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弦音眼帘颤了颤。
好像生气了呢。
“那个就是那个,挂那个彩球要钻到那个支架里面,然后,那个,因为我不是个子小吗,然后她们就让我帮一下忙,所以我就我发誓,我记得昨夜王爷跟我交代的,谨记于心呢,真的,但是举手之劳,我又我这不是没事吗?”
猜想这个男人肯定是因为她又无视他的话而生气,昨夜,他特意不是提醒,而是命令地跟她说过,不可多管闲事,结果今日她又
所以,她就赶紧解释,赶紧道歉。
“我错了,我”她咬着唇看着他,那巴巴的小眼神,尽是讨好和服软。
卞惊寒眼波敛了敛,将她自怀里放下来。
“知道神医来,你会开心,却也没必要激动成这样!”
几分清冷、几分低沉、还有几分闷的声音落下,男人已经举步朝秦羌和厉神医那边走过去。
弦音一人站在那里怔了又怔。
什么意思?
以为她从梯子上跌下来是因为看到神医了吗?
她是看到了大魔头秦羌了哟喂。
磨蹭了一会儿,她只得也走过去,张口准备跟神医打招呼,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神医?厉公子?还是万公子?
最后只得就道了句:“好久不见!”
不知为何,这句话似是也犯着卞惊寒了,让他的脸色又莫名冷了几分。
她又抑制住扑通扑通的心跳,不动声色地转眸看向秦羌:“这位是”
她这样问,有两个用意。
一个,在卞惊寒眼里,见过秦羌的人,是吕言意,她聂弦音可没有见过。
另外,她也在暗示秦羌,要替她保密。
秦羌自是明白她的用意,微微挑了挑眉,也未等卞惊寒介绍,已自行先开了口:“午国太子秦羌。”
“哇!”弦音掩嘴惊呼,一副久闻大名,终于见到本人的激动模样,“原来午国太子殿下是这个样子的。”
“你觉得本宫应该是哪个样子的?”
弦音还一副难以置信看着他的模样,然后摆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先前听了不少关于殿下的传闻,我以为却原来殿下如此衣冠楚楚、相貌堂堂”
衣冠qín_shòu四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哦?”秦羌再度挑了挑眉,“什么传闻?”
恋.童!
恋.童能说吗?
自是不能。
“聂弦音,你的话还能再多一点吗?”卞惊寒目光冷凌睇向她。
呃。
不能。
她闭了嘴不再做声,又转眸看向厉竹,见卞惊寒和秦羌都未看她,赶紧用唇语无声地问了问她:药!
夜游症的药。
厉竹略略摇了摇头,然后用心里,用眼睛告诉她,还差最后一点了,今天夜里应该可好。
哦哦哦,今夜可好就好,可好就好。
弦音大吁一口气,放下心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的挤眉弄眼、无声交流岂能逃过卞惊寒的眼睛,尽在他的眼角余光的视线之中,他紧紧抿了薄唇,眉宇压得很低,见管深在不远处,便唤了他过来。
然后吩咐管深:“本王先带太子殿下去见皇上,你带厉公子去西宫先歇着,本王一会儿便回。”
末了,又吩咐弦音:“你!去浣衣坊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优雅地朝秦羌鞠身一请:“殿下,请随本王来。”
“厉公子,这边请。”
管深也带厉竹离开了。
留下弦音一人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
不是,昨夜不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吗?怎么现在让她去浣衣坊帮忙?
关键是,去别的地方帮忙,她还可以理解,怎么会是浣衣坊?
浣衣坊有专门的洗衣宫女啊。
而且,她在三王府也只是洗自己的衣服,都没帮别人洗过衣服好吗?到这里来,还要去帮人家洗衣服?
好在,他说的是,去浣衣坊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她暂且就去晃一圈,然后说,没什么需要她帮的就好。
这厢管深亦是疑惑不浅,跟厉竹回西宫的路上,笑着摇摇头。
“让那丫头去浣衣坊帮忙,她能帮什么忙?”
厉竹弯了弯唇:“或许因为那里都是女的。”
“什么?”管深一时没听清,其实也不是没听清,而是没听明白。
厉竹觉得自己有些失言,遂微微一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或许只有那个地方的活是女孩子干的吧。”
“哦,嗯。”
弦音到浣衣坊晃了一圈,心想自己一点忙都不帮,马上就回去似是有点说不过去,看见一个宫女在那里晾衣服,她便过去帮人家搭着手一起晾。
晾完,又这里晃晃,那里晃晃,估摸着也过了一段时间了,这才出了浣衣坊,准备回西宫。
走在宫道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聂弦音。”
弦音回头,赫然是秦羌。
“是叫这个名字吧?”秦羌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她。
弦音眼睫颤了颤,立即就变得紧张起来。
见他独自一人,想来是专门来寻她的,她更加戒备了几分。
微微攥了袖襟,她左右看了看,拾步走过去。
还未走至近前,就被他一把攥了手腕,弦音大惊,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刚准备喊人,却只见他只是探她的脉。
很快便放开了她。
“本宫开门见山,不要以为认识了厉神医,你身上的三月离就能有解药,告诉你,除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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