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总算是轻松下来,笑着道:“麻烦你啦!”
话音刚落,便蹦跶着去前面当电灯泡。
欧夕影和陆致两个人这感觉完全不像是初初坠入爱河的小青年,既没有抱在一起腻歪,也没有手牵手地说悄悄话。
阮悠走到他们二人中间,左右看看,手搭上陆致的肩,问:“晚上怎么玩?”
陆致眉目飞扬,乍一看恰若清秀少年郎,骨子里却是叛逆又张狂。
他语气稍显激动:“我们露营的地方背后就是树林,等入了夜叫上他们,还愁没有玩的?”
月黑风高,树林探险,想想都十分刺激,阮悠赞同地点头附和。
欧夕影在一旁勾了勾嘴角,笑道:“你们忘了去年的事儿?”
去年在长泞的一个避暑山庄,半夜里,一行人轰轰烈烈地跑去冰泉玩水,水没玩多少,倒是统统喂了山蚊子。
山里的蚊子毒,又肥又大,阮悠皮肤嫩,平素又爱招蚊子,双腿被叮得惨不忍睹,她又忍不住痛痒,反倒愈挠愈起劲。
待离开山庄时,一双腿称得上惨烈。
陆致急声道:“悠悠你放心,这天气连蛇都去冬眠了,哪里还有什么蚊子。”
提及冬眠二字,阮悠忆起被自己扔了一包行李的人,觉得此番做法太没人情味,和陆致招呼了一声,便打算折返去寻江峥衡。
她将将转身,对上容思思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心下不免一跳。
容思思这丫头,何时不声不响地站到她身后来的?且其目光所含意义多重,令阮悠一时也未辨认出来。
只是,她的目光落点却不在自己身上,阮悠往后看了一眼,心下叹一声,怀疑欧夕影是否挖了容思思她们家的祖坟,能得来她这般敌视,实属不易。
阮悠一路插科打诨,待寻到江峥衡时,也已到达了露营地点,索性直接去领了帐篷,打算挑一个好位置。
她抱着东西挑了一个角落,边上就是一棵参天的大槐树,依树而建,实乃明智之选。
将将把帐篷材料放到地上,脚边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被扔到她身旁。
阮悠侧头一看,心下明了,是韩予瞳的炸/药包。
看来,江峥衡还是习惯用扔的。
阮悠以为他还了东西便会回去搭自己的帐篷,岂料江公子信手漫步至大槐树下,身子微微一斜,就那么施施然倚在了树干上。
她看了一眼,忍不住发问:“你不去搭帐篷?”
江峥衡垂目,手伸进包里掏出个玩意儿摆弄,语调不疾不徐,颇为理所当然。
“展叙会弄。”
好吧,阮悠咽咽口水,又问:“那你打算专程站这儿看我一个人弄?”
江峥衡闻言,微抬眸,目光挟着她,唇角拉开一个微妙的弧度,缓声问:“那你想不想……我来帮你?”
阮悠心下一颤,忽而忆起长泞初雪那日,他于雪地之中毫无预兆的邀约。
----要我帮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她舔了舔上唇,却问:“代价是什么?”
江峥衡微一挑眉,站直身子,直愣愣地看着她,面上神色晦暗。
“你觉得呢?”
阮悠觉得好笑,她才不想如此快答应,遂果决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话毕,江峥衡又倚回了树上,眉目间无甚悲欢。
与她周旋,似乎耐心极好。
阮悠不以为然,正欲动作,却想起这帐篷的另一位主人,此刻正与男友恩爱两不疑的韩大小姐来。
如此行为,实在过分。
阮悠扔下帐篷,意欲去高三区将韩予瞳揪回来。
待她逮着人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槐树下早已人去楼空。
众人打打闹闹,废了不少时间才总算将帐篷给搭好,甫一成功,便迫不及待地钻进去蹦哒两下,好似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家伙。
眼看时日也不早,领队老师也无意折磨他们,左右第一天也未踩熟地盘,便宣布自由活动,众人哄闹着欢呼四起。
阮悠后悔莫及,叫韩予瞳与自己一起搭帐篷实乃今日最不明智之举,若早知她一人便可节省大半功夫,何必叫韩予瞳来捣乱。
她本就失眠甚严,车上碍于江峥衡也并未睡好,此刻又被韩予瞳一通折磨,愈发心力憔悴。左右无事,索性钻进帐篷里来个真正的“冬眠”。
她这一睡便睡到了夜半时分,连老师在酒店订的餐也没吃。
天色将暗之际,陆致原本想叫她起来玩,却被欧夕影制止。
帐篷里的气垫睡起来虽不如家里的大床舒服,可阮悠累极之下,这一觉也算睡得踏实,第二日起来只觉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地去参加团建活动。
高二高三的团建是分开举行的,是以阮悠这一日都没见过江峥衡,只在下午回来大家一起烧烤时,才无意瞥见他的身影。
他就坐在临时搭建的椅子上,一条腿随意收着,一条腿伸直,微微后仰,姿态懒散,就那么冷眼看着面前一群男生女生将烧烤架弄得乌烟瘴气。
展叙在他边上说着什么,脸上神色怎叫一个荡漾可言,江峥衡微微垂着头,面上竟也有笑意。
不知发生何事,倏地几声尖叫传来,他抬眸望去,见前面处理炭火的男生似乎遇到了麻烦,一群女生立即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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