七“我家姐姐早年便出来行走江湖,虽然武功不怎样,但她心地善良,帮了不少的人,也救了不少人,起先人人都谢她敬她,可到了后来,人人都觉得那是她应该做的,她做不到反而成了她的错,我替她心寒。”
蓝衣姑娘极易容被人牵动情绪,也不擅伪装,听了温七这么说,突然有些替温七的姐姐难过:“怎么会这样……”
温七:“我自那时起,便有些厌烦所谓的江湖人,那怕是名义满天下的武林盟,我也觉得他们不过是满口仁义的骗子,但是刚刚,你坐了过来。”
温七轻笑:“你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只是知道有人要伤害我,而我看起来弱小无助,你便愿意出手救我。虽然我并不需要帮助,可你想要帮我,这份情谊就足够让我谢谢你了。”
蓝衣姑娘被温七说得脸都红了:“我、我不过是一时冲动。”
温七:“不去衡量利弊,这更是本心所向啊。”
蓝衣姑娘从来没被这么夸过,父兄朋友从来都只会说她多管闲事,或是说她冲动,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温七又说:“愿挺身而出帮护弱小是好事,也要学会保护自己,若我是个坏人,刚刚追捕我的反而是好人,那你可就危险了知道吗?”
蓝衣姑娘:“你不是坏人。”
温七:“我是说比如,要先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好别人。”
蓝衣姑娘从来听不得家人规劝,此刻温七这个陌生人这么说,她反而点了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
夏束拿着三串糖葫芦上来,温七拿了一串给蓝衣姑娘:“请你吃糖葫芦。”
蓝衣姑娘接过,道了声谢谢。
夏束又给了温七一串,并问:“她是谁?”
温七:“对了,还没问,你是……”
蓝衣姑娘:“我叫贺珍珍,是红叶山庄的。”
江湖人不拘小节,也不觉得女子的闺名挂在嘴边有什么不妥的。
温七既然做的是官家姑娘的打扮,自然不会违背了这个人设:“我姓姬,京城来的。”
贺珍珍:“京城离这里可不近啊。”
温七:“嗯,但我听说我姐姐来这儿了,所以特地过来找她的。”
听到温七的姐姐,贺珍珍特别感兴趣,一是觉得温七的姐姐是个好人,二是觉得好人没得好报,实在太让人难过了。
因此贺珍珍多问了几句----
“姬姑娘的姐姐武功不高,会被人欺负吗?”
温七:“不会,她这次出门是和我师父师弟一块的,绝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去。”
温七离开京城就去了隐山,结果山上只有三嫂,师父和四师姐六师兄都跑了,问了隐山的管事才知道他们是往这边来了。
“姬姑娘武功这么高,想来也是师出名门吧。”
温七:“不清楚,我个人感觉是没什么名气的,所以刚刚也没报给你听,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这是真话。
认真点讲,温七的师承是终隐岛,但她从未去过,因此只说隐山,可隐山是京城城外一座山的名字,也是国师公开说自己搬去住这几年才广为人知,且还都是朝廷或官宦人家挂在嘴边。
温七总觉得隐山这个名字和江湖隔着一层墙壁,说出来肯定没人知道。
蓝衣姑娘也不多问,怕真的没名气温七难堪。
“那……”
“珍珍。”隔壁桌两个青年忍不住了,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你别缠着人问个不停,回来吃饭。”
“知道了。”贺珍珍瘪瘪嘴,灰溜溜跑回去了。
还有年纪比较小的那个,骂她:“笨蛋,人家摆明了什么都不想告诉你,你还颠儿颠儿地往上凑。”
贺珍珍怒而拍桌:“二哥你胡说什么!”
温七和夏束也看了过去。
贺珍珍的二哥:“我胡说,你刚刚自报家门她不说,你提问她也不说,难道不是摆明了不想告诉你?”
贺珍珍的大哥呵斥了贺二哥一声:“承志!”
贺珍珍不愿意这样去想温七,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己二哥,急得踹了对方两脚。
贺承志也怒,抬脚踢了回去,也不管温七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假装没听到最好,也坐实了她的不坦诚,让自家一根筋的笨蛋妹妹离她远点。
却不想那边的温七并没有假装没听到,而是说了一句:“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别因为没听过,就说我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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