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数字,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喜悦顿时不翼而飞,心情也降到了谷底;如果是四千五的话加上舅舅给的钱还有希望凑够,现在成了一万!再加上宿舍费一年一千二,书本费没有说,不过这三项加起来绝不会少于一万二,比刘老师说的数字整整高了一倍。《+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不,不是还有助学贷款么?狄晓娜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把印有收费明细的单页塞到了口袋里,快递信封里只留下了录取通知书。
回到家里,狄晓娜把通知书拿给父母看,父亲和母亲虽然不识字,但是看着通知书上印的那些高端大气的建筑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母亲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晓娜啊,娘和你商量件事儿。你看行不。”
“妈,有啥事你就说呗,只要让我去上学,能让我做什么都行。”狄晓娜又紧张起来。
“你看,你大哥和二哥在外面打工,听说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所以我就想...”母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话说出了口,“我就想你舅舅不是给了四千块么,你看能不能拿一千出来给你俩哥哥一人寄五百块钱过去,等他们攒下钱了再还你?”
狄晓娜沉默了一会儿挤出一丝笑容,“妈,你就给哥寄过去呗,反正我到了学校还要贷款呢。”
母亲抹了一把泪,“诶,都怪妈没本事,不会挣钱还老花钱;这通知书上写的是几号报名啊?妈提前给你准备干粮去,你不是最喜欢妈做的豆腐乳么,妈到时候做一大罐你带到学校里去吃。”
“28号报名,还有二十来天呢,我这几天再去挖些药材多攒点钱。”一说到上学,狄晓娜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剩下的这段时间,狄晓娜每天一早就起来带上干粮和水,拿着药锄和蛇皮袋上山采药,一直到下午天擦黑才回来;回来匆匆吃过饭就开始把药材分类、切片、晾晒;但是附近的山已经被她跑遍了,剩下的这二十多天里弄到的药材才卖了二百不到,差不多刚够从县城到锦城的火车票钱,狄晓娜从药材店出来顺便去火车站买了张硬座。
明天就是去报道的日子了,母亲把做好的一大罐豆腐乳塞到了狄晓娜的塑料布包里,里面还有目前这几天烙好的馍馍,这些够她吃上一段时间了。最后母亲要过她的,在里面缝了个口袋,把钱塞进去然后再用针线密密的缝了一圈,“给,等到了学校要交学费的时候再拆开。路上就留个零花钱;坐火车的时候千万别睡过去,现在外面坏人可多了,你有没出过远门,这一下子就要跑到上千里外去了,妈怎么放得下心哦?”母亲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抹眼泪。
“妈,没事儿,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和爹,年纪都大了,下地干活的时候也要小心点啊,我和哥哥都在外面不能照顾你们,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狄晓娜也哭了起来。
父亲坐在堂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听见她俩哭个没完,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子,“晓娜明天就要去上学了,这是好事哭个啥么,早点收拾好睡觉,明天一大早还要赶班车呢。”
第二天一早,狄晓娜就被母亲叫醒,“给你煮了几个鸡蛋,烧了一碗鸡蛋汤,你喝了把鸡蛋带着路上吃。”
“你和爹吃了没?”狄晓娜穿好衣服走到锅台边一看,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碗。
“我和你爹热了昨天的剩饭吃了。”看着狄晓娜不肯吃,母亲接着说,“天热东西放不住,你再不吃就只能倒了。”
她这才端起碗把鸡蛋汤喝完;吃完早餐和父亲到了村口的路边,母亲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叮嘱着,要注意身体,要好好学习,父亲默不吭声的蹲在路边抽旱烟,一袋烟的功夫之后班车来了。
跟着父亲上了车,“妈,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诶,我这就回去。”嘴上说着回去脚下却不肯动,等汽车开了母亲又追着汽车跑了好远,直到汽车消失在山弯处才站住不停地挥手,狄晓娜把头从窗户里伸出去,看着母亲远去的身影哭了出来。
到了县城,父亲帮忙提着大塑料布包往火车站赶去,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父亲在地摊钱停了下来,“这个裙子咋卖的?”
“二十五块一件,你真想要二十块拿走。”摊主打着哈欠说。
“太贵了,十块钱卖不卖?”父亲阻止了狄晓娜说话,还起价来;和摊主纠缠了一会儿,父亲咬死十块不放,最终摊主无奈的把裙子递了过来。
父亲本想去接,看到自己的手黑乎乎的样子又缩了回去,“晓娜,你接着装好。”
狄晓娜接过裙子忍不住又要哭了,父亲马上瞪起了眼,“哭啥子么,爹这不是想着你上学都没给你买个新衣服,莫嫌弃衣服不好,咱不和别人比,去了要好好学习知道不?”
狄晓娜捂住嘴不停地点头;到了火车站,父亲没有票不能进候车室,和工作人员吵了半天只好悻悻的离开,“我就不送你了,路上要小心啊,有啥事情了给杨凯家打电话,他那边喊一声我就过去。”
背着大大的塑料布包,狄晓娜登上了去往锦城的火车;绿皮车又闷又热,狄晓娜全程三十多小时没敢合眼,就连上厕所也是乘着晚上人少的时候快去快回;母亲为了安全把的口袋缝了好几道线,粗糙的线头磨得她娇嫩的胸部一阵阵的疼,闷热的环境很快就汗流浃背了,汗水流过胸部被线头摩擦的地方像被针扎一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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