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伟等村干部都很同情这朵苦菜花,劝崔明智好歹知会帅宁一声,当做敷衍也行。
崔明智历来口慈心软,没磨几下便依了,招来老板一通臭骂。
“你这助理干什么吃的?这种小事也来烦我?”
帅宁正在牌桌上,手边的筹码老输不出去,外面的钱还一个劲儿往她这热地钻,不知何时才能达成既定的送钱指标。
崔明智羞惶受之,赔笑作难道:“对不起宁总,我是看那女的太惨了,上次不是跟您提了一嘴吗?她是被人从云南拐卖来的,嫁了个猪狗不如的男人,现在又……”
“又什么又?你同情她,捡回去做小妾啊,还能顺便捞个大胖儿子。”
“……宁总,我也不想打扰您……”
“不想打扰你还啰嗦个屁!”
帅宁正要挂机,对面的文太太喊了一声:“糊!”
跟着倒下一排清一色,助其糊牌的正是帅宁刚刚打出的二条。
旁边观牌的尹小姐诧异地看着帅宁:“宁总,您不是碰了二条吗?摸到应该杠啊,干嘛打出来?”
帅宁看了看牌池,笑道:“我跟助理讲电话,没留神。”
终于让那废物文太赢了把大的,她登时笑逐颜开,对小助理画风陡转,喜滋滋道:“崔助理,你接着说。”
跟他通话就能以分神为由胡乱出牌,输得顺理成章,还不会招致怀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招呢。
崔明智习惯了她的跳跃思维和反复,趁她心情好,询问该如何应付田素兰。
“你那么会做好事,肯定有经验啦,看着办吧。”
优秀的秘书会事先拟定若干方案供老板选择。见帅宁放权,崔明智连忙
呈上第一个选项。
“李家勇和他妈坐牢坐定了,拆迁赔偿都打到李家勇户头上去了,田素兰也领不到,再呆在村里说不定还会被李家的亲戚欺负。我想试着说服她跟李家勇分手,当初他俩没扯结婚证,要了断很容易,孩子是非婚子,户口还没上,也能一块儿带走。先把她们娘俩送出莲花乡,再想办法给她介绍份工作。”
帅宁问他打算给田素兰介绍什么工作。
他笑道:“上回您说董事长夫人要给三亚的别墅招两个园丁,您看能让她过去吗?她从小种地,基本的农活肯定一教就会,当园丁应该没问题。到时再让马老太给她在那边物色一个本分可靠的男人,她后半辈子也算有着落了。”
马老太是帅家三亚别墅的管家,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人脉广博,办这点事想必不在话下。
聪明的秘书不仅善于替老板解决问题,还必须使其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作用,让对方享受功劳,才会赞赏下属办事得力。
帅宁没把田素兰当回事,觉得这主意不差,让他全权处理。
崔明智回去村长办公室对田素兰说:“你的情况我都跟宁总反映了,宁总说法院要怎么判她管不着,但是你男人和婆婆去坐牢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田素兰正要嚎哭,被这话惊傻了,效忠主人的奴隶看不到奴隶主对自身的压迫,收到提醒往往如雷贯耳。
崔明智拖过两张凳子让她坐下说话,站在严肃与温和的平衡木上对其进行开导,先问:“当初你是自愿嫁给李家勇的吗?”
田素兰怯生生摇头:“我是被人贩子卖到他家的,他们说买我花了八千块。”
听口气还有些理亏,大概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
崔明智像看悲剧电影,眉头深蹙:“你嫁到李家是被迫的,李家勇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做老婆。他只想要一个能给他生孩子又能当丫鬟使唤的女人,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工具,他既不爱你也不疼你,跟他妈一块儿拼命使唤你,榨取你的血汗,还成天打骂虐待你,我想问问,跟这样的qín_shòu一起生活你难道就不恨他们?”
田素兰像浸满苦汁的海绵轻轻一挤就流泪,掩面说:“我是恨他们,可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崔明智忿忿道:“孩子要在正常环境里才能健康成长,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一个无赖的爹根本教养不出好儿子,反而还会给孩子做坏榜样。听说你儿子牛牛经常和村里的孩子打架,欺负比他瘦小的孩子,还扒女孩子衣服,往她们身上扔虫子和脏东西。他这明显是受了他爸爸的影响,长此以往只会越变越坏,长大就是第二个李家勇。你愿意看自己的儿子长成那样,以后出去犯事坐牢,让受害者戳你的脊梁骨?”
田素兰听得毛骨悚然,痛哭着从凳子上滑落,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崔明智和村委会的何大姐联手扶起她,让她靠住女方,自己拿蒲扇给她打风。
“牛牛妈,我跟你说这些纯粹出于好心,你落到今天的苦境,头号罪人是那人贩子,第二个该怪的就是李家人。他们现在坐牢都是罪有应得,你应该拍手称快,然后尽快想办法自救。”
田素兰从何大姐怀里抬起头,泪眼迷茫地望着他。
何大姐催促:“崔助理,她要是聪明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您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吧。”
崔明智坐回凳子上,摇着扇子说:“我们宁总说,只有带着牛牛离开李家,你们母子才能得救。你要是同意,她就帮你安排。你和李家勇没领证,法律上讲不算夫妻,他的拆迁款你一分钱拿不到,但他也无权干涉你的人生自由。这牛牛是你生的,户口还没上到李家,你悄悄带走就行了。我先找人送你去海南三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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