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全起见,她早些出门。
去怀怀家。
怀怀是外地的,来s市打工,租房住,就一个人。
她骑着电瓶车,载着大箱子,来到怀怀出租屋的时候,怀怀正睡得天昏地暗。
她又是敲门,又是打手机,对方才醒,见她抱着个硕大的箱子进来,还以为她离家出走。
她说明来意,怀怀比她还兴奋激动。
“艾玛,酒会呀,那可是上流社会的人才能参加的玩意儿,只在电视里见过呢。”
参观了她那一箱东西之后,怀怀更是“哇”“哇”叫个不停。
然后,一把握了她的手,特别语重心长地说道:“聂臻小姐,你的机会来了,成败就在今晚一举,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今晚你一定要惊艳全场,亮瞎他们铜臭和权色交织的狗眼!雄性动物都是感官动物,只要你让他们肾上腺素一飚,十亿负债什么的、几万人工授精费用什么的,通通都是浮云,指不定,某人直接就办了你,让你受精带你飞,也省了你去人工弄了。”
绵绵汗,一张脸瞬间红透,拿眼剜她:“说什么呢?”
“到时候,况太太,别忘了我这个糟糠闺蜜哟!”
“没正经!”
一下午两人都在折腾,毕竟化妆是个技术活,而偏偏这项技术,她们两人没有。
而且,怀怀平素也是大大咧咧假小子惯了,压根就没有几样化妆的东西,就有一盒cc霜,一支眉笔,一支口红。
最后,两人决定,出个血,去外面店里让化妆师来化。
化好妆、盘好头发,已经六点半了。
看着完全判若两人的绵绵,薛怀怀不停感叹,不停啧啧。
“果然大师就是大师啊,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果然化妆等于整容啊,前后简直就是素人和明星!”
绵绵忍俊不禁。
心里自然是愉悦的,因为她也觉得快不认识自己了,妆前妆后可以有如此大区别。
回出租屋换礼服,搞搞弄弄七点。
她打了车就出了门。
路上也没有堵车,到傲迎国际大酒店的时候,七点半还没到。
大酒店金碧辉煌,门口有专人迎接。
看到进去的人都有邀请函,她只得等在了那里,准备打个电话问一下况擎野到了没有,迎宾先生已开口问她了:“这位小姐,请出示你的邀请函。”
绵绵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况总邀请的,没有邀请函,我等他来”
听说是况擎野邀请的,对方立马就给她放了行,“况总邀请的,可以免涵,里面请!”
这么厉害?
虽然知道那个男人是这个市里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却也没有想到权限大到此。
“谢谢。”
提着礼服的裙摆,她就踩着高跟鞋进去了。
要说高跟鞋,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好在面试曾穿过几次,也不至于路都没法走,而且一路都铺着红毯,也不至于滑倒摔跤。
酒会在一个装修奢华的大厅里举行,整个大厅不仅奢华,还布置得典雅大气。
美酒、美食、美男、美女,衣香鬓影,灯光、金碧辉煌的光、高级餐盘、碗碟、高脚杯折射的光,女人们漂亮衣服、漂亮首饰反射的光,汇在一起,绵绵只觉得走进了一个耀眼无比、奢靡无比的世界。
她陌生的世界。
见大家或三两,或四五,或谈笑,或碰杯,她有些无措,目光搜寻了一圈,没看到况擎野,她便来到餐桌前,边佯装拿东西吃,边等。
其实她不敢吃,怕破坏了唇妆。
餐桌旁边有立的那种广告牌,上面有关于此次慈善酒会的说明。
是政界为了答谢商界这一年来为s市做的各种慈善义捐而专门举行的这场酒会。
人陆陆续续地来。
很快,偌大的大厅就聚满了人,服务生端着托盘送酒,穿梭其中。
她看到那天在况氏七十二层电梯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了,就是跟安婉一起的那个女人,今天晚上的她一身天蓝色星空渐变长裙,美丽优雅、气质出众,就像是骄傲的白天鹅一般。
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她想,一定来头不小,因为不少人都巴结讨好地上前打招呼。
她听到大家唤她“陆小姐”。
这位陆小姐显然不认识她,她们的视线撞到过两次,对方都毫无反应。
也是,就见过那么一次,她还是戴着大遮阳帽大墨镜,而且那样身份的人,记得她才怪。
她继续一人静静地等在餐桌边。
终于听到有人叫:“哇,况总来了,况总来了!”
她心口微微一抖,回头,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朝门口望去,不少人还一窝蜂迎上去。
被垂花装饰的大门口,清俊尊贵的男人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
只因他太高大,也太耀眼,又加上围迎上去的人不少,挡住了视线,所以,绵绵的眼里只看到了他,直到听到有人说:“况总跟童童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她才看到挽在他胳膊弯里的那一只纤纤玉手。
随着走动,并肩而行的男女映入视线,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美丽明艳,尤其是女人脸上戴着的一副蝴蝶展翼状的、镶着星钻的似墨镜、又似半截面具一样的装饰品,非常的夺人眼球,与众不同。
绵绵眼帘颤了颤。
果然明星就是明星。
这样的装扮,不仅完美地遮住了眉骨上被她砸伤的疤,还让自己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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