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闭眼。
尼玛,要不要那么热情地服务上门啊?
这是完全不给她留活路嘛。
“解释。”男人的声音沉沉传来。
只两字,却是让弦音和管深都心口一颤。
弦音睁眼抬头,看到男人已经转过身来面朝着她,面色冷峻。
弦音眼帘一颤,侧首,看到管深就站在她边上,面部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她。
所以,连管深都以为是她害的素芳是吗?
“在这里解释?”她转头问向男人。
管深在场呢,她不好讲。
男人目光深攫在她的脸上片刻,也未吭声,突然拾步朝她走过来,然后大手将她胳膊一攥,拧起她就往厢房的方向走。
弦音呼痛:“呀!痛、痛、轻点王爷轻点”
管深站在那里有些傻眼,不知道要不要跟过去,想起方才弦音问,在这里解释,男人拽起她就走,想必是不想他听到,他也识趣,径直拾步离开。
回到厢房,男人才松开手。
见男人脸色很不好,弦音心里慌得厉害,故意揉着被他攥疼的地方,哭丧着脸:“人家小,还在长身体呢,王爷这样野蛮,若是将人家的骨头捏碎了怎么办?”
“捏碎你是轻的!”男人沉声。
弦音眼帘颤了颤。
尼玛,捏碎她都是轻的,难道想杀了她不成?
“解释!”男人薄唇轻启,再度咬出那两字。
“我”弦音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真的没有害素芳,素芳的那个避子药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本王不是想听这个。”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寒凉的声音紧随而起。
“那王爷想听什么?”弦音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男人。
男人俊眉一皱,“聂弦音!”
“哦哦哦,王爷是想知道我买避子药做什么是吧?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啊?
又不能道实情。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王爷,我们飞鸽传书给神医的信,神医收到没?有没有回信?好多天了呢。那些信鸽是不是应该很快的,日行千里?不对,应该说日飞千里”
“看来,五十大板是少了。”男人骤然转身,大步往门口走。
弦音怔了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一变,吓得赶紧追上去就要拉他的袖襟:“王爷,王爷,你听我说”
可他的步子走得大,衣袍的料子又滑,她一下子没攥住,便干脆扑上前展开一双小手臂自他后面箍抱住他的腰。
“王爷,王爷,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男人身子微微僵住,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就任由她在身后将他紧紧抱住不放,微微垂目,看向她横在他腹前的小胳膊。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夏日衣料薄,感觉很清晰。
直到弦音再度开口,他才徐徐转身面朝着她。
弦音也意识过来自己的举措,慌错地连忙将手松开,红着脸后退一步,“这件事情其实有点难以启齿”
“说!”
弦音抿了抿唇。
总不能说自己买着玩吧?也不可能是自己吃。那
忽的眸光一亮,有了。
“我其实其实是买给‘姐姐’吃的,昨夜‘姐姐’特别反常,特别躁动,关也关不住它,到处跑,我追也追不上,后来又好了,自己回去了,我想起以前听人家说过的,这动物啊,都有个发晴期,发晴期就会各种躁动,只要交完配就好了,我就想啊,‘姐姐’后来不是又恢复正常了吗?是不是跑出去跟那只野猴子交过配了?我怕它怀孕啊,猴子顽劣,一个它我已经够呛,若它再生,没有猴爹不说,又得累我,所以,我就出去给它买了避子药,安全第一嘛”
弦音的话没说完,男人已经掩唇咳了起来。
他蹙眉走到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角抽得厉害。
为了引她过来,他昨夜给那猴子下了点引猴散,她竟然说猴子发晴!
而且,还怕猴子怀孕,没有猴爹,给它食避子药,这些理由,她也能想得出来!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素芳这事,这真的只是凑巧,若知道会引火上身,我绝对不会今天去买什么避子药,‘姐姐’顽劣,到时候就算有了,估计也会被它自己给搞流掉”
“本王看你比那只猴子顽劣得多!”男人“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杯盏置在桌上,转身厉声道。
弦音吓了一跳。
男人眸光凛凛盯着她,“本王要的是证据,好,既然你说你买的避子药那只猴子吃了,那便找个大夫过来看,是不是如你说的一样。”
弦音汗。
见他转身又往外走,弦音自己也觉得烦了。
眼一闭、心一横,对着他的背影嚷道:“吕言意!药给吕言意吃了!”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
弦音睁开眼,有些气结,也有些激动,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看着她。
她也瞪着他。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弦音沉淀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王爷早上不是问我,吕言意昨夜是不是来过吗?对,王爷说得没错,她昨夜的确来过王府,我在外面遇到她,然后夜里偷偷将她带进府来了,还记得昨夜我一会儿来王爷的云随院还腰牌,一会儿来找‘姐姐’吗?其实,我是帮她过来打探一下,她想见王爷,可是第一次素芳在,我不方便讲,第二次,王爷也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态度十分不好,所以就没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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