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洲话还没说完,端琰起身来到病床前,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低声叹着:“我知道了,等我再去查查再做定论,早睡,明天还要做检查。”
见端琰一脸颓废,陈月洲也觉得心累:“也是,你查到了我们再行动,这次绝对不鲁莽行事。”
隔天一早,孙晓敏前来交接班,端琰潦草地洗了把脸,临走前回头对着病床上的陈月洲道:“梁美女的事情我会去查,你就安心养病。”
孙晓敏一听,眨巴眨巴眼睛,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帮陈月洲用湿巾擦拭牙齿。
陈月洲刚刚睡醒,脑袋还晕乎乎的,也没怎么上心端琰的话。
等中午的时候,孙晓敏去买午饭,顺便照端琰吩咐将陈月洲的衣服拿去干洗。
结果,她前脚刚一走,陈月洲后脚就出现了供血不足导致的休克,医生护士听到警报后急急忙忙将他送去抢救。
这些日子,陈月洲的枪伤和骨折虽然逐渐好转,但是因为肿瘤日益增大压迫越来越强的关系,昏厥次数越来越多。
从平时的几天一次变成一日一次甚至两次,等他从昏厥中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晚霞。
陈月洲顿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478啊……478……凉了……我是真的要凉了……本来积分就少得不能再少了……我还天天一觉睡一天……”
“什么积分少?”这时,床旁的人问。
声音有些熟悉,并不是孙晓敏,陈月洲一扭头,发现是朱媛的身影。
也许是最近摆脱了那两只吸血鬼导致经济水平迅速提高了的缘故,朱媛的气色和衣服品味比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你怎么在这里?”陈月洲问。
“马上就开学了,本来是今天来看看你的情况什么时候能来学校,实在不行我还得去给你开修学证明,或者想个办法让你补上课程。”朱媛撑着下巴,“结果来看你的时候你被送去抢救了,貌似这次的情况很严重,你男人也被叫来了,你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好几个小时,唉,半个小时前才被送到病房里来……”
陈月洲一听顿时叹气,他微微偏头,发现桌子上那堆探病人送来的花不见了:“你们把我的花丢了?”
“花当然还在你之前的病房里。”朱媛道,“你难道没发现你换病房了?”
“换病房?”陈月洲一脸懵,“为什么?我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你男人忽然又掏了一个床位的钱,让医生护士把你送下来,具体我也么多问,他那张脸看着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和他多说话。”朱媛起身,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电子产品放在床头,“这是家庭影院,等你白天闲的时候,让那个护工帮你调到微信上,我把课程的发给你,你投影到房顶,不用动脖子和动手,动动手指就能切换下一页。”
朱媛叹气:“毕竟你本来没读过正规本科,底子不行,如果再因为住院耽误下去,到时候我想把什么项目给你也没那么容易了。”
“啊,这个要付钱吗?s1啊……有点贵啊……”陈月洲喃喃道。
“送你了。”朱媛已经背上了包,开门前回头看了眼陈月洲,“快点好起来吧,虽然墙倒众人推,但我可不想开学后天天只能面对那些我一出事就跑路的学生们……”
朱媛走后,陈月洲一个人默默地盯着天花板,从窗外一片橘红等到房间一片漆黑,到最后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新房间不太适应的缘故,他总有些惴惴不安。
端琰这个人,很少做无用功,特别是这个时候,每一个行动应该都有其特殊的意义。
为什么忽然给自己换病房?
话说为什么孙晓敏也没下来照顾自己?连端琰也没来看自己?
总感觉自己像是被藏了起来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
陈月洲挣扎着从床上“立”了起来,他的上身打着类似固定架之类的东西,行动起来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但也不是不能动。
好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轮椅,他费劲千辛万苦坐上了轮椅后,寻找手机给端琰打电话。
另一边,陈月洲原先的病房内,床上的女人像是在酣睡。
陈月洲原先的病房外,身型魁梧的男人捧着花束,一脸游刃有余地敲了敲病房的门。
房间内无人回应,男人就笑盈盈地推门而入,将花束放在桌子上的同时走向病床边:“小洲啊,你还真是想起来了了不得的东西,老子明知道可能有埋伏,还是不得不来看看你……”
天上的乌云散开,月光照在了男人的脸上,将赵世风狰狞的面庞展示得格外清晰,他唇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小洲……听说你得了肿瘤啊?不能受刺激?”
床上的人顿时抖了抖。
“别害怕……别害怕……”赵世风继续笑着道,“你看,老子今天什么都没带,就是拿花来了是不是?”
说罢,赵世风侧头看向大门方向。
漆黑的房间中,门背后的高凳上,端琰一腿伸直蹬在地上,一腿踩在凳子横栏上,垂着脑袋,身型懒散却又不垮地坐在那里,嘴上叼着一支烟,烟头火光刺目,照亮他阴冷的双眸,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般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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