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青沉默了一会，而后摇了摇头。
“不是？还是不知道？”
“走吧。”姜青青没再回答他，调转马头继续朝前走去。
不是，还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往前走，是对是错，交给时间不是更好。
两人快马加鞭，不分日夜，竟然在第四天追上了苏力堤的队伍，于是，相熟的三人边游山玩水，边往南疆行去。
本来半个月便可到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们拖延至了一个半月。
* * *
话分俩头说
莫以言受了伤后，第二日没去上朝，他觉得跟姜青青应该是有误会，想了想还是应该去解释清楚。
准备好之后，才出院子便遇上了刚刚下朝的莫真。
莫真一把拉住他问：“伤还没好，你要去哪儿？”
莫以言还未开口回答。
莫真又道：“你是不是去找姜青青？”
看着莫以言点头，莫真脸色有点难看，：“阿言，你跟她不合适，其他的不说。只论她这个人，性格差，一言不合还动手，我们莫家真的供不下这尊大佛。”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她，青青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还有，这是我的事，你不要多管。”莫以言皱了皱眉头，挥开莫真的手继续想往前走，其实这件事情自己也有一半责任，算起来的话，还是他先动的手。
“你别去找她了。”莫真看着继续往前走的莫以言，犹豫半晌才道：“姜青青她……去南疆了。”
莫以言的脚步瞬间停在那里，而后僵硬的转身，眼睛里面满是疑惑，似乎听不懂莫真说的话。
“姜青青她去南疆了。”莫真一字一句重复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安静的可怕。
莫以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莫真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和痛苦不堪。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哦”了一声。而后像没事人一样，转身朝房中走去。
“阿言，”莫真忍不住开口叫他，这样沉默的莫以言才真的让人担心吧，他宁愿他发泄一下。
“哥，我没事，你回去吧！我没事，真的。”莫以言站在门口对莫真挥了挥手。
他没事，他真的没有事，他不难受，也不伤心，只是身体仿佛没有灵魂一般空空落落。
没有想过再追出去，甚至都不想姜青青为什么要离开？
他的半生都在寻寻觅觅，都在追寻着她的脚步，可这一次，他已经用尽全部力气，却依旧换不来柳暗花明，海阔天空。
在她的心里，自己究竟有没有占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他不敢去想。
就这样吧！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为了别人而活。
第79章 幼蛊
姜青青回了南疆，依旧与往常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任何人都看不出她的异样。
甚至与她相熟的叶子，都以为她没事。只有姜青青自己在午夜梦回之时，会梦到莫以言那张脸。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半个月之后，姜庭生回了南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小毛贼阿宣。
看着阿宣那幽怨的眼神，姜青青满脸的愧疚，她当时答应过带着他的，结果那天出来匆忙把他给忘了。
从那以后，军营中的捣蛋两，变成了捣蛋三。
十月末，值此时，南疆边境还算安稳。刚好又是新军入伍之时，军中来了许多年轻样貌又好的士兵。
于是叶子更来劲，训练完新士兵之后，带着姜青青和阿宣一大一小两人，天天上山打山鸡，下水摸鱼，闲时便偷看帅哥们洗澡换衣服，被发现后，三个人被追的满山乱窜，狼狈不堪，两大一小三人的名声更是臭名昭著，被军中的士兵们给他们取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叫“威远三贱客”。
其实姜青青内心是拒绝的，毕竟身为少将军，有这样的名字真的很影响她高大的形象。但是她还是愿意跟着叶子去玩，毕竟一闲下来，脑中就会想起一些她不希望想起的事情，某个人的名字，某个人的脸，某个人的身影，缠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伴随而来的是纷纷而至的愧疚，和那声没有说出去的“对不起”。
每到月末，京中的信便纷纷而至，有崔燕的，崔燕的信中第一句话一直都是在问她什么时候回京城去，一直在怪她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姜青青苦笑，不是每个道别都可以好好准备，人生永远都充满惊喜、意外和措手不及。
有二哥的，二哥的信万年不变，永远都是各种家长里短，京中趣事。
还有七皇子李羡的，他会写他的生活日常，还有他在学做了什么新糕点，姜青青知道他的想法，每次看过之后都会一笑而过，她与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有感情上的交集。
偶尔张闲云也会寄一封，大半年里，唯独没有莫以言的。
姜青青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失落，有心慌。她知道情人之间的误会，总要一个人先说出口的，总要一个人先低头。莫以言不给她寄，她可以给他寄，可是每次坐下来摊开信纸，她却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之后，日子继续过得飞快，入冬之后，因为雪灾，有部分蛮人部落遭了灾，冻死了不少的牛羊，为了生计开始入侵大魏。
战争又开始爆发了，姜青青继续当着主将带着士兵们上战场，战斗结束后又忙着包扎伤兵当军医，顺便教阿宣，叶子也开始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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