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礼无奈将一切交给妹妹,自己启程回京,谁知他才走了不到三日,北国便夜袭城池,将守城军队杀的片甲不留,跟着风风火火连着夺回两城。
袭城时北国士兵个个接力,口中直呼:不可伤及元帅江平洲!
那句话几乎成了战死的南国士兵生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而这,也让皇帝勃然大怒。
江星礼顾不得皇帝的命令,听到消息中途又反转回了边境,欲要再夺城池,可皇帝盛怒之下,当场下令抄了将军府,命人去抓莫月华。
陆潺潺本已筹划好一切,可最终……莫月华失踪了。
她的失踪仿佛给这件事上了定论,整个南国都知道了,他们的战神通敌卖国叛变了,去做了敌国的元帅。
谣言四起,口口相传,很快就变了味儿,江星礼一家子都成了北国间谍,他多年战功都是抢的别人的,如今他们一家人回去了北国。
大概人都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做好事,还是会有人觉得,这人肯定是装的虚伪的,一旦他哪一点不好的苗头露出来,不管真假,人们只会兴奋地想,啊!他总算暴露了吧。
当日夜袭,江凤予乃是守城将领,身中三箭,但北军占领城池后,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于是对外宣称江凤予正在他们军中养伤,这也成为江家的罪证之一。
如今江星礼已经一夕之间成了通缉犯,他一心报效国家,即便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未曾想过逃跑,南国被蛮夷和北国轮番消耗,又经历了夜袭夺城和将领“叛变”的打击,他们又时常胜利,难以接受骤然的失败,不似北军,长败之下的大胜,只会让他们的斗志高昂。
他不能放弃那些兄弟跟城中的百姓,而且,凤予下落不明,又受了伤,很可能还藏在城中,他必须夺回城池找到她。
“教主!”魔教中的人第一时间赶来了,以前江星礼压根就不喜欢见到他们,也几乎没有回过魔教,他们也知道教主有个爱走火入魔的毛病,根本不敢往上凑。
“教主还管这些忘恩负义之人作甚?”教中的风三刀腆着肚子,挥了挥手里的菜刀,“要我老刀来看,咱们就此丢了这个劳什子将军的鸟身份,您是魔教教主,威风八面,以您的神功盖世,一统武林当个盟主也使得,到时候,咱们各显神通,杀进京去,取了那狗皇帝的项上人头,您当皇帝,咱们兄弟们也捞个官老爷当当,再娶个千金小姐,啊?岂不美哉,哈哈哈……”
说着便是一阵大笑,其他人也随着附和跟着笑,江星礼一阵头疼。
这些都是江湖人,天性不受拘束,魔教中又不讲什么仁义侠气,说一句匪气都是轻的。
跟他们说家国百姓,也不是不懂,可是不会选择那样去做,甚至觉得江星礼脑子有坑,对于这样怀疑他的百姓朝廷,竟然还想守护。
“呔!站住,何人鬼鬼祟祟!”正在烦扰间,茶棚外有人喝道。
“敢问我家姑爷可在?在下方同。”方同很聪明的没有叫江星礼的名字。
唰,江星礼骤然起身,连日的战场与朝堂压力下,他本以为自己不想她,可如今不过是她的管家来了,他便再抑制不住相思。
拂开挡住视线的教众,方同不自主的两脚离地到了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想到什么,他面色一变,莫不是皇帝对她们下手了?
“我娘她们怎么样了?!”
在江星礼看来,皇帝绝不是个昏庸的,他精明的很,自己还远在边境呢,他应当不至于下令要她们的性命,而且女儿金贵,女子绝不死刑的规矩是这个世界的铁律。
然而这一路时间来说,变数实在太多,方同走时将军府还好好地呢,他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了,也就是到了边境附近才察觉将军似乎出事了。
“将军,此次事关重大,郡主命我定要亲自来传信。”方同说着将怀里那封信交给了江星礼。
他急忙拆开来看,信件已经是大半个月前了,她提醒他,让他未来三个月内绝不可入战场,还言明恐怕皇帝已经对他有了忌惮,想要杀之,望他早做准备,她已经派人看好了将军府,随时可以带着莫月华离开,还给了他一支暗卫,信中说了如何调用的方法。
捏紧了手中的信纸,江星礼没空去想她哪来的这么大能量,他第一想法是,远在一个月前陆潺潺就有了这样的意识,也就是说,很可能那时京中已经生变了。
“嘿嘿,是咱们未来的教主夫人呐,恭喜教主贺喜教主,这年头娶个媳妇可不容易,咱们这样的身份更难了,想嫁都嫁不出去。”人称癞皮猴的一位高手八卦兮兮的凑过来。
大掌一震,手中的信纸便化为飞灰,江星礼抿紧了唇,神色十分冷峻,情绪波动之下,九转寒功在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对了,还有这个,姑娘命我带给姑爷,姑娘说此物可疗内外伤势,让您救命时候用的。”方同又拿出一瓶药来。
“你走时,她可还好?”他接过药瓶,指尖轻轻摩挲着,低声问。
方同顿了顿,莫名觉得这小将军好像突然变了个人的感觉,他没多想,“那时因您战功赫赫,陛下下旨嘉奖,追封了老将军为护国公,老夫人超一品诰命,姑娘提了郡主之尊,赐姜城封地,命姑娘三日内去封地巡视,我走时,姑娘也同时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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