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吃痛,将小手收回,鼓了鼓腮帮子,嘀咕道:“落水也不是我想的嘛。”
“那银子也别想!”男人接得也快。
弦音汗。
好吧,真是小气吧啦的,丢弃衣袍的时候怎么不心疼?哦,要点赏银倒像是割肉了一样。
说起丢弃衣袍,她又想到一件事。
“那上午赏花会时王爷身上穿的那件紫色衣袍可以给我吗?”
“做什么?”
“王爷不是说,晒书那日我吊王爷身上,当时的那件袍子王爷后来再未穿过,还有前几日,我背上衣服破了,王爷盖我身上那件不是也没要,所以我想啊,今日王爷救我的时候,抱过我呢,那身上的那件衣袍肯定也是不要的,不如”
她话没有说完,就侧躺在那里,巴巴望着他,她知道,他懂。
没办法,不像是在现代,她可以写文赚钱,在这里,她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那时在县衙,张山对她的确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可提到银子,却是极少给她,大概是怕她有了钱就走人。
所以,她基本上没有积蓄,除了那日卖姐姐跟自己,卞惊澜给的十两银子,她就只剩下他的一件袍子和云妃生辰那日为了进宫表演猴戏,管深让人给她准备的那套衣裙,而且那裙子还在禁卫将她扔出禁园的时候,摔破了。
除了这些,就是婢女服了,不值钱的粗布婢女服她倒是有几套。
她必须做一些长远打算,不论以后是离开三王府,还是做什么其他别的,手头上宽裕些总归是好的。
“那件袍子被你的血污得到处都是,本王早就扔了。”
弦音无语。
污了可以洗嘛,而且,她不是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吗?以后丢袍子就丢给她。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件袍子。
真是浪费!
“王爷,我突然有个很尖锐的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望着卞惊寒精致的侧脸,白璧的肌肤、英气的剑眉、浓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薄削的唇边,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他的唇上。
卞惊寒侧首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就是默允了?
“咱先说好哈,这个问题王爷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回答就不回答,但不能生气”
“废话真多。”卞惊寒不耐地将她的话打断。
“好吧,那我问了。”弦音其实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见这个男人这幅傲娇的德行,她又觉得不问不快。
“王爷您看哈,王爷这般爱干净,只要被别人触碰过的衣袍,哪怕洗了都不要,对吧?那上午在湖底下,王爷不是用嘴给我度气来着,直接嘴对着嘴了,还对了那么久,岂不是比触碰衣袍更甚?衣袍洗了王爷都不要,那想必刷牙洗唇,王爷还是会嫌脏吧?衣袍可以换、可以丢,嘴只有一张怎么办?”
这次轮到卞惊寒一口给呛了,猛烈地咳嗽起来。
管深正好拿着针袋进门,恰听到这段话,脚在门槛上蓦地一绊,原本会武功的他竟也没能稳住身子,就直直扑栽进房里,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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