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的功夫,三个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正午的图书馆门口。蔚姐看见我抽烟,拧着我耳朵把烟蒂夺过来踩灭,一边瞪着眼睛威胁我下次再看见我抽烟就给我妈打电话。蔚姐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特别护我,对我也特严。倒不是说我有多小孩子气需要管教,我觉得是她巨蟹座母性泛滥。这点她和睿很像,虽然她不如睿唠叨;她俩总能对我或者leo或者其他某个朋友的教育问题达成一致,然后登门进行教育实践直到自己口干舌燥对方双目无神。我每次看到这两个姑娘凑在一块儿,脑海里就升腾出一番景象,东南亚毫无遮拦的阳光直s,he下来刺进我的毛孔里,全身火辣辣烧得慌。为什么是东南亚,谁让福建在那么南边儿呢。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用一种同情夹杂怜悯混搭两肋c-h-a刀的慨然义气在里面,看得我毛骨悚然。“我知道错了姐姐,下次我肯定不拔腿就跑。这算多大个事儿,别一脸苦大仇深成不成啊。”看我挺正常,仨人松了口气,l竹竿儿一样的身影飘过来把我拉起。她们带我出校门,去我最喜欢的一家店吃牛腩饭。蔚姐给我点了一客我最爱的番茄牛腩,可是破天荒地,吃了几块牛r_ou_之后我连半份米饭都没塞下去。突如其来的暗恋悲剧啊,到底是影响到了我……
睿和蔚一见我饭都吃不下,轮番上手捏了捏我比较削瘦的肩膀,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我:“瞧瞧你这小身板儿,光有个子有什么用?哪个妞敢靠上去?跟放风筝似的,一松手人飞天上了。赶紧给我吃干净喽!”我恋恋不舍地瞧着剩下的牛r_ou_和饭,要知道,我真的很喜欢它们。l默默地拍了拍我,我刚想深沉地回应下她的理解,她慷慨地伸过筷子把牛r_ou_们夹了个一干二净。
第6章
我恨不得用眼神吃了她。
接下来那个周,我基本上泡在学校没回家,大大小小的活动课程会议数据闹得我焦头烂额,偶尔闲下来,回想起上个周末,却怎么都觉得像做了一场梦。我跟l和蔚说起,她们都说很有可能是做梦,大家一起做梦。我笑笑。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她的脸庞,声线,锁骨,抱着手臂的姿势…觉得很奇怪,我对人的样子从来都记得很清楚,这次却觉得她好模糊,想起的只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不能清晰地描绘出她的细节。后来这样的次数多了,就渐渐想明白了。太想念一个人的话,想着想着,她的样子就会模糊,觉得脑海里的景象总有缺憾,怎样也无法和记忆里的完美相吻合。单恋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忙起来还好,空闲的时候就魂不守舍,好几次出门差点直接闯进滚滚的车流。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关键是,我才只见到她一次。一次。对她可以算是一无所知;她却从此住在了我心里。所谓一见钟情,莫不如是。就算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也没有办法把她从心里抹除: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已沦陷,此生,无法自拔。
周四周五总算腾出时间忙着整理稿子。上半年我闲得实在太严重,擅自找了个出版社的兼职做校对,专门接手责编和执编懒得做的活儿,当时觉得他们不给我工钱我都乐意,只要有事给我做就成。开始怕爹妈反对没敢跟他们说,后来有次跟着我爸去蹭他的饭局,那个出版社的老总赫然在席,于是穿帮,这是后话。不过我光明正大地继续赖在出版社,按时领任务交任务拿工钱,像模像样。我对该做的事责任感非常强,典型的金牛秉性。这些天被别的事耽搁导致工作量积压,快到日子了急红了眼,两天校了大概有二十五万字,累得不行,好容易周五中午交稿收工,总算可以回家了。
家里空空,爹妈都不知去向。我瞬间感觉无力,疲惫得很,这些天一直都处在紧张复杂的思考,筹划,应对,执行当中,没有得到一刻安稳的休息。迈进久违的房间,像被抽掉了所有的j-i,ng气神儿,和衣倒在床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被手机叫起来,发现窗外暮色已沉。
我接起来,那头是l一贯的低低的像在飘一样的声音:“睡够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睡觉了。”
“待会儿你挂了看看我打了几遍。”
“…你全打别人那了。”
“晚上小爷请我喝酒吧。”
“好啊。”
“老地方吧。挂了。”
然后那边瞬间没了声息。我俩平时就这样,谁也不问原因,答应了就开路,挂电话从来不墨迹。其实朋友这样子最好,不粘不腻,但让你知道,我总在那。
家里还是黑灯瞎火。楼上楼下悄无声息,我试着嚎了几声爹娘,只有瘆人的回声。我十分清楚l有酒喝时的行动速度,不敢耽搁,迅速出了门。
秋夜渐凉。我只穿了白天的衬衣就出来了,这会儿哆嗦得我很清醒。我和leo有一样的习惯,喝酒的话能不去酒吧尽量不去,除非别人约在那;我是不喜欢酒吧的地界鱼龙混杂不安生,l是以前在酒吧牵扯了很多事儿,搞得她直接心理y-in影。于是我俩常年情投意合地马路牙子烧烤扎啤。在学校和我家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烧烤吧,位置清净口味也好,仗着一群老顾客每天晚上来这儿大醉一次的忠诚支持,得以在客人一直不多的情况下蛮红火地坚持了下来。我一路哆嗦着步行过去,l已经守那儿小十分钟,让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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