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分明没有嘲笑的意思。
而且被唐涟这么一提醒,她有了一个主意。
“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这支军队和皇家禁卫相比,究竟是谁更厉害。----这种事不打一场,怎么能见分晓呢?”
唐涟忽的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浅一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程浅和唐涟一个眼神确定了彼此的意思,却并没有通知噬魂军一字一句。
要将皇家禁卫引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提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打架。
被发现罚俸还是小事,要是挨罚就是大事了。
但程浅向来敢想敢做。
能让皇家禁卫集体出动的,有一个人。
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便是当朝的皇太女程洛。
秋月被自家胆大包天的主子安排了需要做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但她发现无论怎么劝说,也拉不回自家主子的心意,她盯着程浅坚定的侧脸看了半晌,想起当年主君逝世前留下的遗言,终于配合程浅黑化了。
在程洛祭祖回京那天,在城郊对其展开了疯狂的厮杀。
程浅的暗卫不愧是当年原主的父亲留下的最强武器,便是对上皇家禁卫军也丝毫不怵。
皇家禁卫个个是以一挡百的好手,但毕竟毕竟此次出行人数不够多,眼看便落了下风,为首的一个像是小头领的人,毫不犹豫的往天上炸起了一个信号弹。
专属皇家禁卫表示危险的信号弹颜色红的浓烈,但是照着皇城的距离,援军到这里总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可是她们与那群刺客打着打着,为首那名刺客忽然一声呼哨,一群人整齐有序的撤退。
禁卫军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见有一波军队,正气势汹汹的冲着她们赶来。
*
时间回到两柱香前。
程洛今日回来之事稍微有些门路的都清楚。
噬魂军正在一起划拳喝酒,忽然有一女子携着皇太女玉令狼狈的赶到她们大门口。
今日程浅又一次理所当然的旷工了,众人也没在意,只平日里一位做的了主的小将接待了她。
这女子瞧着面生,但是浑身的伤口血迹做不了假。
何况还拿着太女玉令,众人防备心先少了些。
----也着实没有人能考虑到,这玉令竟然真的有人敢作假。
为首那小将到底狐疑了一句:“即是太女遇难,为何不通知皇家禁卫军,而要找我们噬魂军?”
皇家禁卫和噬魂军不和已久,你看我觉得碍眼,我看你觉得装逼,不凑到一起还好,凑到一起总要比个上下高低。
此刻一个皇家禁卫来噬魂军这里求助,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砸场子,也更让人怀疑她话语中的真假,要不是有太女令在前面,只怕她早就骂过去了。
那女子‘悲愤’道:“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论地理位置,还属你们这里比较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来求你们!可到底太女性命要紧,我们两军不妨先放下彼此的成见,救人要紧呀!”
这女子的演技太好,太女玉令又摆在眼前,那小将再是怀疑也觉得有理。
于是点了兵将,带着武器,一路向郊外行去。
倒是那日评程浅非池中之物的老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嘿,禁卫军连信号弹都没放,就先跑来这里……”
她到底是上过沙场,和唐雨一起打过江山的人物,仔细回忆起那女子先前来报信时所穿的服饰,突然一乐。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哪!”
*
那小将一路行至城郊,便见到天空中炸起的信号弹,心中一股诡异的违和感,一闪而过,但更多的是对于先前那女子所说,话语中的真实性没了怀疑。
看来此次皇家禁卫果是遇到强敌。
可那群刺客撤的太快,她们连影子都没见着。
程洛又是个亲民的皇女,不想将回宫之行闹得纷纷扬扬,于是让手下尽力通通都换了平民的衣裳。
没了‘皇家专属’的服装,一群人又都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围着轿子,噬魂军众人顺理成章的认错了人。
为首那小将火气上涌,高声喝道:“大胆贼人!竟然敢在皇城范围内为非作歹!噬魂军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皇家禁卫被那群刺客果断的消失,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求救的信号都已经发出去了,却让随之而来的噬魂军看了笑话。
两家本来就不和,在听那小将说话这般不客气,禁卫头领不免也有点火气上涌:“这里有你们噬魂军什么事?不要阻拦我们执行公务,否则我们便不客气了!”
她所言公务,自是指皇太女回宫一事,但噬魂军本来就将她们当成了歹人,又见她们这般嚣张,公务一词被理解的含义就有点歪。
噬魂军当年在平等王手下就是亲皇派,就算被冷遇了几年,心有不满,忠君爱国的思想也还是刻在脑子里面的。
一听对方如此嚣张,小将立刻大喝:“歹人休要得意!将皇太女大人安然无恙的留下,否则休怪我刀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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