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生心头咯噔一声,明显看出来他母亲针对怜怜,走到他母亲身边亲热的叫道:“妈,我们又不是不愿意,我就是觉得回去办又耗人力又耗钱力,而且还耽误时间,再说妈你身子不太好,我也不想你来回奔波。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将那些族亲从老家请来建宁,办中式或者西式婚礼都可以,或者像你们说的,办两场,您觉得呢?”
林母听到小儿子这样一分析,心头也松动了几分,嘴上却仍是哼道:“你倒聪明,是我考虑不周了。”
林蕴生拉着他妈的手笑道:“人家说儿子随母,母亲聪明,儿子才聪明,我这是随了母亲。”
林母被小儿子哄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儿子的手,目光慈爱道:“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这样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就照原计划办两场婚礼…都在建宁办。”
林蕴生忙笑着哄道:“妈,您简直太通情达理了。”
“少给我灌**汤。”林母嗔了小儿子一眼,到底笑开了眼。
……
【林蕴生、庄怜怜结婚启事:谨于国历十六年八月二十八日在建宁锦绣饭店举行结婚典礼。特此敬告诸亲友。】(1928年8月26日建宁《建宁公报》)
庄小怜洗澡出来,见林蕴生靠在床头上拿着报纸看得认真,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道:“看什么呢?”
林蕴生将报纸挪了过去,指着一角笑道:“看我们俩的结婚启事呢。”
庄小怜道:“昨日不是看过了吗?”
“我高兴,想多看几遍。”林蕴生笑道。
庄小怜摇头失笑,嗔了他一眼。
林蕴生放下报纸,看向她:“爸爸他们真的不来了吗?”
庄小怜微微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庄和成,点点头道:“妈说爸爸突然发烧了,人烧得糊里糊涂的,起不来身,她不放心爸爸,四妹五妹六妹她们便也跟着不来了,大姐、二姐她们说家中有事,说等爸爸病好了再一起来看我们。”他这一声爸爸,叫得比她这个亲女儿还甜还亲热,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呢。
庄先生没来,倒是邮寄了一份嫁妆过来,庄小怜相信庄先生是真的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不来。
林蕴生怕明天的婚礼上,新娘子的娘家人一个都不在,她面子上不好看,皱眉道:“你也不早说,不然我派人去接四妹五妹六妹她们,她们不是正好放暑假吗。”
庄小怜豪不在意道:“太麻烦了,不来就不来了。”打了个哈欠,“早点休息,明天的婚礼,有得忙的。”说完啪地一下关了台灯。
庄小怜躺下来侧身闭上眼睛,过来一会儿,一双手从被子下忽然伸过来,她倏地睁开眼,感觉到他靠过来,像平日一样从身后抱住她,火热的怀抱,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低声唤她:“怜怜…怜怜…”
“…嗯?”庄小怜身子微僵,暗暗皱眉,低声道。虽然两人这样相处快一个月了,可她还是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相拥。
过了半响,他却只低声道:“睡,明天还得起早呢。”
他怀中抱着柔软的她,淡淡的体香熏得他口干舌燥,身下某处涨得发疼,心底的渴望像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着。他想,快了,明天,完成婚礼过后,她就是他的了,只有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觉得他才能心无愧疚的完全占有她。
第14章 第十四章
翌日,庄小怜很早就起来了,有特意请专门的人来为她化妆,盘头发,戴花冠,白色手套,换上特别定制的白色婚纱。在林太太和几个女性亲戚长辈的陪同下,坐车到锦绣饭店举行婚礼,里面坐着很多人,有亲戚长辈,同学朋友,很多是政.界名流,只有收到请柬的才能入内,婚礼请的是西方教青年会全国协会会长江长鸣主持。
两人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男方宣读誓词:“我林蕴生情愿遵从上帝的旨意,娶你庄怜怜为妻。从今以后,无论安乐患难健康疾病,一切与你相共,我必尽心竭力的爱敬你、保护你,终生不渝。上帝实临鉴之,这是我诚诚实实应许你的,如今特将此戒指授予你,以坚此盟。”
接着是女方宣读同样的誓词,“我庄怜怜情愿遵从上帝的旨意,嫁你林蕴生为夫。从今以后……”他的眼睛像一汪暗藏风暴的深潭,里面有一个强烈炙热的漩涡,紧紧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吸进去了一般,她觉得她差点要说不下去了,她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如今特将此戒指授予你,以坚此盟。”
礼成,宾客们呐喊着欢笑着,抛了他们一头一身的红绿纸屑。
庄小怜好像一直是处于置身事外的、微微恍惚的状态,到了这一刻,才似乎觉得周围真实生动起来,他揽着她的肩膀朝她笑,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热烈浓郁,她只好也跟着笑了笑,而后不自在的垂下眼睑。
婚礼有两场,在同一天举办,上半场举办的是西式婚礼,这场婚礼一结束后,一对新人回到林公馆,各自换下婚纱和西装,穿上龙凤褂和长衫,在亲戚朋友的见证下,按照古礼,拜天地,拜祖先,给林母磕头奉茶,林母尽管对这一桩婚事不满意,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笑着说了几句祝福吉祥的话,送了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给儿媳戴上,接着一对新人又给其他族亲长辈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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