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不是她儿子吗,难道她就不心疼自己现在过着的苦日子吗?为什么要为了几个赔钱货和他过不去。
江向党越想越偏激,他觉得就是因为他没儿子,所以他妈眼里他这个儿子就已经废了,哪像大哥,儿女双全,又那么有钱,他妈这颗心已经完全偏向大哥了。
不仅江向党这么想,卢小花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可不是你闺女。”
江留楠急了,怎么着,这两口子还想把她也卖了啊?
“从小到大你养过我和四姐没有?要不是奶奶还有大伯大伯母,我们两姐妹早就饿死了,你想当我们的爸妈,有本事先把这些年的抚养费给还了啊,还有上户口的费用,一人8000,一边让亲大哥养孩子,一边又想要孩子认你们这对父母,你们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江留楠压抑够久了,一直都没找到出气的对象,今天江向党和卢小花的出现,让她眼前一亮。
当了13年的女人,江留楠经历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还是江流的时候,她是家里的掌中宝,所有人都宠着她,纵着她,甚至在家庭变故的时候,她还理所当然的躲在姐姐妹妹们的身后,肆意压榨她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
现在成了江留楠,她开始体会到了生为女人的艰辛,凭什么都是人,姐妹就该无条件的帮衬兄弟?
以前听奶奶教育姐姐妹妹们要友爱兄弟,江留楠很高兴。
现在奶奶教育她要友爱“自己”,江留楠只觉得烦躁郁闷,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还让她为别人牺牲,地主老财也没那么狠的。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谁也不觉得疼,可就是体验了一次刀子割在肉上的感觉,江留楠才意识到,上辈子他的那些姐妹们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尤其因为这辈子是女生,江留楠跟姐姐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变化,她再也不能将她们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女人多苦啊,占据人生长度近七分之一的例假彻底教她做人。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老子,没我哪来的你!”
江向党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这忤逆不孝的女儿。
“叔,咱们家不兴打人。”
江流攥住他高高举起的手臂,捏的紧紧的,江向党根本就挣脱不开。
“说的好像我愿意被你生下来似的。”
江留楠吓得闭上眼睛,看到“自己”把小叔给制住了,才再次鼓起勇气。
“谁想当你和她的女儿啊,我才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原本好好的当他的男人,现在却要和例假为伴,还有一堆条条框框的规矩,比如不能和男生走得近,不然就是不检点;比如不能大喊大叫,乱蹦乱跳,不然就是不文静,没个女生的样;比如必须得帮忙承担家务,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洗衣做饭烧菜就该是女人干的工作……
诚然做男人的时候也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可江留楠还是觉得女人更惨,光是一个例假,就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
你说那例假来就来呗,为什么还要疼呢。
“以前没管过我们,现在想卖了我们姐妹换钱,我是傻啊还是蠢啊,听你们的话认你们当爸妈。”
仗着“自己”把江向党制住了,江留楠越说越带劲,恨不得把自己例假的痛全都靠骂眼前这对夫妻宣泄出去。
“我是你老子!”
江向党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死丫头不在我的户口本上,我管不着你们,可我管这几个丫头还是可以的,她们要是不孝,我告她们坐牢。”
“呸,谁不告谁是孙子,我还告你弃养呢。”
江留楠双手叉腰怒骂道。
不就是给点赡养费吗,每个月才多少钱,说来可笑,上辈子江留楠也曾告过自己的儿子。
和江向党不同,她对自己的儿子可是掏心掏肺,可这个儿子向妈,在她老了不能动弹后就对她不管不问,后来江留楠实在没办法,只能把这个儿子告上法院,接过判定下来,儿子每个月只需要按照最低标准给他一个月600块钱的赡养费,这些钱在那个时候能干些什么呢。
有过这样的经验,江留楠还真不怕江向党两口子去告状,因为他们的情况还有所不同,不占理的是江向党夫妇,到时候姐妹几个分摊抚养费,这些钱还真算不上什么大数字。
至于她现在口中的弃养罪,大概率也是告不成了,不过恶心恶心这对夫妻也好。
“你你你你你----”
江向党不知道小闺女口中的弃养罪是什么,听完就露怯了。
“行了,老二,老二家的,你们走,招娣的婚事,让她自己看着办,我会帮忙参谋的。”
潘秀萝看了眼小孙女皱了皱眉,虽然她的话说的挺对,可那毕竟还是她亲爸亲妈,她的这番话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至于超楠和留楠,当初说好的,我帮着养,但这俩孩子以后怎么样也和你们没关系了,招娣盼娣望娣都是好孩子,不会饿着你们冻着你们的,从今往后,你们两口子少闹幺蛾子,要不然真让几个孩子跟你们离了心,你们还能靠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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