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弟领悟到的还真不少。”卓离郁的语气依旧清凉平缓,眸底却浮动着丝丝好奇与狐疑,“男女之情,真能带来那么多的乐趣?”
他不曾体会过,他只知道,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不再是无坚不摧。
无牵无挂,无情无爱,便可百毒不侵。
不过……
过惯了没有弱点的日子,若是能有点新的挑战,似乎也不错?妙星冷于他而言,只是让他足够感兴趣而已,能不能成为他的弱点,还未可知。
她未必有这个本事,而他也不一定会陷入情感中,他始终都是能够保持理智的人,这一点,他从不曾质疑过自己。
“皇兄与其在这儿问我,倒不如自己去试试,我所说的只是我个人想法,男女之情到底能不能获得乐趣,还得经历过才知道。”
卓子城顿了顿,道,“皇兄是看上哪个女子了?是不是今日坐在你边上的那位蒙面姑娘?”
“还不确认到底看没看上,只是觉得她的确很不一般。”
“皇兄一向足智多谋,可偏偏在这方面太缺乏经验,因此看不明白自己的内心,那我就再传授皇兄一个法子。”
卓子城说着,低笑出声,“首先得有亲密接触,若始终保持距离,你就很难参透自己的内心,说来也不难,在亲热的时候,若你内心平静或排斥,就说明这女子还不够有分量,随时丢弃也不可惜;若是心乱了,则说明她足够有本事,能扰乱你的心湖,这很难得。”
“多谢赐教。”
“皇兄客气了,将来我也会有请你赐教的时候,自家兄弟,说谢也就见外了。”
卓离郁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客套话,谁不会说呢。
他走回到席位边,冲着妙星冷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妙星冷闻言,站起身,一路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辰王府。
“马车停在府外,你随本王一同上车,若是一出府就分开走,会引起旁人猜疑。”
“这我明白,我现在是齐王府的人,自然要跟随殿下你,等马车走远了才能下车。”
二人一同上了卓离郁的马车,妙星冷扯下了蒙面的丝巾,瞥了一眼角落的果盘。
“我能吃个梨吗?”
“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本王会小气到一个梨都不给你吃?”
“谢了。”
得了卓离郁的应允,妙星冷便拿了个梨到嘴边,‘吭哧’咬下一大口。
卓离郁望着她爽朗的举止,轻挑眉,“今日没偷成,心情是不是很郁闷?”
“那倒不至于。”妙星冷摇头,“盗贼这一行,谁也无法保证行动十次能成功十次,毕竟有许多未知的不确定因素,你看我去荣郡王府从不空手而归,可齐王府与将军府如铜墙铁壁,我是贼,不是穿山甲,何必因为一两次的失败而沮丧?只要不被擒,我就还有很多机会。”
“所以——曾经擒住你的人,会被你记恨吗?”卓离郁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于飞天大盗来说,失手被擒,算是耻辱吧?”
“咱能不能不提过去的事了?”
妙星冷忽然发现,如今想起当初在齐王府的遭遇,并不怨恨卓离郁了。
她的心态几乎平缓,就算他提起此事,她也不怒。
只因辰王遇刺这事,让她把卓离郁看得更清了一些。他审问犯人的方式,真的令人汗颜,而且那样的刑罚,在他眼中只是——初级。
在那样一张绝尘脱俗的皮囊下,包裹着一颗冷血而狠辣的心,对待胆敢谋害皇族的刺客,眼也不眨地实施酷刑,来达到震慑警告的目地。
当初他把她当成刺客用刑,也是今日这样的心态。
只能怪她自个儿倒霉了,好在,虎口脱险之后与他又明争暗斗几回,勉强能被他看得起,从敌人变成盟友,也不容易。
这时候再计较那两鞭子就没意思了,只盼着这厮以后别再来惹她,过去的事她也不想耿耿于怀。
“不提过去的事?很好,看来你放下怨恨了。”卓离郁的声音忽然近在耳边,“那咱们就谈谈未来可好?”
妙星冷下意识回了一句,“什么未来?”
“本王若是对你有意思,你愿意跟随吗?”
“不愿意。”妙星冷拒绝得干脆利落,也并不惊讶。
她猜到卓离郁看得起他,但她也知道,他这人喜欢把人当猴耍,总想看她出丑,看她服软。
真是恶趣味。
她干脆一句话终结话题,让他这个无聊的游戏不能继续下去。
“为何不愿意?”卓离郁问她。
“我没看上你,你也别耍猴了,我是人。”
“你觉得我在说笑?”
“不管是玩笑还是认真,我的回答都一样。”
“……”
妙星冷并不看卓离郁的神色,正准备继续啃梨,忽然觉得背后一刺。
她的身躯僵了僵,转头一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她最熟悉的针筒,就扎在她后背,手的主人正在把针筒里的液体缓缓压进她皮肉里。
靠!
拿她的东西对付她!
“你这个小玩意还挺好用的,本王喜欢。”卓离郁说着,收了手,“放心,不会害你的。”
妙星冷实在没想到会被他暗算,也猜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来暗算她。
这会儿,她觉得四肢渐渐无力,很显然卓离郁给了她一针mí_yào。
“有什么事你好好商量不行吗?”妙星冷面无表情,“明知道我打不过你,来这一针有意思吗?”
“别的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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