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好奇:“哪个梁会长?”
易太太啧了一声,“就是咱们建宁商会的会长梁建荣啊。”
建宁商会的会长梁建荣?庄小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不就是里男主的父亲吗?
余太太道:“听说这个人十分好色,有好多处公馆里都金屋藏娇呢,而且都是十几二十的年轻女孩。”
易太太道:“是呀,这个梁会长姨太太太多,不能天天莅临,他的一个姨太太不甘寂.寞,便与福祥号一个姓李的送货员勾.搭上了,梁会长发现了,将那个姓李的送货员打了一顿,对那姨太太倒也宽容,送了一笔钱将人打发了,听说那姨太太带着那笔钱与那姓李的送货员去燕城同居去了。这事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们竟然不知道?”
林太太和余太太均摇摇头,林太太道:“这个梁会长人还挺好的嘛。”
余太太点头道:“是呀,这女人在以前是要进猪笼的呀。”
庄小怜听后忍不住小声吐槽:“怪只怪这个梁会长找这么多女人,活该被戴绿帽子。”
三个人诧异的对看一眼,都不由噗哧一笑。
林蕴生看了自家太太一眼,也不由勾唇失笑。
她这个新弟媳平时寡言少语,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没想到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林太太不由笑道:“这话说得好,活该!”
林蕴生也笑着开玩笑道:“对啊,一个茶壶配一个茶杯就可以了,其他搁着就要沾灰了。”说完凑到庄小怜耳畔小声道:“你放心,我绝不纳姨太太。”
庄小怜被男人呼出的气弄得耳朵痒痒的,抬头发现对面易太太看过来的眼神,脸上一热,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林蕴生看见对方的耳朵变红了,侧面看过去,她垂着眸子,翘翘的长睫毛微微颤抖着,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他心头一顿,瞬间便涌出万般柔情,左手从桌面下悄悄伸过去,握住她搁在大腿上的左手。
庄小怜的左手忽然被人握住,下意识一缩,发现是旁边的林蕴生,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死死的,他的手指还细细摩挲搔.刮着着她手背上的肌肤,酥痒酥痒的,也不知怎么,她忽然觉得有些害臊,方佛做贼似的抬头看了桌上的其他三人一眼,而后不动声色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却朝她笑得一脸灿烂。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将近凌晨一点了, 林太太见弟媳断续打了好几个呵欠, 便意犹未尽的叫了结束,其他两位太太麻将瘾也大得很,听见主人家叫停了,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过瘾。
众人下了麻将桌, 易太太和余太太拎上包,笑着约好明日打牌的时间, 林太太和庄小怜起身相送,四人刚走到大门口,便见林蕴民从外面进来,易太太和余太太两人忙殷勤的跟男主人打招呼,穿过庭院坐上了自家的小轿车各自回家了。
庄小怜跟林蕴民和林太太招呼了一声, 便耷拉着眼皮, 打着呵欠上楼回房了。
林蕴生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翘着大长腿,捏着高脚玻璃杯轻轻摇晃着, 杯中血红色的液体微微晃动着, 他盯着晃动的液体想着白天余明哲拿过来的那个案子。
当日黄副总统秘密前往国民饭店开会,这件事所知的人甚少, 只有总统和几个高层人物, 所以黄有康突然被袭, 黄派将矛头指向了一向与之意见不合的王身上。
案发当天,全城戒严,宪兵、警察在机场、车站、码头进行大肆追寻, 袭击之人当天就抓到了,可惜受伤太重,在他断气之前还把他送往医院打强心针,可惜没等情报科的人审问几句,他便医治无效去世了,之后查到他的身份是码头工人,名字是假的,家中什么人也没有,线索查到这里好像就无法再查下去了。
林蕴生抿了一口红酒,搁下酒杯,手指摩挲着下巴,一个普通的码头工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袭击这样一个没有交集的大人物,是谁收买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事…该怎么个查法?
听见开门声,林蕴生回过神来,看见庄小怜走了进来,笑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还快!”庄小怜皱了一下眉:“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我都瞌睡死了,坐了一晚上,腰酸背疼,脖子也疼。”
林蕴生还是第一次看见庄小怜如此满脸孩子气的抱怨着,不禁有些好笑,又觉得有几分可爱,笑道:“瞌睡了就早点回房嘛,我看你每天十点就睡了,不瞌睡才怪了。”说完站起身,柔声道:“我帮你捏捏?”
庄小怜一顿,见他走过来真打算动手,忙摆手:“不用了,谢谢。”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大嫂她们兴趣浓着呢,我哪里好开口拆桌子。”
林蕴生呵地笑了一声,“所以我才说快呢,我大嫂她们几个一般都喜欢打通宵的。”
庄小怜啊了一下,啧啧了两声,拧了拧脖子,朝浴室走去。
庄小怜洗簌好后上床,脑袋才一沾上枕头没多久便睡着了,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灼灼盯着她的新婚丈夫。
林蕴生看着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睡着的太太,有些哭笑不得。
他关了壁灯,身子挪过去,靠在她身后,她似乎总喜欢侧身向外睡着,纤细的后背铺满顺滑的青丝对着他,他埋进她浓密的发丝里,微凉又清香的发丝就像她的人一样,他伸手抱着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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